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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吴下隐士

    8.吴下隐士 (第2/3页)

者胸口,想逼他硬碰硬。

    苏震在一旁看得真切,越看越心惊——老者的每一次出指,都精准指向李铭坤“手厥阴心包经”上的穴位,从天池到天泉,再到曲泽,半点不差。他忽然想起魏离曾说过,吴中有种“时辰点穴法”,专挑经脉气血旺盛时下手,被点中不仅当场失力,还可能留下隐疾,而此刻正是戌时,恰是心包经气血最盛之时!

    “师叔小心!他专点您心包经!戌时这脉气血最旺,被点中会心悸的!”苏震忍不住喊了一声,声音在寒风里传得老远。李铭坤闻言,心里一凛,招式顿时收了几分急劲,开始留意护住胸前和手臂的穴位,出拳也不再只顾着刚猛,多了些防御的变招。

    两人你来我往,眨眼间已过百招。李铭坤五十出头,正是打架的黄金年纪,越打越精神,额角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流,落在雪地上瞬间凝成小冰粒;老者却渐渐气喘起来,破棉袄的领口沾满了雪粒,说话也没了先前的中气,声音都有些发颤:“你这小子……体力倒好……比我年轻时候还能打……”

    “老人家,不行就认输吧!别硬撑了!”李铭坤一边出拳,一边笑道,语气里带着点调侃,“把夺剑的事说清楚,我就不押你去青城了——毕竟你年纪大了,经不起山路颠簸,到时候走不动了,还得我背你,多麻烦。”

    “呸!我还没老到要你让!你小子少得意!”老者急了,脸都涨红了,突然从腰间掏出个黑黝黝的物件——竟是块一尺长、一寸见方的乌黑镇纸,看着沉甸甸的,像是乌木做的。他手腕一抖,镇纸如流星般飞出,瞬间化作漫天黑影,密密麻麻的,将李铭坤全身罩住,风声“呜呜”的,像有无数小虫子在耳边飞,看得苏震都替师叔捏了把汗。

    “小心!是暗器!”苏震见状,“唰”地拔出照胆剑——剑出鞘时带起一阵寒光,雪粒落在剑身上,瞬间被剑气劈成两半,散成细小的冰屑。他跨步上前,身形像道闪电,长剑斜挥,“当”的一声脆响,精准格开了砸向李铭坤面门的镇纸。镇纸被剑风震得脱手而飞,“咚”地插在雪地里,只露出个剑柄似的头,半截都埋进了雪层。

    老者愣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像看到了什么怪事:“你这娃娃要以多欺少?青城门人就这规矩?打赢了不算,还得叫帮手?”

    “前辈且慢!误会了!”苏震收剑入鞘,躬身行礼,动作标准得像魏离教的那样,“您可是海宁光庵先生,王宾王老前辈?”

    老者浑身一震,猛地后退数步,脚下的积雪被踏得“咯吱”响,他上下打量着苏震,眼神里满是疑惑:“你怎么认识我?我隐居吴中这么多年,除了几个老朋友,没几个人知道我的名号。”

    “晚辈曾听家师魏离说起过您的事迹。”苏震朗声道,声音清亮,“家师说,您隐居吴中时,姚广孝曾三谒不得见,第四次上门,还被您骂‘和尚误矣,助纣为虐算什么高僧’,羞得他掉头就走,连门都没敢进——这事在读书人里传为笑谈呢。方才见您精通经脉流注,还用水墨镇纸作武器,家师说过,王前辈最喜用乌木镇纸当兵器,既能点穴又能打暗器,故斗胆猜测是您。”

    李铭坤闻言,赶紧收拳,拱手行礼,脸上满是尴尬,刚才的傲气全没了:“原来是王前辈!晚辈李铭坤,是青城派俗家弟子,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前辈恕罪!”他这才想起,魏离确实提过,年轻时在吴中认识个叫王宾的隐士,医术武功都极高,还偷过好友戴思恭的医书研读,是个既怪又有才的老顽童。

    王宾摸了摸下巴的胡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腰都弯了,破棉袄上的雪粒簌簌往下掉:“原来是魏离那小子的徒弟!当年他在吴中没钱喝酒,还是我偷了戴思恭的诊金请他的——那老小子喝多了,还把我的镇纸当剑耍,差点劈了我的画案,现在想起来还气人!”

    “至于这剑,”王宾指了指李铭坤手里的青城剑,脸突然沉了下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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