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优秀小说 > 妃惑宫城之凤华绝代 > 25梅下

25梅下

    25梅下 (第2/3页)

轻人正送客人出来。那年轻人眉眼清瘦,颔下留着三缕短须,正是李默。他看见风染霜,先是愣了愣,随即拱手笑道:“这位夫人面生得很,是来办事的?”

    风染霜还没开口,秦伯已上前一步,沉声道:“李大人,不认得老奴了?”

    李默看向秦伯,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笑僵住了:“秦……秦伯?您怎么会在这里?”他下意识地往衙门里看了眼,压低声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夫人和秦伯随我来。”

    穿过前院的回廊,李默把他们带进一间偏厅。厅里摆着张旧书案,案上堆着卷宗,墙角的炭盆烧得正旺,暖得人鼻尖发潮。李默倒了两杯茶,双手递过来,指尖微微发颤:“秦伯,您找我,是为了……当年的事?”

    秦伯接过茶,没喝,只放在桌上:“李大人,当年你爹主审镇国公府一案,卷宗里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李默的脸瞬间白了。他转身关上门,背对着他们站了许久,才哑着嗓子道:“秦伯,我爹去世前,曾把我叫到床前,说那案子是东厂逼他审的。卷宗里的供词是伪造的,人证是买通的,连镇国公府通敌的书信,都是东厂仿造的笔迹。”

    风染霜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溅在指尖,烫得她猛地缩回手。二十年前那个雪夜,镇国公府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她抱着襁褓里的沈慕言躲在梅林里,听着远处的惨叫声,以为那是天塌了——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场骗局。

    “你爹有没有说,东厂为什么要针对镇国公府?”她追问,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李默转过身,眼眶发红:“我爹说,镇国公手握兵权,又不肯依附东厂督主魏忠贤,魏忠贤怕他碍事,就罗织罪名把他除掉了。当年参与案子的人,后来都被魏忠贤暗中处理了,我爹能活下来,是因为他装疯卖傻,才逃过一劫。”

    风染霜闭上眼,脑海里闪过魏忠贤那张阴鸷的脸。当年她跪在慕容冷越面前求他放沈慕言一条生路,魏忠贤就站在旁边,用那双毒蛇般的眼睛盯着她,像是在看一块肥肉——他大概早就知道她怀了阿澈,想把她也一并除掉。

    “这些事,皇上知道吗?”她问。

    李默摇了摇头:“我爹不敢说。魏忠贤权倾朝野,连皇上都要让他三分。直到三年前魏忠贤倒台,我才敢把这些事记在心里。”他从书案下抽出一个木盒,打开后里面是几页泛黄的纸,“这是我爹偷偷抄下来的卷宗疑点,夫人若有用,就拿去吧。”

    风染霜接过纸页,指尖触到粗糙的纸边,像是触到了当年镇国公府的血。她抬头看向李默,轻声道:“谢谢你。”

    “夫人不必谢我。”李默苦笑,“我爹这辈子都活在愧疚里,若能还镇国公府一个清白,也算替他赎罪了。”

    离开吏部时,日头已过正午。秦伯赶着车往静心苑去,风染霜靠在车壁上,看着手里的纸页,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原来慕容冷越当年说“送去漠北,永世不得回京”,不是狠心,是怕沈慕言留在京城被魏忠贤发现;原来他把她安置在静心苑,不是厌弃,是怕魏忠贤对她和阿澈下手。

    二十年来的委屈、怨恨、误解,在这一刻突然化作眼泪,无声地落在纸页上,晕开了墨迹。

    马车刚到静心苑门口,就见赵毅匆匆跑来,脸色凝重:“姑姑,宫里传来消息,沈慕言从漠北回来了,现在就在宫门外求见皇上。”

    风染霜猛地坐直身子,心头一震。沈慕言?那个她受镇国公府所托护了十年,又送他去漠北的孩子,如今竟回来了?

    “他怎么会突然回来?”她追问。

    赵毅压低声音:“听说漠北发生叛乱,沈慕言在平叛中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