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回 东吴被灭 三分归一统 (第1/3页)
一、东吴换恶主
吴主孙休,闻司马炎已篡魏,知其必将伐吴,忧虑成疾,乃召丞相濮阳兴入宫中,令太子孙【上雨下单】出拜。
吴主把兴臂、手指【上雨下单】而卒。
兴出,与群臣商议,欲立太子孙【上雨下单】为君。
左典军万彧言:【上雨下单】幼不能专政,不若取乌程侯孙皓立之。
左将军张布亦言:皓才识明断,堪为帝王。
丞相濮阳兴不能决(所托非人!),入奏朱太后。
太后言:众臣斟酌立之可也。兴遂迎皓为君。
皓字元宗,大帝孙权太子孙和之子也。
当年七月,即皇帝位,改元为元兴元年,封太子孙【上雨下单】为豫章王,追谥父和为文皇帝,尊母何氏为太后,加丁奉为右大司马。
次年改为甘露元年,皓凶暴日甚,酷溺酒色,宠幸中常侍岑昏。
濮阳兴、张布谏之,皓怒,斩二人,灭其三族(天不佑吴!)。
廷臣缄口,不敢再谏,又改宝鼎元年,以陆凯、万彧为左右丞相。
皓居武昌,扬州百姓溯流供给,甚苦之,又奢侈无度,公私匮乏。
陆凯上疏谏言:愿皓省百役,罢苛扰,简出宫女,清选百官,则天悦民附而国安矣。(忠言逆耳利于行!)疏奏,皓不悦。
又大兴土木,作昭明宫,令文武各官入山采木;又召术士尚广,令筮蓍问取天下之事(以占卜论天下事,自欺欺人也!)。
尚对言:皓筮得吉兆:庚子岁,青盖当入洛阳。
皓大喜,谓中书丞华覈言:休纳覈之言,分头命将,沿江一带,屯数百营,命老将丁奉总之。皓欲兼并汉土,以为蜀主复仇,当取何地为先?
覈谏言:皓宜修德以安吴民,乃为上计。若强动兵甲,正犹披麻救火,必致自焚也,愿皓察之。
皓大怒言:皓欲乘时恢复旧业,覈出此不利之言!若不看覈旧臣之面,斩首号令!
叱武士推出殿门,华覈出朝叹言:可惜锦绣江山,不久属于他人矣!遂隐居不出(洁身守道;不同世人陷乎邪)。
皓令镇东将军陆抗部兵屯江口,以图襄阳。
二、李牧之风
晋主闻陆抗寇襄阳,与众官商议。
贾充出班奏言:炎可诏都督羊祜率兵拒之,俟其国中有变,乘势攻取,东吴反掌可得也。
炎大喜,即降诏遣使到襄阳,宣谕羊祜,祜奉诏,整点军马,预备迎敌。
自是羊祜镇守襄阳,甚得军民之心,吴人有降而欲去者,皆听之,减戍逻之卒,用以垦田八百余顷。
其初到时,军无百日之粮,及至末年,军中有十年之积。
祜在军,尝着轻裘,系宽带,不披铠甲,帐前侍卫者不过十余人。
一日,部将入帐禀祜言:哨马来报:吴兵皆懈怠,可乘其无备而袭之,必获大胜。
祜笑言:部将众人小觑陆抗耶?陆抗足智多谋,日前吴主命之攻拔西陵,斩了步阐及其将士数十人,祜救之无及。陆抗为将,祜等只可自守;候其内有变,方可图取,若不审时势而轻进,此取败之道也。(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众将服祜论,只自守疆界而已。
一日,羊祜引诸将打猎,正值陆抗亦出猎。
羊祜下令:祜军不许过界。众将得令,止于晋地打围,不犯吴境。
陆抗望见,叹言:羊将军有纪律,不可犯也。日晚各退。
祜归至军中,察问所得禽兽,被吴人先射伤者皆送还。
吴人皆悦,来报陆抗。
抗召来人入,问:其主帅能饮酒否?来人答:必得佳酿,则饮之。
抗笑言:抗有斗酒,藏之久矣,今付与来人持去,拜上祜:此酒陆某亲酿自饮者,特奉一勺,以表昨日出猎之情。
来人领诺,携酒而去,左右问抗:抗以酒与祜,有何主意?
抗言:祜既施德于抗,抗岂得无以酬之?
众皆愕然(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来人回见羊祜,以抗所问并奉酒事,一一陈告。
祜笑言:抗亦知祜能饮乎!遂命开壶取饮。
部将陈元言:其中恐有奸诈,祜且宜慢饮。
祜笑言:抗非毒人者也,不必疑虑。竟倾壶饮之,自是使人通问,常相往来。
一日,抗遣人候祜。
祜问:陆将军安否?来人言:抗卧病数日未出。
祜言:料抗之病,与我相同,祜已合成熟药在此,可送与服之。
来人持药回见抗,众将言:羊祜乃是吴敌也,此药必非良药。
抗言:岂有鸩人羊叔子哉!众将勿疑。(公开与强敌引为知己,危矣!)
遂服之,次日病愈,众将皆拜贺。
抗言:祜专以德,抗专以暴,是祜将不战而服抗也,今宜各保疆界而已,无求细利。
众将领命。
忽报吴主遣使来到,抗接入问之。
使言:皓传谕抗:作急进兵,勿使晋人先入。抗言:使者先回,抗随有疏章上奏。
使人辞去,抗即草疏遣人赍到建业。
近臣呈上,皓拆观抗疏,疏中备言晋未可伐之状,且劝吴主修德慎罚,以安内为念,不当以黩武为事。
吴主览毕,大怒言:皓闻抗在边境与敌人相通,今果然矣!
遂遣使罢抗兵权(自毁长城也!),降为司马,却令左将军孙冀代领抗军。
三、“李牧”惜死
群臣皆不敢谏,吴主皓自改元建衡,至凤凰元年,穷兵屯戍,上下无不嗟怨。
丞相万彧、将军留平、大司农楼玄三人见皓无道,直言苦谏,皆被所杀。
前后十余年,杀忠臣四十余人,皓出入常带铁骑五万。
群臣恐怖,莫敢奈何。
羊祜闻陆抗罢兵,孙皓失德,见吴有可乘之机,乃作表遣人往洛阳请伐吴。
其略言:夫期运虽天所授,而功业必因人而成。今江淮之险,不如剑阁;孙皓之暴,过于刘禅;吴人之困,甚于巴蜀,而大晋兵力,盛于往时:不于此际平一四海,而更阻兵相守,使天下困于征戍,经历盛衰,不可长久也。
司马炎观表,大喜,便令兴师。
贾充、荀顗、冯紞三人,力言不可(嫉贤妒能乎?),炎因此不行。
祜闻上不允其请,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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