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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寒天竹屋

    9.寒天竹屋 (第1/3页)

    竹屋里的油灯“噼啪”一声爆了个灯花,暖黄的光瞬间照亮了全屋,连墙角的蜘蛛网都看得清清楚楚——一张竹桌歪歪扭扭地立在中间,四条腿有两条垫着碎竹片,像个踮着脚站不稳的醉汉;桌旁的木凳看着是新打的,却还带着没磨平的毛刺,棱角锋利得能当小刀子用,苏震试着坐了一下,没两秒就龇牙咧嘴地站起来:“这凳子比铁砧还硌屁股,坐久了怕是要练出铁屁股功!”

    墙角的水缸满得快溢出来,水面映着油灯的光,晃得像块碎金子,偶尔还飘着片落叶——不知道是从哪飘进来的。李铭坤绕着屋子转了一圈,活像个查案的捕快,手指在竹墙上划了一下,指尖沾了层湿绿的竹屑,他捻了捻,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这屋子怕是刚盖了半个月,竹子湿得能拧出水——生火怕是要冒黑烟,呛得人直咳嗽,到时候我们三个都得变成黑炭头,连亲妈都认不出来。”

    他又拿起桌上的油灯,灯芯白得像新弹的棉花,连半点灯花结都没有,凑到鼻尖闻了闻,语气更警惕了:“这灯也是新的,连油都只倒了半盏,看样子我们是头拨进来的‘客人’——哪有主人家备了新灯新凳,却连个人影都没有的?怕不是请君入瓮的圈套。”

    “你这老江湖,胆子比针尖还小!”王国钢(伪装的王宾)拍着大腿笑,破棉袄的下摆扫过火盆,带起一阵细灰,呛得他自己先咳嗽了两声,“山民盖屋跟娶媳妇似的,得挑良辰吉日才肯住——去年我在吴中,有户人家盖了屋,愣是等了三个月,就为了选个‘水旺’的日子搬进去,说能保庄稼丰收,结果等搬进去,地里的麦子都快旱死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李铭坤却摇着头,走到门边指了指外面的灯笼,语气笃定:“前辈您看,灯笼里的蜡烛还有四寸长,点燃的痕迹还新鲜着,蜡油都没凝固——要是主人没住,谁点的蜡烛?总不能是山里的猴子学做人,还懂得挂灯笼迎客,顺便把蜡烛点上吧?”他边说边往苏震那边挪了挪,眼神里满是“这老头不对劲”的暗示。

    王国钢脸上的笑僵了一瞬,像被冻住的面团,随即又揉开老顽童的模样,伸手拍了拍李铭坤的肩膀:“你呀,就是想太多!说不定是路过的樵夫,进来避过雪,点了蜡烛取暖,走的时候忘了吹——山里人实诚,哪有那么多弯弯绕?”说着他蹲下身,从怀里掏出火折,“先把火盆点了,我这老骨头快冻成冰碴了,再冻下去,骨头缝里都得结冰。”

    火折“呼”地吹亮,橘红色的火苗晃了晃,引燃了火盆里的木炭。没一会儿,暖意在屋里散开,还带着股淡淡的异香——像兰花香混着点麝香,闻着让人浑身发软,连眼皮都想往下耷拉。苏震心里一动,瞬间想起魏离教他辨识迷药时说的话:“‘幽兰散’是锦衣卫的独门软筋散,掺在炭火或香里,闻多了能让人浑身无力,跟没骨头的面条似的。”

    他悄悄屏住呼吸,用眼角余光扫向李铭坤——只见师叔正低头搓手,鼻尖已经开始冒细汗,脸色也有点发白,显然是吸了不少迷药,连手指都开始微微发抖。苏震赶紧用脚尖轻轻踢了踢李铭坤的脚踝,幅度小得像不小心碰到,同时故意提高声音转移话题:“前辈,傍晚在船上您说我身负白虎之力,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现在都没搞明白,难道我真能像老虎一样厉害?”

    王国钢眯着眼,手指捻着胡须,故作高深地摇头晃脑:“你听过李玄霸吗?那小子能举着八百斤的锤子打仗,就是身负青龙之力;还有李存孝,人称‘飞虎将军’,是朱雀附体——这白虎之力,主的是杀伐,你眉间藏着股白气,平时看不出来,一运功就显形,跟揣了个小老虎似的,一不留神就能蹦出来咬人。”他顿了顿,话锋突然一转,眼神变得锐利:“你父母是谁?在哪遇见的白虎?这白虎之力可不是天生就有的,定是遇到了奇遇。”

    苏震心里咯噔一下,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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