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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三年前那场大火,烧掉了她所有的念想。
周伯迟疑了一下:“老奴不敢妄议圣意,但皇上若真心要查,对咱们总是好事。当年安王谋反,本就是太后一手策划的冤案,镇国公府是被牵连的。”
“冤案?”江姘婷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在这皇宫里,真相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的拳头更硬。”她折起地图,塞进锦盒里,与军械图和密信放在一起,“明日我要去趟‘忘忧茶馆’,见一个人。”
周伯脸色一变:“姑娘,那太危险了!忘忧茶馆在皇城根下,到处都是太后和皇上的眼线!”
“我必须去。”江姘婷的语气很坚定,“那人手里有太后与听雪楼楼主私通的证据,只要拿到这个,就能让太后元气大伤。”
“可……”
“周伯,”她打断他,抬头时,烛火映在她眼底,闪烁着决绝的光,“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坐以待毙,只会让更多的人送命。”
周伯看着她清瘦却挺直的背影,忽然想起多年前的镇国公夫人。那时夫人也是这样,明明是娇生惯养的闺阁女子,却能在危难之际,拿起剑守护整个家族。
这对母女,倒是像得很。
他叹了口气,不再劝阻:“老奴去告诉秦统领,让他安排人手接应。”
“不用。”江姘婷摇头,“人多反而容易暴露。我自己去就行,速去速回。”她从怀里掏出个小巧的银哨,递给周伯,“若是我未在午时回来,你就吹响这个,秦统领知道该怎么做。”
周伯接过银哨,指尖微微颤抖。那是镇国公府的信号哨,一吹就意味着……鱼死网破。
“姑娘,你一定要小心。”
江姘婷点头,走到床边,看着熟睡的阿澈。孩子的小脸上还带着笑,许是又梦见了桂花糕。她俯下身,在他额头轻轻一吻,动作温柔得像怕惊扰了蝴蝶。
阿澈,等娘把所有的坏人都赶走,就带你去种满院子的牵牛花,好不好?
次日清晨,江姘婷换上身淡青色的男装,将头发束成发髻,贴了两撇胡子,活脱脱一个文弱书生。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连自己都快认不出了,才放心地出了门。
忘忧茶馆在城东的巷子里,是个不起眼的小铺子,却因煮得一手好茶闻名京城。江姘婷走到茶馆门口时,正赶上早市,挑着菜担的农户、背着书包的学童、提着鸟笼的老者……熙熙攘攘,很是热闹。
她深吸一口气,混在人群里走进茶馆。刚要找个位置坐下,就听见邻桌有人在低声交谈。
“听说了吗?昨儿个皇上在墨香斋,差点认出一个女子。”
“哦?什么女子?竟能让皇上动容?”
“不清楚,只知道那女子耳后有颗朱砂痣,跟当年……跟当年镇国公府的风姑娘很像。”
江姘婷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沉,茶水溅出些微,烫得她指尖发麻。
“嘘!你不要命了?”另一个人慌忙捂住他的嘴,“这种话也是能乱说的?不怕被听雪楼的人听见?”
那人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改口:“我胡说的,胡说的……”
江姘婷的心却沉到了谷底。原来,慕容冷越真的认出她了。他没有揭穿她,是在等什么?等她自投罗网,还是……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中年男子走到她桌前,低声道:“姑娘,楼上雅间请。”
江姘婷抬头,见他腰间别着块玉佩,上面刻着个“沈”字——是镇国公府的旧部沈先生。她点了点头,跟着他上了二楼。
雅间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桌、两把椅,窗户紧闭着,透着股压抑的气息。沈先生给她倒了杯茶,开门见山:“姑娘要的东西,我带来了。”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放在桌上,“这里面是太后与听雪楼主的密信,还有听雪楼这几年暗杀朝臣的名单。”
江姘婷刚要伸手去拿,沈先生却按住了她的手,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姑娘,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这东西一旦曝光,整个朝堂都会大乱。”
“乱,才有机会。”江姘婷看着他,“沈先生,难道你忘了镇国公府的血海深仇了吗?忘了那些被太后害死的兄弟了吗?”
沈先生的手猛地一颤,松开了油纸包。“老奴不敢忘。”他低下头,声音带着哽咽,“只是……皇上那边……”
“皇上有皇上的考量,我们有我们的路。”江姘婷拿起油纸包,刚要打开,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喧哗。
“搜!给我仔细搜!”是李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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