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2/3页)
“此人不过是个无名小卒,魏王派他来不过是一着闲棋,陈文徽就如获至宝,以为自己得了天朝上国的支持。”
她冷冷看向陈文徽,后者在她眼里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抄家的人已经在你府上了,全家很快就会在九泉团聚。陈公不愿拿着厚禄归乡,做此跳梁小丑又是何苦?”
陈文徽浑身颤抖,刚才的嚣张已经全然不见,他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却忍住没有下跪。
“事到如今没什么可说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只求国主和十公主饶过我两个儿子,他们年纪还小。”
李琰冷然道:“当年秦相李斯全家被杀前对儿子感叹道:‘吾欲与若复牵黄犬,俱出上蔡东门,逐狡兔,岂可得乎!’”
“你比起他来可算一点都不冤枉。进了这个名利场又不甘平淡,铤而走险就要认赌服输。”
陈文徽大声咒骂着被拖了出去。李琰低声吩咐手下:“不得侮辱府上的女眷,让她们去掖庭做工即可。”
李瑾在上首听得真切,深知十妹的心结,他心头一痛,亲手端了一碗热腾腾的汤饼递给李琰。
“你舟车劳顿又赶回来平叛,不吃东西怎么行?”
李琰接过汤饼默默吃了,李瑾见她仍是面无表情,轻声道:“饿狠了还敢喝酒,仔细等会又要胃疼。”
他抬头远眺,隔着重重珠帘,隐约可以看到外间已经开始下起了大雨。
雨声隆隆中,外间的血迹狼藉都被冲走,这一场未遂的政变仿佛从未发生过。
“陈文徽之乱也算是虎头蛇尾,勾联那么多方势力,我还以为他有三头六臂呢。”
李琰吃完汤饼,冷声嘲讽道。
“他没有三头六臂,你却快把自己逼成这样了!”
李瑾看着妹妹脸上不易察觉的疲惫,只觉得她把自己逼得太狠了:明明可以派遣其他将领平乱,她却亲身赶回。
这两年间,她以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来磨砺自身,使自己变成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刃。
然而利刃刚则易折,伤人却更易伤己。李瑾很是担心,却又不能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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