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智取道县 (第2/3页)
的官道。王林骑在何汉那匹瘦马上,身上套着团总的绸缎马褂,腰间别着镶金左轮。陈阿海等三十多人穿着民团军装,皮带上挂着缴获的驳壳枪;郑水生带着“俘虏”队伍,双手虚套绳索,步枪藏在担架下。何汉被“五花大绑”架在中间,脸上还特意抹了把灰。
“团总,您这伤……”城门口的哨兵疑惑地打量着何汉肿胀的脸。
“赤匪太狡猾!”何汉声嘶力竭地喊,唾沫星子飞溅,“差点没打赢!快开门,这可是抓到的共匪大官!”他指向担架上昏迷的。
哨兵慌忙让开,城门吱呀开启。
队伍刚穿过瓮城,王林猛地甩出红布信号。陈阿海的驳壳枪率先开火,哨兵应声倒地。郑水生一跃而起扯断绳索,战士们从担架下抽出步枪,如猛虎扑入羊群。城楼上的民团还没反应过来,张红土的掷弹班已从制高点投下三颗手榴弹——轰!轰!轰!火光中,红军战士踏着硝烟冲上城头。
战斗在十五分钟内结束。民团连长举着白旗投降时,王林正带着人冲向城西的仁爱医院。这座由法国天主教会创办的医院是道县唯一的西式医疗机构,此刻门诊楼前还挂着褪色的“仁爱医院”木牌。
手术室里,戴着金丝眼镜的法国医生杜布瓦被两支步枪指着,白大褂上沾着昨晚手术留下的血点。他惊恐地看着担架上腹部缠满渗血绷带的陈树湘,又瞥见王林腰间驳壳枪上未干的血迹。
“清创、止血、输液。”王林把一叠银元拍在器械台上,叮当声在寂静的手术室格外刺耳,“救活他,这些归你。救不活……”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手指划过杜布瓦颤抖的喉结。
杜布瓦咽了口唾沫,突然用生硬的中文挤出几个字:“磺胺……需要磺胺粉。”
王林猛地转身:“老钟!搜药房!”
林火旺带着人冲进药房时,货架上堆满了棕色玻璃瓶。一个战士举着煤油灯,照见架子上“磺胺”二字的标签。“找到了!”林火旺抓起整瓶磺胺粉冲回手术室。
杜布瓦颤抖的手捏着镊子探向腹腔,王林死死盯着他手腕的颤动——只要那镊子往心脏方向偏半寸,枪口就会喷出火舌。当镊子夹出弹片时,师长的身体突然抽搐,杜布瓦赶紧将磺胺粉撒在伤口上,又用碘酒冲洗。手术室里弥漫着血腥和药水的刺鼻气味。
“政委呢?”王林突然想起什么。
“在隔壁换药!”林火旺抹着汗跑来,“程政委还在昏迷,郎中说伤口有脓,需要重新处理。”
王林冲进隔壁病房时,程翠林正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郎中正用镊子夹着棉球清理伤口,政委的眉头在昏迷中痛苦地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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