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步步为营,各有心思 (第2/3页)
雾氤氲中,他抬起手指,漫无目的地画了一个圈。哪里有什么石家人追来?所谓的“石家打探风声”,不过是他和黄武华精心编排的一出戏——李舒然这丫头性子看着软和,又刚经历了丧亲之痛、痛失白月光,心神不宁,一听说有人要抢爷爷唯一的遗物,大概率会方寸大乱,跟着他们安排好的路线走。
他真正要的,是那只乌木盒子里据说名为“玉魄”的东西。这名字,他还是从儿子陈思良遗留下的笔记本里看到的。思良那孩子不知怎的,和李舒然的爷爷成了忘年交,没事就跑去陪那位孤僻的老人下棋喝茶,身边总带着个旧的牛皮封面笔记本,里面零零碎碎记满了各种听闻和猜想。
七年前思良死后,陈远洋整理遗物时翻到那本子,其中一页用红笔格外醒目地写着:“1968年夏,李伯与婶娘藏南之行,婶娘于雪山融水河滩拾得‘玉魄’。李伯携之半日,归家后鬓角骤生华发;婶娘常置其于梳妆盒内,年至不惑,容颜仍若桃李少女。”
那页纸的最下方,还有一行小字的批注,笔迹略显潦草:“李伯酒后言,此物性极阴,忌男,传女或可无恙。”所以李舒然的爷爷临终前,才会毫不犹豫地将木盒塞给了孙女,而不是自己的独子。
陈远洋想起“贵人”找到他时,曾私下里对他说:“此物是比我出生的宇宙的纬度还要高的纬度文明,别说你了,就连我都要谨慎对待,这东西邪性得很,男人沾不得,李老头留给其孙女,是目前来看最稳妥的安排。”
另一边,安全通道深处,李舒然仍在跟着黄武华往下走。B3层的空气混浊而沉闷,带着浓重的柴油和灰尘味道。黄武华正蹲在红色的消防栓箱前,摸索着寻找钥匙,他腕上那枚从不离身的银镯子在昏暗的光线下偶尔反射出一点微光。“找到了,”他举着一串黄铜钥匙站起身,钥匙碰撞发出哗啦的声响,“跟我来,就在前面。”
备用休息室的门被推开时,一股陈年的灰尘味扑面而来。房间里异常简陋,只有一张锈迹斑斑的铁架床和一张掉漆的木桌,墙角随意堆放着几个不知装着何物的纸箱。“你就在这儿安心等会儿,”黄武华将那把黄铜钥匙放在桌面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我上去看看陈老那边情况怎么样,应付完那些人就下来接你。”
他转身正要离开时,李舒然突然开口,声音在空荡的小屋里显得格外清晰:“黄叔,我爷爷留下的那个乌木盒子……您以前见过吗?”
黄武华的背影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没、没见过,”他回答得有些过快,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磕巴,“我也是曾听陈老提起过那么一嘴,说是个老物件。”
李舒然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帆布包的拉链头,轻声说道,仿佛在自言自语:“我爷爷告诉我,奶奶当年把它捡回来那天,藏南的雪山顶上,破天荒地出了一道完整的彩虹。奶奶一路就那么抱着它,徒步走了整整三里山地回到驻地。奇怪的是,回来后没多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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