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别写 (第3/3页)
原来这铜哨不是普通的老物件,而是能短暂压制私域执念的“命名权凭证”。
但这只是拖延。
当他推开特护病房的门时,苏晚萤正望着窗外的月亮。
她的手指还捏着那张便签纸,指节因为用力泛着青白。
沈默在床沿坐下,从口袋里摸出录音笔——那里面存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笑着说“我叫苏晚萤”的声音。
“你听见所有声音,”他把录音笔贴在她耳边,“但你不必守门。”
心电监护仪的节奏突然变缓。
苏晚萤转过脸,瞳孔里映着他的影子。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清晰得像刻在青铜上的铭文:“我叫苏晚萤。”
“不是容器。”
“是命名者。”
深夜的法医工作室里,阿黄的焊枪在墙上划出最后一道弧线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苏晚萤的手绘符号、泵站的旧图纸、铜哨的铭文,此刻在白板上拼出一张泛着冷光的图谱。
九道弯弯曲曲的线,每道都对应着城市里被遗忘的工程遗迹——废弃的防空洞、封死的地铁隧道、埋在商场地下的旧水厂。
而第九道线,最终汇聚在他们脚下的坐标点。
“第九门不在铸铁厂的炉里,”沈默的指尖按在图谱中央,“在整座城市对‘守门人’的遗忘里。”
阿黄的焊枪“啪”地掉在地上。
他盯着墙上的弧线,又抬头看向苏晚萤——她掌心的纹路,正和那道熔铁的痕迹完美重合,像一道正在裂开的门缝。
凌晨三点,医院走廊的声控灯忽明忽暗。
沈默靠在墙上,翻着刚从证物室调来的卷宗。
封皮泛黄,标题是“熄灯命案”,最上面的照片里,死者的右手呈奇怪的蜷曲状,指尖沾着某种暗褐色的痕迹。
他听见远处传来金属共振的嗡鸣,很轻,像某种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