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闭嘴比破案难得多 (第2/3页)
手指在胸前快速翻飞,手语打得很急:“静默区在扩张。”
沈默松开苏晚萤的手,转身时瞥见她眼底闪过丝慌乱,像生怕他就此离开。
他冲她比划了个“等我”的手势,跟着小舟走到楼梯间。
楼梯间的窗户没关,风卷着雾灌进来。
小舟掏出块碎镜片,是从公共电话亭揭下来的,玻璃背面沾着暗褐色的东西,像干涸的胶水。
他把镜片按在沈默掌心,另一只手在空气中写:“地铁报站到第三站就停,新闻主播嘴动没声,昨天有个婴儿哭到第三声……”他的喉结动了动,手指猛地攥成拳,又缓缓张开,“没了。”
沈默摸出解剖刀轻轻刮镜片背面,褐色物质沾在刀刃上,凑近闻有股铁锈混着墨汁的味道。
“它们不是坏了。”他复述小舟的话,“是被捂住了嘴。”
小舟的手指突然抽搐般颤抖,他抓住沈默的手腕,在他手心里一笔一划写:“语言是养分。”
这个认知像根冰锥扎进脊椎。
沈默想起铅盒里那些被撕成碎片的解剖记录,想起阿彩故意多拖的那道捺,想起周工刻碑时特意留下的错字——原来他们之前所有对抗,都是在给“胃”节食。
而现在,当城市里的语言开始沉默,当该发声的事物被强行噤声……
“叮——”
手机震动,是阿彩的消息:“来老城墙,我的涂鸦被修正了。”
老城墙下的涂鸦墙泛着湿意,晨雾裹着青苔味。
阿彩的喷漆罐滚在脚边,罐身还沾着新鲜的绿色漆料。
她面前的墙上,原本歪歪扭扭的“死不了的才叫活着”已经变成标准的印刷体,每个字都方方正正,像从字典里抠下来的。
“昨晚十点还好好的。”阿彩的指甲缝里全是漆渍,“今早就成这样了。我去了另外六个点,全被修正了。”她突然抄起喷漆罐,对着“活着才是生命的证明”猛喷,这次她没有涂改,而是把字序彻底打乱:“活叫死不的了才”。
最后一个“才”字喷完时,头顶的路灯突然闪了三下。
“它在回应我。”阿彩的声音发颤,却笑得很凶,“之前我改字是喂它吃错的,现在我连句子都拆了,看它还能不能消化!”
沈默摸出手机拍墙,镜头里的乱码在雾中泛着幽蓝,像某种生物的触须。
他想起解剖室那具新送来的无名尸,死者喉部肿得像塞了个拳头——当时他划开气管,取出的那团灰白纤维,在显微镜下分明是“他从小怕黑”的“黑”字结构。
“封锁解剖室。”他给助手发消息,“所有案情记录用符号,禁止口述。”
助手秒回:“明白。”
但有些事不是封锁能阻止的。
当夜十点,沈默站在停尸柜前,冷光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无名尸的眼角渗出黑色液体,顺着柜壁往下淌,在金属表面缓缓拼出个“告”字——上半部分的“牛”已经成型,下半部分的“口”只画了半道横。
“它在说‘告’。”沈默戴上橡胶手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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