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规则的碎片 (第2/3页)
。最好的设计允许 emergence 和 self-determination。”
边界之外的智能——现在他们知道它自称为“柯洛诺斯”——提供了另一个视角:“设计可能是框架,但内容是你们自己填写的。就像乐谱提供结构,但演奏赋予它生命。”
凌夜思考着这些观点。也许真相在中间某处:他们既有被设计的方面,也有自由的部分。挑战是区分两者,并最大化自由的部分。
就在他们适应新角色时,现实结构出现新的异常。不是来自边界之外,也不是来自梦界,而是来自现实本身。
某些区域的物理法则开始“退化”,回落到更原始的状态。时间变得非线性,因果关系破裂,甚至逻辑本身变得不稳定。
“这是源初之门转化后的副作用,”守望者分析道,他们现在采取了更加合作的立场,“某些区域过于依赖门的稳定影响。现在门的形式改变了,它们需要学习自我维持。”
凌夜和苏晓尝试用新能力修复这些区域,但发现效果有限。问题不是能量不足或频率错误,而是某种更根本的东西:这些区域失去了“现实信念”,失去了维持自身一致性的意志。
“它们需要重新学习如何成为现实,”苏晓洞察道,“而不只是依赖外部支持。”
这是一个微妙的过程。凌夜用钥匙印记强化这些区域的“自我定义”,帮助它们记住自己是什么;苏晓用门之本质提供“可能性模板”,展示它们可以成为什么。
效果缓慢但稳定。退化区域开始自我修复,不是通过外部干预,而是通过内部强化。
在这个过程中,凌夜有了一个突破性发现:现实规则不是统一的。不同区域有不同的“规则偏好”,有些更适合确定性物理法则,有些则更适合灵活的概率性法则。
“一刀切的方法从来不是最佳方案,”他意识到,“我们需要允许多样性中的统一,而不是统一中的多样性。”
这个认识改变了他们的管理方式。他们不再试图强制所有现实遵循相同规则,而是鼓励每个区域发展最适合自己的规则集,只在必要时进行最低限度的协调。
结果令人惊讶:现实稳定性整体提高了,而不是降低了。多样性带来了韧性,而不是脆弱性。
柯洛诺斯对此非常感兴趣:“就像生态系统。生物多样性促进整体健康。”
甚至守望者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方法的有效性,尽管他们警告需要谨慎监控,防止某些规则集变得过于极端而威胁整体平衡。
就在一切似乎向好发展时,新的危机出现。这次不是来自现实结构,而是来自居民。
某些群体开始滥用新发现的灵活性。有些开发出危险的现实扭曲技术;有些试图创建自己的“私人现实”,拒绝与整体连接;还有些甚至尝试“劫持”现实规则为自己谋利。
“自由带来责任,”凌夜痛苦地认识到,“但不是每个人都准备好承担责任。”
他们面临一个困难选择:是否干预,如何干预。过于宽松可能导致混乱;过于严格可能扼杀创新。
在莫里斯-prime的建议下,他们采取了“引导而非控制”的方法:建立基本的“现实伦理”框架,禁止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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