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天煞孤星 (第2/3页)
小苏的手,眼神里带着点探究,突然一拍脑袋:“哦对了!我看你武功,是青城门下的路数,跟我同属道家一脉。你师父是青城哪位名宿?说不定我还认识,当年我在龙虎山跟不少青城弟子切磋过!”
小苏暗想,刚才明明跟义父说过师承魏离,这才多大会儿就忘了,怕不是传功后伤了精神,记性变差了。他也不戳破,坦诚道:“义父,家师名讳魏离,住在丹山玉皇观,您当年在龙虎山见过吗?”
刘铁嘴点点头,作出恍然大悟状,拍了下大腿:“原来是魏离那老小子!当年他在龙虎山跟我切磋剑法,输了还赖账,说我‘趁他眨眼偷袭’,气得我三天没理他!”他忍不住笑了,又突然正经起来,指着院中的柴堆:“你师父把你根基打得很牢,再加上我传你的功力,现在你内功已臻大成。这二十多天,我把招式变幻都教你,你可得认真学,别偷懒——要是敢偷懒,我就算走了,也得托梦骂你‘腌咸菜都比你用心’!”
苏震望着义父,眼神里满是坚毅,用力点头:“义父放心,震儿一定好好学,不辜负您的期望!您教的每一招,我都记在心里,连腌咸菜的方子都背下来了!”
二十多天转眼即逝,像院外江水似的流得飞快。这段时间里,刘铁嘴把毕生武学精粹都掏了出来——从“流云飞袖”的变招(比如用袖子卷住飞箭再扔回去),到“松风剑法”的进阶招式(能一剑劈出三道剑影),再到算卦看风水的诀窍(“坟地别选雪窟窿,不然下雨淹棺材”),连怎么腌咸菜不容易坏(“一层菜一层盐,最后压块青石板”)都教了。
苏震天赋本就高,又得了刘铁嘴倾囊相授,真是知一万毕、触类旁通,武功一日千里。以前他用“白虹贯日”还得蓄力三秒,现在随手一挥就能使出,剑风都比以前凌厉了不少,能把院中的老槐树叶子劈成两半。刘铁嘴看了,笑得胡子都翘了:“比魏离那老小子当年强多了,他练这招时,还劈错过柴禾!”
这天清晨,小苏起床后,见院子里空荡荡的——石凳上没放义父的茶杯,柴房里也没传来劈柴的“咚咚”声,心里顿时慌了,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他四下寻找,连茅房都扒着门缝看了,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正急得团团转,突然瞥见桌上放着一封书信,信封是用草纸糊的,上面歪歪扭扭写着“震儿亲启”,字都快写出格了,赶紧拆开细看。
“震儿收览:为父命犯天煞,本应孤独终老,幸有佳儿陪伴,虽仅二十余日,晚年已得慰藉。今日为父不辞而别,实乃不忍见吾儿伤感——你这孩子心善,见我走了,肯定得哭鼻子,我可舍不得。望吾儿多加珍重,好好练习乾清罡气,此乃玄门无上心法,勤学不辍,定能扬名天下。为父若能避过此劫,他朝或能再度相逢。另,王婶的缸我已赔了,用我那只祖传的破碗抵的(她还说碗底有裂纹,亏了,我跟她吵了半宿),你不用再惦记。父:刘铁涛。”
苏震看完信,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赶紧用袖子擦了擦——义父连走都想着不让自己伤心,还记着赔缸的事。他默然半晌,把屋子打扫干净,把刘铁嘴的道袍叠好放在床上(道袍上的菜叶还没洗,他没舍得扔),又锁上房门,才沿着江边慢慢走。风一吹,他想起义父教他练剑时的样子(总骂他“剑握得像抓馒头”),想起两人一起偷隔壁王婶的萝卜煮汤(被王婶追了半条街),心里又暖又空,像少了块东西。
走不多时,便到了日前与刘铁嘴相遇的市镇。小苏肚子饿得咕咕叫,像有只青蛙在里面跳,看见街边那家“王记酒肆”,幌子还在晃悠,便抬脚走了进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刚把衣服上的灰尘拍掉(灰还挺多,拍得同桌客人皱了眉),小二就颠颠地跑过来,脸上堆着笑,记性倒好:“客官,还是要热茶、卤牛肉?上次您吃了两斤,看得我都馋了!”
小苏摇摇头,指了指酒坛,语气带着点刚学的江湖气:“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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