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血钥私狱 (第2/3页)
声:“住手!”
石磨后的阴影里走出一名青袍老者,须发皆白,手里拄着一根骨杖,杖首雕成张口的饕餮。阿蛮认得——缉蛊司左判官,人称“骨饕餮”的季同。
季同抬杖,在阿丑头顶虚点三下。绿线顿时停止蔓延,却未褪去,像被冻住的活蛇。
“风司正,”季同声音沙哑,目光却锋利,“你私自带蛊体入城,可知罪?”
风眠拱手,语气平静:“属下疑此童为昨夜蚀潮之主源,故先行羁押,以待堂审。”
季同冷笑:“昨夜蚀潮,碧磷蝶群飞二十里,死畜三百,司库失火,你一句‘疑’便够?”
风眠不卑不亢:“若堂审定他无罪,属下自请杖责。”
季同眯眼,似在权衡。半晌,他杖尖一点,锁链“哗啦”收紧,阿丑被拖得一个踉跄,却未呼痛,只定定望着阿蛮。
“审在午时三刻。”季同转身,丢下一句话,“风司正,若蛊钥失控,你当知后果。”
铁栅重新落锁。阿蛮攥紧栅条,指节泛白。风眠握住她手腕,低声道:“跟我来。”
两人穿过暗廊,拐进一间偏室。室内无窗,只一盏油灯。桌上摊着一卷薄册,封面写着“血钥录”。风眠翻开,指给阿蛮看——
“血钥者,枯髓之体,万蛊归宗。钥开,则百蛊噬主;钥闭,则群蛊蛰伏。钥之血,可炼‘蚀天’。”
阿蛮喉咙发干:“他们要拿阿丑炼毒?”
风眠合册:“至少目前不会。蚀天需‘四骨一血’,阿丑只是血引。真正的祭场在午时。”
阿蛮抬眼,眸色深得像远处井口:“如果我在那之前带他走呢?”
风眠沉默片刻,从怀里摸出一块乌木令牌,推到她面前。令牌上刻着一只蜷缩的蝶,背面是“赦”字篆文。
“司里旧例,嫌犯若能自证清白,可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