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野狼谷里的啼笑求生与泥潭心动 (第1/3页)
正午的日头像块烧红的铜饼,死死压在野狼谷上空。武丁四仰八叉瘫在枯黄的草地上,草叶被晒得发脆,蹭着脖颈都带着灼意。他望着峭壁上那个矫捷的身影,喉结滚了滚 —— 妇好正徒手攀着几乎垂直的岩壁,指尖抠进石缝,古铜色的手臂绷出流畅的肌肉线条,汗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淌,滴落在下方的岩石上,瞬间蒸发成一缕白烟。
“女侠!” 武丁扯着嗓子喊,声音被热浪烘得发虚,“你爬那么高干嘛?想跟山顶的老鹰拜把子当邻居啊?”
话音刚落,一截带着潮气的野藤突然从上方抛下来,“啪” 地一声精准甩在他脸上,带着清苦的草木味。妇好的声音从岩壁上飘下来,带着点气笑的意味:“笨蛋!找水源!再渴下去,你该变成野狼谷的第一具干尸了。”
武丁被藤条抽得龇牙咧嘴,却没恼,反而捡起那截野藤翻来覆去地看。他指尖灵活,趁着妇好还在岩壁上摸索,竟慢悠悠地编起了草帽 —— 藤条绕着几根干草拧转,不一会儿就有了个歪歪扭扭的形状。
等妇好抱着个水囊从岩壁上跳下来时,正好看见武丁把那顶 “杰作” 往头上戴,还得意地转了个圈,草叶掉了一地。她甩了甩湿淋淋的长发,水珠溅在武丁脸上:“你这是织了顶寿帽?准备提前给自己用?”
“这叫‘荒野时尚’,” 武丁摸了摸草帽檐,一本正经地抬下巴,“你懂什么?我要是哪天落魄成乞丐头儿,准能靠这手艺引领风潮,让方圆百里的乞丐都跟着我编藤帽。”
妇好没接话,只是弯腰从水囊里倒出些水,抬手就泼在他脸上。清凉的水浇去了几分燥热,却也让武丁愣了愣。“先引领你自己 —— 去前面的溪流洗干净,” 妇好拎起放在一旁的鱼叉,语气带着点嫌弃,“你身上的汗味快赶上野熊了,再这么下去,猎物没等到,先把野狼谷的野兽都熏跑了。”
溪流在山谷深处,水不算深,却清澈见底,能看见水底游动的小鱼。武丁站在齐腰深的水里,把衣袍挽到大腿,露出的小腿白皙又纤细,和一旁妇好那截古铜色、带着结实肌肉的小腿形成了鲜明对比。他盯着水里的鱼,眼神发直,完全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
“看好了。” 妇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她手中的鱼叉 “嗖” 地飞出去,破水而入的瞬间,武丁只听见 “噗” 的一声,再看时,鱼叉上已经串着三条挣扎的鱼,鱼鳞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厉害!” 武丁忍不住鼓掌,眼睛亮得像星星,“这手法,比我那些后妈们掐人的时候还准!上次我三后妈掐我胳膊,那一下又快又狠,跟你这鱼叉似的,一下就红了。”
妇好被他这奇怪的比喻逗得嘴角抽了抽,扔过去一个竹篓:“轮你了。记住,鱼在水里看岸上的人,是倒着的,别直愣愣地往下戳。”
武丁握着鱼叉,深吸一口气,瞄准了一条最大的鱼。可他心里发慌,闭着眼就往水里戳 ——“我这叫闭眼杀鱼,讲究‘眼不见为净’!”
话音未落,他没戳到鱼,反而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扑去,“扑通” 一声摔进水里,溅起的水花差点把岸边的妇好都浇湿。更狼狈的是,他怀里揣着的几块用来打火的石头散了一地,顺着水流滚出去,正好砸中了岸边一只正在低头喝水的野兔。
那野兔 “吱” 了一声,当场就昏了过去,四脚朝天躺在草地上。
妇好走过去,拎起那只昏迷的野兔,回头看了看还在水里扑腾的武丁,忍俊不禁:“看来你更适合‘守株待兔’,叉鱼这事儿,你还是别琢磨了。”
武丁抹了把脸上的水,爬起来的时候还不忘把竹篓捡回来,一本正经地反驳:“这叫‘跨界捕猎’,兵法云‘出其不意’,我这是把兵法用在了捕猎上,你不懂。”
夜幕很快降临,篝火在空地上噼啪作响,火光映得周围的树木投下斑驳的影子。妇好坐在火堆旁,用一根兽骨在沙地上画着地图,线条简单却清晰,标注着明天要去的方向。武丁啃着烤得喷香的野兔腿,油汁顺着指尖往下滴,他一边嚼,一边盯着妇好的胸口,忽然停下了动作。
“你胸前有东西。” 武丁的语气难得严肃,眼神直直地盯着她的衣襟。
妇好的手瞬间按在了放在一旁的战斧上,眼神警惕起来,声音冷了几分:“再乱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不是乱看,” 武丁指了指她的衣襟,语气认真,“有灰,刚才烤火的时候溅上去的。” 说着,他就伸手想去替她拂掉。
妇好却猛地拍开他的手,耳尖微微泛红,语气带着点生硬:“男女授受不亲!动手动脚像什么样子?”
武丁撇了撇嘴,把啃干净的兔骨头扔到一旁:“你都带我躲了三天山洞了,晚上睡觉就隔了块石头,现在跟我讲礼仪?早干嘛去了?那时候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
被他戳中旧事,妇好的耳尖更红了,连忙转移话题,指着沙地上的地图:“明天带你去摘铜果树,那儿的果子能填肚子,还甜。”
“铜果树?” 武丁眼睛一下子亮了,凑过去盯着地图,“是结青铜果子的树吗?那果子能用来做兵器吗?”
妇好看着他一脸期待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是结野果的树,长在铜矿旁边,所以才叫铜果树!不是结青铜的树,你想什么呢?”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朝着铜矿的方向走。废弃的铜矿坑藏在一片密林里,坑口布满了青苔,周围的朽木横七竖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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