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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绝境寻参入深山,步步惊心为父安

    第4章绝境寻参入深山,步步惊心为父安 (第1/3页)

    思来想去,脑子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一个小人哭丧着脸说:“放弃吧,没希望了,这就是命!”另一个小人,虽然声音微弱,却倔强地喊着:“不行!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能放弃!万一呢?万一有奇迹呢?!”

    最终,那个倔强的小人,凭借着对父亲深沉的爱和不甘,勉强打赢了这场内战。于是,廖莫凡咬碎了后槽牙,把心一横,决定先采用医生推荐的那个听起来就贵得吓人的治疗方案。

    走一步看一步吧!这成了他现在唯一的人生信条,像黑暗中摸索前行的人,只能相信下一步不会踩空。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每一分每一秒都浸泡在焦灼的期盼和无形的压力之中。医院里那无处不在、刺鼻的消毒水味,仿佛拥有了生命,无孔不入地渗进了廖莫凡生活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渗透进他的梦境,连梦里都带着一股冰冷的药味。

    他日夜守在父亲病床边,像个最忠诚的哨兵,却守护着一份正在逐渐流逝的生命。他看着父亲原本还算壮实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日渐消瘦下去,嶙峋的骨头硌着皮肤,令人心惊。病痛这位残酷的折磨者,肆无忌惮地侵蚀着父亲。有时,父亲会用尽那微乎其微的力气,无力地摆动着头,或者试图推开喂到嘴边的流食,那浑浊的眼睛里写满了抗拒。

    廖莫凡知道,父亲不是不配合治疗,他是不想拖累自己,不想看着这个本就贫寒的家因为他而彻底垮掉,他甚至可能想过用最快的速度结束这一切,结束他自己的痛苦,也结束家庭的负担。然而,病入膏肓的他,连清晰表达“放弃”这两个字的力气都没有了。有时,廖莫凡会看到,无声的泪水从父亲紧闭的眼角滑落,一滴,两滴,浸湿了枕套,也像滚烫的烙铁,狠狠地烫在廖莫凡的心尖上。

    那一刻,他的心如同被无数把钝刀同时切割、翻转、搅动,痛得几乎要痉挛。他只能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俯下身,用尽可能轻松、甚至带着点哄骗的语气安慰父亲:“爸,没事儿,咱好好治,医生说有希望……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这些话,与其说是安慰父亲,不如说是给自己打气,每一个字都透着心虚和绝望。

    每一次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来查房,廖莫凡都会立刻进入一级战备状态,紧张地盯着他们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竖起耳朵,试图从那些专业、冷静、甚至有些冷漠的只言片语中——比如“指标还行”、“再看看”、“继续观察”——捕捉到一点点能称之为“好消息”的信号。哪怕只是一个微微点头,都能让他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获得一丝微不足道的喘息。

    然而,现实这位大爷,总是热衷于打脸,而且打得特别狠。尽管初期的治疗暂时勉强稳住了父亲急剧恶化的病情,让他从死亡线的边缘稍微往回挪了一点点,但那高昂的费用,却如同一头沉默而贪婪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以惊人的速度吞噬着廖莫凡东拼西凑而来的那点本就所剩无几的积蓄。

    那几张薄薄的银行卡里的数字,像阳光下的冰块一样飞速消融、减少。很快,账户余额就触目惊心地逼近了零点,甚至变成了负数。而后续的治疗、药物、检查,每一项都明码标价,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冷漠地张着嘴,等待着更多的“祭品”。

    廖莫凡再次,而且是更深地陷入了绝境。他硬着头皮,拉下脸面,开始第二次、甚至第三次地四处打电话、发信息借钱。通讯录里的名字从头翻到尾,每一个可能提供帮助的人,他都厚着脸皮去恳求。

    然而,结果是一次比一次更令人心寒的碰壁。之前帮助过他们的好心人,能帮的早已经倾囊相助,实在没有余力再伸出援手,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歉意。亲戚们也都已是倾其所有,甚至有些远亲听到他的声音就直接开始哭穷。电话那头传来的各种委婉或直接的拒绝,像一根根冰冷的针,扎得他体无完肤。

    他,廖莫凡,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此刻是真的再也想不出任何办法了。借无可借,求无可求。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他。

    最终,在巨大的经济压力和看不到尽头的治疗前景面前,他只能颤抖着,做出了那个无比艰难、足以让他愧疚一生的决定——出院。

    当他把这个决定,哽咽着、几乎无法成句地告诉躺在病床上、被疾病折磨得奄奄一息、仅存一丝意识的父亲时,父亲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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