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朝堂风云 (第2/3页)
笑了:“陛下倒是会给我找事做。”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松了口气——沈慕言一个人在京城,她确实不放心。
傍晚时,沈慕言果然搬来了静心苑。他带的行李很简单,只有一个旧包袱,里面除了几件换洗衣裳,就是一把磨得发亮的弯刀。风染霜让秦伯收拾了东厢房,沈慕言看着屋里的陈设,眼眶有些红:“风姑姑,这比漠北的帐篷好多了。”
“委屈你了。”风染霜递给他一杯热茶,“在这里就当自己家,不用客气。”
沈慕言接过茶,喝了一口,忽然想起什么:“风姑姑,当年我走的时候,你说等我长大了,就告诉我爹娘的样子,你现在能跟我说说吗?”
风染霜坐在他对面,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你娘是个很温柔的人,当年在镇国公府,她总爱穿水绿的裙子,坐在梅林里绣荷包。你爹……他虽说是武将,却爱读书,每次打完仗回来,都会给你娘带各地的诗集。”她顿了顿,声音软了下来,“你小时候总爱追在你爹身后,学他背诗,背错了还不许人笑,跟阿澈现在一个样。”
沈慕言低着头,眼泪落在茶杯里,荡起一圈圈涟漪。他记不得爹娘的样子,风姑姑说的这些,是他第一次知道关于他们的事。
“等案子结了,我带你去祭拜他们。”风染霜拍了拍他的肩膀,“到时候,你亲自跟他们说说话。”
沈慕言用力点头,把眼泪擦掉:“嗯。”
接下来的几日,三司会审的消息传遍了京城。大理寺卿李东阳是个出了名的铁面判官,他拿着李嵩的卷宗疑点,先是提审了当年负责看守沈家的狱卒,又查了东厂旧档,很快就查出当年假扮信使的番子还活着,此刻正躲在城郊的一个破庙里。
李东阳带人去抓人的时候,沈慕言也跟着去了。那番子已是个白发老头,见了官差就吓得瘫在地上,没打几下就全招了——当年是魏忠贤让他假扮信使,拿着伪造的书信去镇国公府“送信”,事成之后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让他远走高飞。
“大人,我也是被逼的!”老头哭着磕头,“魏忠贤说我不照做,就杀了我全家!”
李东阳冷笑:“被逼的?你拿着昧心钱躲了二十年,可知沈家满门一百三十口,都死在你这‘被逼’的举动里?”
沈慕言站在一旁,听着老头的供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想起风姑姑说的爹娘的样子,想起那些在漠北的夜里,梦见自己追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喊“爹娘”,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拿到番子的供词,李东阳又传讯了王敬之。王敬之起初还嘴硬,说自己跟沈家案没关系,直到李东阳把他当年抄没宋瓷的账本扔在他面前,他才面如死灰,承认了当年贪墨沈家财产的事,还供出了几个当年参与构陷沈家的文官。
案情进展得很顺利,可风染霜却总觉得心里不安。这日傍晚,她正在院子里给阿澈缝棉袄,秦伯匆匆从外面回来,脸色凝重:“姑娘,不好了,李默被人绑架了!”
风染霜手里的针线掉在地上:“什么?怎么会这样?”
“刚才李默家的仆人来报,说李默从吏部下班回家,走到半路被几个蒙面人绑走了,只留下这个。”秦伯递过来一块玉佩,是块普通的和田玉,上面刻着个“魏”字。
风染霜拿起玉佩,指尖冰凉——魏字?难道是魏忠贤的余党?
“我去告诉陛下。”风染霜站起身,刚要往外走,就见慕容冷越从外面进来,脸色也很难看,“你都知道了?”
风染霜点头,把玉佩递给她:“魏忠贤的余党干的,他们想阻止李默作证。”
“朕已经让人去查了。”慕容冷越握住她的手,“魏忠贤倒台后,他的几个心腹就躲了起来,想必是这次三司会审惊动了他们。”他顿了顿,“李默不能有事,他是最重要的人证。”
就在这时,沈慕言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风姑姑,陛下,这是刚才有人从门缝里塞进来的。”
纸条上用墨写着一行字:“想救李默,独自来西郊乱葬岗,不许带官差。”
风染霜看着纸条,眉头紧锁:“他们是冲我来的。”李默是她找到的,魏忠贤的余党肯定以为她手里还有其他证据。
“我去。”沈慕言攥紧拳头,“他们要的是人,我去换李默回来。”
“不行。”慕容冷越立刻反对,“他们是冲着李默来的,你去了只会白送命。”他看向风染霜,“你在家守着阿澈,朕带禁军去。”
“陛下不能去。”风染霜拉住他,“他们说不许带官差,您去了只会害了李默。还是我去,我跟魏忠贤的人打过交道,知道怎么跟他们周旋。”
“你去更不行!”慕容冷越急了,“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你去了太危险。”
“只有我去最合适。”风染霜看着他,眼神坚定,“他们以为我是个弱女子,放松警惕,我才有机会救李默。再说,赵毅可以带着禁军在附近埋伏,等我信号再动手。”
慕容冷越看着她,知道她性子犟,决定的事不会改。他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塞进她手里:“这是当年镇国公送给朕的,锋利得很,你带在身上,万事小心。”
风染霜接过匕首,藏在袖中:“放心,我会没事的。”
她换了身普通的布裙,跟着秦伯往西郊乱葬岗去。乱葬岗在西郊的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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