第十九章-它还是个孩子 (第2/3页)
他启用了全新的作息与沟通规则。
每日,他只通过语音电话与苏晚萤进行必要的交流,并严令禁止任何形式的视频通话或照片传递。
他还提出了一个近乎偏执的要求:每天的物资与信息,必须由苏晚萤亲手写在一张纸条上,放置在门口。
并且,每张纸条的开头,都必须包含一个只有他们两人才知晓的“记忆密钥”。
“你曾说铜能导念。”傍晚,当他从门缝下抽出第一张纸条时,看到了这行熟悉的字迹。
这是他很久以前在分析一个与金属有关的案子时,对苏晚萤开的一个玩笑。
看到这行字,他才放心地阅读下面的内容。
这是验证,是过滤,是确保信息源头绝对纯净的防火墙。
在黑暗中,他摸索着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一行新的规则:“不看我者,不被污染;知我者,方为见证。”
几天后,林小雅再度来访。
这一次,她没有哭,只是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她带来了一幅素描,画纸的边缘已经有些卷曲。
“这是我哥哥……他自杀前,画的最后一幅画。”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他说……他说,画上这个人,要替你走完剩下的路。”
沈默接过画纸。
画面触感粗糙,炭笔的痕迹很重。
画中,一个高大的背影站在冲天的火光前,那身形轮廓,赫然是他自己。
然而,在那背影的阴影里,却隐隐透出另一个截然不同的轮廓——宽肩、微驼,带着一种老派学究的气质。
两个背影,在火光前诡异地重叠、融合,仿佛下一秒,那个潜藏的影子就要彻底吞噬前者。
它与他在镜中看到的“教师”幻影,完全重合。
他没有像林小雅预想的那样愤怒或惊恐,更没有将画焚毁。
他只是将画纸平铺在唯一的工作台上,打开了一盏小小的紫外线灯。
幽紫色的光芒照射下,奇迹发生了。
在画纸粗糙的纤维深处,一些极淡的、水波状的荧光纹路缓缓浮现出来。
那纹路与他在石碑残响中看到的“记忆场”波动,同根同源。
“它在借她的手,继续画我。”沈默的声音冰冷如铁,不带一丝感情。
那个东西,那个污染源,不仅存在于镜面反射中,它还能通过被污染者的精神,影响现实,甚至……创作。
这个发现让他不寒而栗。污染的深度,远超他的想象。
他立刻着手设计了一个新的实验,他称之为“认知剥离实验”。
他通过加密语音,请求苏晚萤在完全不透露他近况的前提下,分别致电三位曾与他紧密共事的市局警员,请他们用几个关键词,描述“沈默探长的典型行为特征”。
他需要一个来自外界的、客观的“沈默”形象。
苏晚萤效率极高。
几个小时后,一份清单通过“记忆密钥”纸条送了进来。
清单上罗列着警员们对他的印象:逻辑链缜密、语速快、习惯用指节敲击桌面、分析时眼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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