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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小辽王慕名投梁山 智麟儿兵败奔滁州

    第十二回 小辽王慕名投梁山 智麟儿兵败奔滁州 (第2/3页)

不由虎目含泪,英雄泪亦弹。众头领听得这段前缘,无不抚掌慨叹,皆道:“真乃义气相逢,天教好汉聚首!”正是: 英雄惜英雄,好汉识好汉。

    陆丹婷长叹一声,眼中含泪道:“与贤侄一别数年,怎料表兄表嫂竟已作古,闻此噩耗,怎不教人肝肠寸断!后来得知贤侄守孝三载,便往永兴军路学艺。前些时日还常与殷浩哥哥商议,要差人去永兴军寻你,不想天怜相见,今日竟得重逢。”谢云策拱手笑道:“姑姑有所不知。小侄在永兴军路学成武艺后,又盘桓了些时日。其间救下一名女子,后来辞别师门,游历江湖,一路护送那女子回转芒砀山。前番路过济州时,听闻梁山好汉近来做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二龙山劫囚车,扬州县闹法场,端的威风八面!更打听得姑姑在此担任军师,特来相投,愿执鞭坠镫,效犬马之劳。”此女子究竟何人?后文自有分解。

    殷浩捋须笑问道:“云策兄弟,不知这三位好汉是何方豪杰?”谢云策侧身引见道:“这位姓韩,双名昊旭,表字叙康,乃是绥德军人氏。祖上曾与西凉锦马超有些渊源,使得一手好枪法,端的出神入化。在永兴军时与我同师学艺,正是小可的师兄。江湖上的好汉见他枪法狠辣,神出鬼没,都唤他作‘扶风鸱’。”韩昊旭闻声抱拳唱喏,声如洪钟。但见他身长八尺五六,膀阔三停,面如冠玉,目若寒星。腰间悬一副铁胎弓,壶插狼牙箭;背上斜挎三柄透甲标枪,寒光烁烁。端的是威风凛凛,好似天将临凡。

    正是:

    枪出如龙翻巨浪,马踏似虎震山林。

    扶风鸱啸惊天地,西凉血脉显英豪。

    有诗赞昊旭道:

    玉面狮盔白袍将,单人匹马舞枪术。

    杀敌贼阵仓遑逃,破敌立功声名扬。

    枪尖锋转无人敌,侠肝义胆勃勃志。

    名声响震绥德军,昊旭文武兼双全。

    又有小诗赞曰:

    绥德豪杰出,昊旭显英华。

    马超遗风尚,武艺振华夏。

    枪法锐无敌,师承一门夸。

    江湖驰骋处,人呼扶风鸱。

    勇猛如狂飙,迅猛似疾雷。

    扶风展翅飞,啸傲九天开。

    矫健步云动,枪尖寒光射。

    昊旭名远播,震古烁今哉。

    谢云策又引见右边那位好汉:“这位姓沈,名为峻熙,表字子云,籍贯汉中人氏,亦是永兴军同门,乃小可师弟。平日里好穿银盔银甲,使一杆龙胆亮银枪,这沈兄弟胆气过人,曾单枪匹马闯过汉中十八寨,杀得那些强人望风而逃。江湖见他英姿飒爽,都唤他作勇子龙。”沈峻熙上前施礼,但见他身长八尺三四,面如冠玉,目似流星。银盔映日生辉,战袍随风飘舞,腰间悬着青锋剑,手中提着龙胆亮银枪。

    正是:

    枪挑日月惊神鬼,甲耀星辰动九天。

    亮银枪动山河震,子龙再世显威名。

    有诗赞峻熙曰:

    生于云涌乱世中,忠义双全俱才备。

    勇闯敌阵如子龙,三进三出救兄弟。

    一身是胆平乱世,手中宝枪定江山。

    常胜将军临凡间,峻熙大名响三军。

    又有小诗赞曰:

    沈氏好儿郎,峻熙闯四方。

    银甲裹雄心,亮枪照天光。

    赵云魂再现,子龙誉满堂。

    勇猛盖群雄,英姿任风浪。

    谢云策方欲引见,那女将早已踏步向前,声如清钟,拱手道:“奴家姓谢,小字熙涵,乃是云策家兄同胞妹子。自幼随兄长习弄枪棒,也颇识得些拳脚功夫。因常在江湖上救难扶危,四方好汉见俺使得一手好藤枪,赠个诨名唤作‘筱金花’。”殷浩听罢,击桌赞叹:“端的是巾帼豪杰!不枉了‘筱金花’三字!”众人举目看时,但见这女子生得六尺有余身材,杏眼含威,桃腮带赤,新月眉斜飞入鬓。头上茜红巾帼束发,身披银丝锁子软甲,腰悬一对柳叶绣鸾刀,手中倒提一杆烂银点钢软藤枪。虽为女流,顾盼间自有凛凛英风,伫立处浑如松柏凝霜。

