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暗流涌动 (第1/3页)
林风沿着青石阶往下走,靴底蹭过苔痕斑驳的台阶,发出细碎的响。他抬头看了眼衍天阁的飞檐,铜铃在暮色里晃出半道残影方才玄机子的话还在耳边嗡嗡作响,像根细针戳在太阳穴上。
“小师弟,慢些走。”
苏清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风回头,见她抱着一摞典籍站在廊下,月白道袍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腕间那串青玉铃铛。那是他昨日在藏经阁替她挡下王虎的拳头时,她悄悄塞给他的说是“定魂用的”,可他摸了摸怀里的骨笛,总觉得这铃铛比骨笛更让他心慌。
“师姐。”林风停下脚步,喉结动了动,“你……”
“我替你去求了戒律堂。”苏清寒走近两步,将典籍往他怀里一塞,“张执事说,外门杂役房缺个管账的,你明日便去当值。”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手背,“莫要推辞,这是清寒能为你做的。”
林风攥紧怀里的典籍。他知道苏清寒在做什么外门杂役房管账,是最不起眼的差事,却能避开内门弟子的耳目。可他想起方才玄机子盯着他骨笛的眼神,想起那句“玄衍宗要的不是你的骨笛,是你的命”,喉咙便发紧:“师姐,这……”
“莫要多言。”苏清寒打断他,目光扫过他腰间的骨笛,“你且收着,莫要让人瞧见。”她顿了顿,又道,“今日之事,莫要告诉任何人。玄机子长老……”她咬了咬唇,没说完,转身便走。
林风望着她的背影,喉结动了动。他摸出怀里的骨笛,借着暮色看笛身上的纹路在风里泛着幽光,像极了昨夜在藏经阁禁书阁角落摸到的半块残碑。残碑上的字他认不全,只记得“噬音者,承天命”几个字,和骨笛上的纹路严丝合缝。
“承天命么?”他轻声呢喃。
山脚下的杂役房飘来炊烟,林风加快脚步。外门弟子的住处在大竹峰西侧,竹屋低矮,檐角挂着油灯,昏黄的光映得墙根的青苔泛着湿意。他推开自己那间竹屋的门,霉味混着潮湿的草香扑面而来。
“哟,林师弟回来了?”
尖酸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林风皱眉,见王虎斜倚在竹榻上,手里攥着个酒葫芦,酒气熏得满屋子都是。“王师兄。”林风淡淡应了一声,将典籍放在案上。
“哟,管账的差事,可还合心意?”王虎踉跄着站起来,酒葫芦在手里晃得叮当响,“我可听说,苏师侄为了你这差事,跪了戒律堂门槛呢。”他凑近些,酒气喷在林风脸上,“你说,你一个外门弟子,凭什么能让苏师侄为你求情?莫不是……”
林风的手攥紧了案上的典籍。他想起王虎昨日偷书被抓,是自己替他顶了罪,被戒律堂罚跪了半日。此刻这醉汉的挑衅,倒像根火柴,点燃了他心里的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