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她是她的替身 (第2/3页)
烟。
“咳咳!”黑衣人被烟雾呛得睁不开眼,弩箭顿时失了准头。沈慕言趁机冲出,匕首划开最左边那人的咽喉,鲜血喷溅在他脸上,带着温热的腥气。
另一个黑衣人刚要扣动扳机,手腕便被沈慕言死死攥住。两人角力的瞬间,沈慕言忽然发力,将对方的手臂往反方向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弩箭掉在地上。他顺势将匕首刺进对方的心口,却没注意到第三个黑衣人已经绕到了他身后,手里的短刀直刺他的后心。
“小心!”
花汐的惊呼声刚落,沈慕言已猛地侧身。短刀擦着他的肋骨划过,带起一串血珠。他反手将匕首掷出,正中黑衣人的眉心。那人直挺挺地倒下去,眼睛还圆睁着,映出花汐震惊的脸。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提醒,或许是沈慕言脸上的血让她想起了娘临死前的样子,又或许是因为这双眼睛太像当年那个偷点心的少年。
沈慕言捂着流血的肋骨,冷冷地看着花汐:“你救我?”
花汐别过脸,声音发颤:“我只是不想欠你的。”她刚才看到那把短刀时,忽然想起了娘临终前抓着她的手说的话:“沈家公子是好人,若有机会,帮他一把。”那些话,原来哪怕过了二十年,还是会刻在骨子里。
沈慕言没再说话,转身往皇宫方向走。花汐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月光下,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两条纠缠的蛇。她知道,慕容瑾的人还在暗处,沈慕言活着,她才有谈判的筹码——慕容冷越需要她这张脸安抚朝臣,慕容瑾需要她传递消息,而她,则需要用这场博弈,活下去,查清娘死亡的真相。
快到宫墙时,花汐忽然停下脚步:“前面是玄武门,守将是慕容瑾的人,我们从角门走。”她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上面刻着一个“浣”字,“这是浣衣局的通行牌,能进角门。”腰牌的边缘被她摩挲得光滑,这是她每次深夜从慕容冷越寝宫出来时,唯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沈慕言接过腰牌,指尖触到上面的温度,忽然想起二十年前,他偷偷把自己的令牌塞给江姘婷,让她能自由进出镇国公府的花园。那时候的令牌是暖玉做的,握在手里温温的,不像这块木牌,凉得刺骨。
角门的守卫看了腰牌一眼,果然没多问。两人刚走进宫道,就听见远处传来巡逻禁军的脚步声。花汐立刻拉着沈慕言躲进旁边的假山后,胸口的起伏带着后怕的急促。假山石缝里还留着些许脂粉香,是她上次与慕容冷越在此避雨时蹭上的。那时,他握着她的手,嘴里却叫着“染霜”。
“慕容瑾的人已经开始搜宫了,他们说你劫持了我。”花汐压低声音,气息拂过沈慕言的耳畔,带着淡淡的药香——是她常年用的安神香,却掩不住身上的血腥味。“我们得去养心殿,只有在皇上眼皮底下,他们才不敢动手。”
沈慕言点点头,目光落在她后心的伤口上。血已经浸透了月白色的宫装,像一朵绽开的红梅。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布条递过去:“先裹上。”
花汐接过布条的手顿了顿,背过身去笨拙地包扎。沈慕言看着她颤抖的肩膀,忽然想起江姘婷刚才挡在阿澈身前的样子。两个女人,都在为不值得的人拼命,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别人的棋子。
“慕容瑾为什么要杀慕容冷越?”沈慕言忽然问。
花汐的动作停了停:“因为他是先皇后的儿子,而先皇后……是被当今皇上的生母害死的。”她的声音里带着恨意,“当年先皇后的尸身从井里捞出来时,指甲缝里全是血,手里还攥着半块凤印,那是被活活掐死的!风染霜是先皇后的亲侄女,皇上留着我这张脸,一半是念想,一半是为了牵制慕容瑾。”
沈慕言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一直以为慕容瑾谋逆是为了皇位,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恩怨。宫墙里的秘密,果然比江湖更脏。
巡逻的禁军走远后,两人继续往养心殿走。宫道两旁的宫灯在风里摇晃,将他们的影子晃得支离破碎。快到月华门时,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花汐脸色一变:“是羽林卫!快躲进偏殿!”
她拉着沈慕言冲进旁边的偏殿,反手关上殿门。殿里供奉着先帝的画像,烛火在画像前跳动,映得先帝的脸忽明忽暗,像是在冷冷地看着他们。画像右下角的题字是风染霜的笔迹,圆润秀丽,与花汐刻意模仿的字迹有七分像,却总差着几分风骨。
“沈慕言,你可知罪?”
熟悉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沈慕言猛地握紧了匕首——是慕容冷越!他怎么会在这里?
花汐的脸色瞬间惨白,她忽然推开沈慕言,往殿外跑去:“皇上!臣女在这!沈慕言劫持了我,快救我!”她扑到慕容冷越身前,故意露出后心的伤,月白色宫装上的血迹在明黄龙袍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沈慕言愣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后。烛火的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