    有诗赞这熙涵道:

    面若桃霞意气豪,眸如秋水刃光寒。

    江湖行走扶危困,烈性从来胜儿男。

    枪似银龙得真传,志如桂英征敌顽。

    谁言闺阁无英物,谢门女杰是熙涵。

    又有小诗赞曰:

    谢家娇女郎,熙涵性温柔。

    武艺随兄长,不让须眉郎。

    行侠仗正义,翠袖藏锋芒。

    人称筱金花,烈女扬名堂。

    殷浩听罢,抚掌大笑道:“天佑梁山!今得四位虎将入伙,山寨如虎添翼,纵有千军万马来犯,何足道哉!”即传将令:着谢云策为马军先锋使,统领二千铁骑,赐金盔金甲一副,塞北良马十匹;韩昊旭、沈峻熙为马军副先锋使,各领一千精兵,赐银盔银甲各一副,大宛骏马五匹;又命谢熙涵为女营总教头,专一操练巾帼雄师,赐锦袍软甲一套,胭脂桃花马一匹。四人声若洪钟,齐声唱喏领命。殷浩又请谢云策于澜涛上首落座,沈峻熙于邢彦钦上首而坐,韩昊旭居于姜云星之上,谢熙涵亦安坐于顾怡筠下首。随即吩咐曹佳华、田明妍二人:“速去安排酒宴,大吹大擂,宰猪杀羊,庆贺新将入伙!”山寨上下顿时喧腾起来,一片欢腾气象。

    忽听得堂下一声霹雳也似暴喝:“哥哥好生偏颇!那谢云策初上山寨,寸功未立,凭甚占第五把交椅?澜涛兄弟纵有差池,亦有收伏白林寨之功,更兼二龙山劫囚车,血战救得殷兄性命。这般功劳却教他屈居人下,好不冤枉!”众头领看时,却是坐第十把交椅的过仁贵黄文铭。顾范则急拍交椅喝道:“贤弟休得莽撞!云策兄弟枪棒了得,永兴军路哪个不闻?更引三位好汉来投,又是丹婷妹子的血亲。休说第五把交椅,便是愚兄也敬他豪杰气概,还不速退!”那黄文铭反倒踏碎阶石,声震屋瓦:“哥哥敬他,俺偏不服!俺这杆方天画戟只认真本事的好汉。哥哥若执意抬举,便教他与俺见个胜负。赢得俺手中画戟,莫说第五把交椅,便是头把交椅俺也叩首来拜!”

    范则见文铭再三口出恶言,讥刺云策,不由得心头火起,待要上前理论,却被殷浩拦住。那边韩昊旭早已按捺不住,拍案而起喝道:“好个无礼的泼才!我等慕名来投,你却这般羞辱俺师弟,莫不是讨打不成?”沈峻熙亦瞪起双眼,厉声道:“你仗着顾庄主之势,口出狂言,且吃俺一拳!”云策见二人动怒,一个箭步上前,双臂好似铁钳般分别扣住昊旭、峻熙手腕。众好汉见了,齐声喝彩道:“端的好手段!”只听云策沉声道:“两位兄弟休要造次!俺初上山寨,寸功未立,本不该坐此交椅。哥哥若觉不妥,但凭差遣便是。”范则连忙向丹婷、云策赔话道:“教贤弟与贤妹见笑。文铭兄弟今日多吃了几杯,一时失态,万望海涵。”正是:一力降十会,双手镇双雄。

    丹婷闻言莞尔,云策却正色道:“范则哥哥说哪里话!俺与众兄弟初来乍到,不曾立得半分功劳,武艺也不曾展露。只因与丹婷姑姑沾亲,便占得好位,文铭头领心中不伏,实是常情,怎敢怪罪?”殷浩见谢云策不但武艺高强,更兼通达事理,心中越发欢喜,有意抬举他,便抚掌笑道:“云策贤弟休要过谦!既然文铭兄弟要与你见个高低,正好借这个机缘显些手段。一来教众兄弟看看真本事,二来也在山寨里立个威风。”云策会意,知是殷浩好意成全,当即叉手应道:“既蒙哥哥抬举,云策怎敢推辞!”说罢脱去外袍,露出里边紧身战袄。

