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第2/3页)
元慕像是案板上的游鱼。
她不住地想要挣扎,但腰身被牢牢攥住,柔软的朱唇也被皇帝吻住,喘息都喘息不得。
只能如风浪中的小舟般,不断地飘摇。
在这种时刻,想要抓住理智是很难的。
元慕极力想要抗拒,却很快就被皇帝扣住脚踝,向着更深的深水里坠去。
她阖上眼眸,在某个瞬间,忘记了再去挣扎。
-
彻夜无梦。
翌日,元慕没能起得来。
正午时皇帝结束朝会归来,她还在睡。
细白的一截胳膊垂在床边,腕间还有深红色的掐痕隐约可见。
如玉般的纤颈,浑圆雪白的肩头,单薄伶仃的背骨,处处都是青紫痕印。
连那对精致的蝴蝶骨,都被打了印记。
元慕将近黎明时才睡过去。
她睡得很沉,吐息悠长缓慢。
元慕前段时间总是梦魇,今次是难得睡的这样好。
皇帝俯身,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然后又将锦被盖在她的身上。
紫微殿的火龙烧得很足。
元慕怕热,夜间睡时总爱将手脚伸出来,然后像小八爪鱼般抱着锦衾。
惯常这种事都是侍女在做。
她们都比皇帝更善于照顾人,也更得元慕的信赖和喜欢。
皇帝坐在拨步床的边沿,就那样看了元慕许久。
等到内侍过来言说元皇后过来了,他方才起身离开。
巧的是皇帝离开不久,元慕就醒过来了。
她的喉咙干涩得发疼,下意识地唤侍女,片刻后无人应声,才想起昨夜在紫微殿留宿了。
身上实在是太疼了。
元慕咬住唇,细眉也拧在了一起。
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坐起身时,感觉筋骨都像是被刺透了。
元慕疼得厉害,但最疼的还是嗓子。
想喝水。
她对紫微殿并不熟悉,身上又乏力。
金帐层叠地向下垂落,单是将之挑开,就用了元慕十足的力气。
她环视了一大圈,总算在西侧的矮案上找到了杯盏。
元慕勉强找了件外袍披上,跪坐在菱格地毯上,颤抖着手倒了一杯水。
饮下大半杯的茶水后,干涸的喉咙才被浸润,不再渴得要冒烟。
惯常元慕醒过来时,皇帝都在。
他事务繁多,会直接安排人送她回宫。
元慕鲜少在这边留宿,但每一回都是这样的。
她迟疑了片刻,也没等到来巡看情况的内侍,索性系好腰带,从内殿走了出去。
外袍宽松,底纹是素色的波浪。
瞧着应当是常服。
元慕不知道是皇帝的,还是她的。
她只能祈祷,这是她之前留在这里的。
元慕正要走出去时,熟悉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只是寻常生辰而已,也不是整十寿辰,”元皇后受宠若惊地说道,“您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呢,真是折煞臣妾了。”
皇帝轻声说道:“一年就这么一回,自然要盛大些。”
“再看看,除却礼单上的,”他将卷轴推到皇后那边,“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夫妻之间,讲究的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譬如日月,至亲至疏,彼此敬重爱护。
侍妾就不一样了。
娶妻当娶贤,纳妾则纳色。
没有人会跟侍妾讲究尊重的。
侍妾是男人床笫间的玩物,是为家族开枝散叶的工具。
不仅高门大族,就连皇家也是如此。
元慕站在虚掩着的门后,她带着一身凌乱肮脏的痕迹,听着她的姐姐和姐夫对话。
她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喘不上气的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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