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第2/3页)
“……没有。”
容檀从听到“监牢”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心生不妙,他面色不改,温声道:“你早去早回,别让大人等急了。”
“这是自然。”
阿茗点头应下,一转眼又一溜烟儿地跑远了。
容檀站在原地心乱如麻,他脑子里一会儿闪过萧伯明惨死时的情状,一会儿又想起邬辞云笑意全无的模样,强烈的不安感像一团黑雾一样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几乎难以呼吸。
“容管家,你怎么了?”
邬明珠见容檀脸色不好,她眨了眨眼,小声道:“你是不是惹大哥生气了。”
她伸手扯了扯容檀的衣袖,容檀配合地弯了弯腰,邬明珠凑到他的耳边悄悄道:“大哥可心软了,你多和他说说话,他很快就会消气的。”
“我没事的,大人并没有生我的气。”
容檀勉强挤出了一抹笑意,不愿在两个孩子面前露出破绽。
这个世界上会说邬辞云心软的估计也只有这两兄妹,他们哪怕是有天大的错处,邬辞云也会尽力包容。
可他在邬辞云的心中,又如何能和邬明珠邬良玉相提并论。
如今宁州早已易主,阿茗拿着邬府的令牌,一路上可谓畅通无阻,负责看守监牢的将领得知是邬辞云有事传召,恨不得自己亲自护送他们回府。
刘治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瘦小男子,他一路跟着阿茗走进邬府,眼前外面戍守的将士,他心中战战兢兢,但面上还是强作镇定。
“不知大人找我来是有何事,尊驾可否透露一二……”
“大人找你自然有大人的意思,我身为下人也只是听命行事罢了。”
阿茗打断刘治的话,径直带他去见了邬辞云,隔着珠帘恭谨道:“主子,人带到了。”
“见过大人。”
刘治结结实实给邬辞云行了个大礼,膝盖碰地发出沉闷的声音。
照理他如今官至典狱,虽不是什么大官,但也不至于如此卑微。
可眼下宁州尽在邬辞云的掌握之中,平南王府和州县官员的惨状还如在眼前,刘治不知邬辞云此番传召到底是凶是吉,紧张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邬辞云没有开口,他也不敢起身,只能跪伏在珠帘屏风之后,焦急等待着邬辞云的命令。
婢女听从容檀的吩咐服侍邬辞云用养身的燕窝粥,邬辞云病中没什么胃口,喝了两口便摆手让人撤下。
婢女思及容檀的嘱咐,柔声劝道:“大人,您再多进一些吧,容管家说大人体虚,需要多补补……”
“哦?”
邬辞云闻言也不恼,她笑睨了婢女一眼,慢条斯理道:“我竟不知这府上何时是由容檀做主了。”
婢女闻言神色大变,她自知失言,连忙跪地请罪,“大人恕罪!”
邬辞云并不打算迁怒旁人,她眉心微蹙,淡淡道:“起来吧,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
婢女闻言颤颤巍巍起身,她将那碗燕麦粥搁在桌上,又小心翼翼服侍邬辞云漱了口,不敢再提及容檀半句。
外面跪着的刘治将两人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心里暗道不妙,生怕已经被邬辞云查出什么端倪,背后衣衫都被冷汗浸透。
邬辞云像是已经忘了他这个人似的,她慢悠悠品了半杯清茶,刘治死死盯着地面,只能听到些许些许茶盏碰撞的清脆声,简直就像是阎罗殿里的催命符。
不知过了多久,刘治终于听到邬辞云浅淡的声音,“差点忘了,还有贵客等着呢,阿茗,怎么也不提醒一声,还不快请人坐下。”
“小的知错,原是刘典狱太过知礼,等在这里竟一丝声响也没有。”
阿茗闻言立马领罪,笑嘻嘻扶了刘治坐到椅子上,奉承道:“刘大人您请上座。”
“不敢当不敢当,大人身子不适,我安敢闲坐……”
邬辞云实在阴晴不定,刘治拿不准她的想法,所以下意识想要继续跪着,可奈何阿茗眼疾手快,直接就把他按在了椅子上,含笑道:“刘大人,您莫要推辞了,我们家大人说让坐,您便好生坐着便是。”
刘治战战兢兢,连忙应是,坐在椅子上比跪在地上都要僵硬。
邬辞云靠在软枕上轻阖双眼,随口道:“我记得你已经做了一年多的典狱了,如今可还算上手?”
“是,承蒙大人看顾,一路提携小人至今,刘某没齿难忘,必当感念大人大恩大德,来世结草衔环相报之……”
刘治从前不过只是一介小小狱卒,负责在狱中看守囚犯,偶尔帮人送些东西递几句话得些好处。
大概一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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