    二人当下整顿披挂,不消半个时辰,俱已结束停当。来至校场时,但见那黄文铭怎生打扮?头戴镔铁盔,身披锁子甲,手绰一杆黄幡方天画戟,背上斜挎红霞宝雕弓,端的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这厢谢云策亦不逊色,腰间悬着镀金虎头锏,手中紧握灭天吞虎枪,枪尖寒光闪烁,恰似银蛇吐信。二人立马校场,但闻金铁交鸣,好一派英雄气象。正是:龙争虎斗必有一伤,这番比试端的惊人。

    且听一声锣响,那黄文铭早按捺不住心头火起,好似火星迸入油瓮,怒喝一声:“泼贼休走!”抡动那杆黄幡方天戟,劈面门便砍。云策虽吃一惊,却也不慌不忙,抖擞神威,挺手中宝枪急架相迎。二将在教场中央捉对儿厮杀,但见:一来一往,似恶龙斗角;一上一下,如猛虎争食。四条臂膊纵横,分明八臂哪吒闹乾坤;八只马蹄撩乱,端的九天雷部降罡风。两般兵器并举,直杀得征尘蔽日,喊声震天。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好一番人间厮杀,只见何番?但见:

    教场之中,杀气遮天。这一个黄幡宝戟直砍下三部,红霞宝弓腰上背,另一个破虎宝枪刺搠上三部,虎头金锏耀闪眼,这边如薛仁贵重生,另边乃秦叔宝转生,恰好一场厮杀。

    二人斗经二三十合,云策本是枪法精绝的好汉,却念着同寨香火情分,又兼新来乍到,不肯使出十成本事。那杆枪虽使得风雨不透,却只守不攻,处处容让三分。黄文铭只道他武艺平常,越发逞强,手中方天戟使得如疯龙恶蟒,招招直取咽喉心窝。云策见他全无弟兄义气,暗叹道:“这厮竟要取我性命!”心下也自提防,又斗十合,云策忽地卖个破绽,枪尖虚点面门,假作力怯,拔马便走。黄文铭杀得性起,哪知是计,大笑道:“休走!“纵马赶来,方天戟直刺后心。

    说时迟,那时快,云策侧身一闪,腰间早掣出虎头锏,使个“力劈华山”的势,照定戟杆猛力劈下。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震得文铭双臂酸麻,虎口迸裂,把握不住,那柄黄幡方天戟当啷啷坠落在台上。云策更不怠慢,就势抢进,反手掣出枪杆横扫,使个“秋风扫月”的招数,正中文铭后背。文铭吃这一击,登时口喷鲜血,跌下台去。韩昊旭拍掌大笑道:“师弟这一招‘锏里藏枪’,端的妙绝!”沈峻熙却将眉一皱,道:“师兄下手忒重了些。”

    正是:

    留情反惹无情怒,退步方显杀机藏。

    锏震方天惊四座,枪扫秋风服群雄

    这边郁澜涛见文铭败阵,心头火起,目眦欲裂,抄起一条百鸟朝凤枪便要出马。大喝一声:“谢家小儿休得猖狂!待俺来会你……”话音未落,早被陆丹婷厉声喝住:“且住!”当下命左右健卒将文铭扶回本阵调治。云策纵马至帅旗前,滚鞍下马,叉手请罪。丹婷道:“贤侄何须如此!今日这场比试,正是尔在梁山立威之时。自古比武较技,死生有命,何罪之有?”言毕,丹婷凤目环视一周,声如寒铁:“若还有不服的,尽可出马与云策见个高低。倘有借端生事者,休怪我陆丹婷军法无情!”众头领见说,俱各拱手应诺。自此梁山泊里,再无人敢小觑云策等人。正是: 一战立威服众将,双锏定鼎震梁山。

    这事端的已明。又过三五日,掌管粮草头领小子敬钟子敏,急上忠义堂禀道:“哥哥容禀:目今山寨粮草将尽,白林寨应解钱粮尚未送到。伏乞殷兄并众头领早作区处,不然恐生饥荒,人心浮动。”殷浩听罢,沉吟良久,乃问丹婷道:“军师有何高见?”丹婷道:“依小妹愚见,只今便差人马往左近州府借粮,方可解此燃眉之急。”殷浩道:“军师欲往何处借粮?”丹婷道:“现今东平府离此最近。那东平府知府,乃是当朝鲁国公陈希真之侄,唤做陈憝义。此人无甚才略,只知贪图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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