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座无虚席 (第2/3页)
像在安抚受惊吓的实验体,“全市所有打印过这张照片的店,付款方式、监控记录。”
小吴推了推眼镜:“已经在查。”他调出城市安防系统,蓝色光点在电子地图上闪烁,“三日内有13家打印店接到相同订单,付款都是现金,监控里的人……”他放大其中一段录像,穿格子衬衫的男人机械地递出现金,手指关节泛白,“动作像被按了快进键,离开时都拍了三下手掌。”
苏晚萤的手指在平板上划出残影,她调出这些人的就诊记录:“他们都参观过展览,脑部MRI显示颞叶有霜状沉积——和地铁姑娘的尸检报告里,脑组织异常区域吻合。”她的声音发颤,“残响…在给他们‘编程’。”
监控室的门被叩响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程老佝偻的身影挤进来,手里攥着本烧焦的本子,封皮上“1983年汇演日志”几个字被烧得蜷曲。
他布满老茧的手按在沈墨肩头,力气大得反常:“小沈,我该来的。”
日志最后一页还剩半行字:“谢幕不是给观众的,是给——”后面被火烧成了焦黑的洞。
程老用指甲抠开粘连的纸页,露出背面潦草的铅笔字:“那天她没想逃,她说如果跳不完,就永远不算结束。”老人的喉结滚动,“她是领舞,火封了后台门,其他人都冲出去了,就她……”
“如果主持仪式的人变了呢?”沈墨打断他。
程老浑浊的眼珠突然清明:“只要还有人‘相信’那是谢幕,谁站上去都一样。它要的不是某个人,是‘谢幕’这个动作本身。”他松开手,烧焦的日志落在沈墨怀里,“我守了四十年,该换你们了。”
凌晨两点,林导的敲门声比程老更急。
他举着摄像机的手在抖,屏幕里的画面跳个不停:“我剪辑开幕视频时,软件自动生成了隐藏轨道。”他按下播放键,苏晚萤的身影出现在虚拟舞台中央,穿的是1983年舞者的蓝裙,“这是未导出的素材,我根本没拍过这段!”
画面里的“苏晚萤”转身时,发梢扫过镜头,沈墨猛地凑近——那不是苏晚萤的发旋,是1983年领舞照片里,女孩耳后那缕翘起的碎发。
最后一帧,“她”的脸突然扭曲,皮肤下浮出青紫色的血管,眼尾扬起的弧度和展柜里舞鞋的鞋尖翘起角度完全一致。
“我不是在记录事件。”林导的声音像被扼住了喉咙,“我在帮它重演。”
沈墨把所有人赶到监控室角落,自己站在白板前,用红色马克笔重重画了个圈:“残响已经脱离具体物品,以‘文化记忆’为介质。它需要‘谢幕者’完成仪式,而‘谢幕’的定义是‘观众鼓掌到结束’。”他指向林导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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