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清寒指导 (第1/3页)
藏经阁的烛火在夜风里晃成一片暖黄,林风坐在石凳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里的骨笛。笛身还留着父亲的温度,像块烧红的炭,烫得他心口发疼。
“又在发呆?”
清冷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林风回头,见苏清寒抱着一摞古籍站在梯下,月白道袍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半枚玉牌正是玄衍宗“音律阁”首徒的标记。她怀里还抱着个粗陶茶罐,罐口飘出淡淡茉莉香。
“师叔。”林风连忙站起,“我”
“坐。”苏清寒把茶罐放在他面前,倒了杯茶推过去,“喝口茶,慢慢说。”
林风捧起茶杯,热气熏得他眼眶发酸。他想起昨日在藏经阁,老周头被万窍楼杀手袭击,临终前抓着他的手说“快去南疆找阿朵”;想起苏清寒替他挡下玄机子的威压,腕间那道淡青色的疤痕;想起她翻遍古籍时泛红的眼尾,说“我帮你找”。
“师叔,我是不是很没用?”他声音发闷,“我连自己的体质都控制不了,昨日考核时震裂了演武场的石板,玄机子看我的眼神像在看块随时会爆炸的石头。”
苏清寒放下茶盏,指尖轻轻叩了叩他的手背:“你以为我没见过这种情况?”她挽起袖子,露出腕间那道疤痕,“我十岁时,玄衍宗的杂音试验失控,音波像刀子一样割在我身上。那时我躲在祠堂里哭,我娘说‘疼是因为你在乎,等你学会驾驭它,它就会变成你的剑’。”
林风抬头看她。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照见她眼底的光那不是同情,是共鸣。
“你的噬音体质,不是诅咒。”苏清寒从怀里摸出本《玄音要术》,翻到某一页,“你看这里。”纸上画着个太极图,一半是柔波般的青音,一半是尖锐的红纹,“音分清浊,清音养魂,浊音蚀魄。你的体质能吸收浊音,是因为你体内有团‘火’是你父亲留下的音神血脉。”
林风凑近看。图旁有行小字:“音神血脉者,天生为音波而生,能化浊为清,化戾为和。”
“我查过古籍。”苏清寒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三百年前,音神与万窍楼大战,音神陨落时,怨念凝结成杂音。镇音石本是封印杂音的法器,却被杂音反噬。你父亲林守正,是音神座下最年轻的‘噬音使’,他的使命是守护镇音石,阻止杂音蔓延。”
林风的手一抖。他终于明白,为何父亲总说“音波里藏着最真实的情绪”原来他的血脉,是音神留给三界的最后一道防线。
“那为什么我会被玄衍宗盯上?”他问。
苏清寒翻开另一页,上面贴着张泛黄的绢帛,正是老周头留下的骨笛图样:“因为玄机子想要你的体质。他能感觉到,你的噬音之力能打开穹音秘境,拿到音神留下的‘镇魂钟’。有了镇魂钟,他就能掌控三界的音波,成为真正的‘音神’。”
林风想起玄机子昨日说的话:“林风,你体质特殊,可愿为宗门效力?”原来那不是看重,是觊觎。
“师叔,那你”
“我也是。”苏清寒打断他,目光灼灼,“我的家族是玄音之战的牺牲品,玄衍宗收养我,是为了利用我的‘纯音体质’能净化杂音的体质。”她掀起自己的衣袖,露出腕间那道疤痕,“这道疤,是我十岁时被杂音灼伤的。那时我才知道,玄衍宗给我的‘庇护’,不过是另一副枷锁。”
林风望着她腕间的疤痕,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小风,要好好活着。”原来那些被他视作“守护”的人,早已在命运里挣扎了百年。
“那我们”
“跑。”苏清寒突然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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