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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游戏刚刚开始

    14游戏刚刚开始 (第1/3页)

    永定河底的淤泥裹挟着刺骨寒意,沈慕言的意识在窒息的黑暗中起伏。指节间那半块“听雪”令牌硌得生疼,仿佛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力道重得能捏碎骨头。

    “阿言,别信眼睛看的。”父亲的声音夹杂着水泡炸开的轻响,沈慕言猛地睁开眼。河底暗流卷着他往深处拖,口鼻里灌满的泥浆带着腥甜——那是血的味道。他不是沉在河底,而是卡在了码头下的暗渠石缝里,头顶传来船桨划过水面的吱呀声,正是慕容冷越的官船。

    他蜷起身子,任凭碎石划破后背,指甲抠进石缝借力。二十年前镇国公府的大火又在眼前烧起来,江父举着火把的身影与慕容瑾重叠,父亲倒在血泊里的脸沾着火星,而他藏在假山后,牙齿咬得舌尖淌血也不敢作声。

    “爹……”他在水底无声地嘶吼,胸腔炸开的剧痛逼出最后一丝力气。右手摸到腰间的水囊——那是昨夜备下的应急皮囊,此刻里面的油布包着半张密信,是慕容珩给他的“安王旧案证据”。

    油布被水泡得发胀,沈慕言借着从石缝透进的微光展开。纸上的墨迹晕开,露出“兵符藏于寒山寺铜钟”几个字,边缘还画着半朵梅花,与听雪楼的印记分毫不差。

    寒山寺。

    他忽然想起沈母被掳前说过的话:“当年镇国公府的厨娘里,有个是寒山寺的俗家弟子。”

    石缝外传来禁军搜查的脚步声,沈慕言深吸一口气,翻身钻进暗渠更深处。水流带着他穿过三道闸门,最终从城郊的芦苇荡冒头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他趴在湿滑的泥地上咳嗽,咳出的血沫里混着水草,腰间的伤口被河底碎石划得更深,玄色劲装黏在皮肉上,像层活剥的皮。

    “将军?”

    芦苇丛里传来窸窣响动,沈慕言猛地按住腰间的匕首,却见个穿着粗布短打的少年钻出来,手里提着个药箱,眉眼间竟有几分像江姘婷。

    “周伯的远房侄子,小名叫阿竹。”少年将药箱往他面前一推,声音发颤,“江姑娘让我在这等,说您要是……要是活着,定会往寒山寺去。”

    沈慕言的手顿在半空。

    “她还说,沈将军不是坏人。”阿竹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三年前镇国公府大火,是您把我从柴房拖出来的,当时我娘是府里的洗衣妇……”

    沈慕言的喉间发紧。他记起来了,那个在火里哭喊“娘”的孩子,脸上沾着烟灰,像只受惊的小兽。原来竟是周伯的亲眷,竟是江姘婷如今信任的人。

    “她还说了什么?”他哑着嗓子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半块令牌。

    “她说,寒山寺有诈,让您千万别去。”阿竹打开药箱,取出金疮药和绷带,“但周伯说,您肯定会去。”少年抬头时,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他让我给您带句话——铜钟里的不是兵符,是引蛇出洞的响箭。”

    沈慕言的心猛地一沉。

    寒山寺地宫的爆炸声在午时传遍京城,沈慕言躲在山腰的藏经阁暗处,看着禁军抬着担架从观音像后出来。担架上盖着白布,隐约能看出是男子的身形,玄色衣料从布下露出来,被血浸得发黑。

    “皇上……皇上没了?”香客们的窃窃私语像针,扎进沈慕言的耳膜。他攥紧手里的令牌,指节泛白——慕容冷越若死了,江姘婷和阿澈怎么办?

    “阿弥陀佛。”

    身后传来僧人的吟诵,沈慕言转身时,看见个披着红色袈裟的老僧,手里转着念珠,眉眼间带着悲悯。铜钟在钟楼里发出沉闷的响,震得窗棂嗡嗡发颤。

    “施主藏了许久,该出来了。”老僧的声音像浸了晨露,“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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