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别信他 (第2/3页)
的。”
六小时后,当他再次推开档案室的门,霉味里多了丝焦糊。
笔记静静躺在原处,封皮却比离开时鼓了些。
他翻开,在页脚发现一行极小的批注,墨迹还未完全干透:“《民国西南民俗志》卷三,1941年重庆文汇印书馆印行,现存于四川大学图书馆特藏室,编号T-1941-037。”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批注的字迹和他如出一辙,连那道顿笔都分毫不差。
“它连我的书写习惯都复刻了。”他用镊子夹起笔记,对着灯光照,纸页背面没有压痕——不是有人偷看后补写,是文字自己生长出来的。
“沈哥!”
木门被撞开的声响惊得他手腕一抖。
小舟踉跄着冲进来,额角挂着汗,右手背有道新鲜的抓痕,正渗着血珠。
他的手指在空气中疯狂比划,眼睛瞪得像要裂开:
“我梦见你站在解剖台边,对着一具尸体说话。”
“尸体的脸……是我自己。”
“你说‘所以’的时候,窗外的楼塌了一块;你说‘因此’的时候,地铁轨道扭曲了;你说‘真相是’——”他突然用左手死死攥住右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我的右手自己动了,在墙上写‘我说的都是真的’!”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档案室的白墙上果然有行歪扭的字迹,墨迹未干,下面是深深的抓痕,墙皮翻卷着,像被野兽抓过。
沈默走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那行字。
字迹里有股黏腻的震颤,像某种活物在纸纤维里蠕动。
他转头看向阿彩,后者正盯着墙上的抓痕发白:“这不是普通的文字污染……它在诱导我们主动相信。”
“它需要我们的‘解释’。”周工突然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就像人需要食物。我们越是用逻辑去拆解它,它就越强壮。”
沈默的手指在白大褂口袋里攥成拳。
他想起苏晚萤在病床上用指甲划的“小心”,想起地铁报站声完美得失真的语调——母体不再满足于制造混乱,它要成为“解释者”,成为新的“理性”。
“那我们就给它个没法解释的问题。”他转身走向会议室,脚步比任何时候都稳,“用它最擅长的武器,捅穿它的伪装。”
众人围坐在长桌前,沈默取出一本空白笔记本,封皮泛着冷硬的黑。
他拧开钢笔,在首页写下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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