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谋士的试探 (第2/3页)
小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油灯的灯花轻轻爆了一下。
云芷抬起眼，迎向墨尘审视的目光。她没有躲避，也没有丝毫慌乱，仿佛早已料到会有此一问。她的眼神依旧清澈见底，却平静得令人心寒。
“富贵前程，非我所求。”她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如同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动荡依附，亦非良选。”
她稍作停顿，似乎在选择最精准的词语，然后，清晰而坚定地说道：
“我所寻求者，乃是一处可容我发挥效能、构建并维护秩序之体系。”
“体系？”墨尘目光一闪，这个词对他而言有些新奇，但结合云芷之前的所作所为，又似乎能理解其含义。
“然。”云芷继续道，语气平淡却自带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混乱之地，规则崩坏，效率低下，生存概率锐减。唯有秩序，可带来稳定，可提升效率，可积累力量，可最大化群体及个体之生存与发展机会。”
“此地虽小，虽危，却正因如此，旧秩序薄弱，方有构建新秩序之可能。”她的目光扫过窗外，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那片正在艰难维持的营地，“苏东家有其仁心，虽偶有干扰，却可为秩序提供道德层面之合法性；墨先生您，注重规则与掌控，乃秩序之天然维护与执行者；而此地危局，亦迫使所有人不得不接受某种程度之规则约束。”
“在这里，我的计算与规划，能得以应用，能产生影响，能逐步将混乱纳入秩序之轨。此过程本身，便是价值所在。”
她看向墨尘，最后总结道：“换言之，我非择木而栖之良禽，我乃寻地筑巢之工匠。此地之胚材（苏源之仁、你之序、现实之危），尚可一用。至于富贵前程，只是秩序运转顺畅后，随之而来的副产品，并非目标。”
云芷没有丝毫隐瞒，将自己的真实目的和盘托出。因为她知道，对墨尘这样的人，谎言和敷衍毫无意义，反而会加重怀疑。唯有展现出绝对理性的逻辑和与他潜在共鸣的理念，才有可能获得其某种程度上的认可，至少是理解。
小屋內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墨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光芒剧烈地闪烁着，显示出他内心正在进行的激烈思考和评估。
云芷的话，如同重锤，敲击在他一直秉持的理念核心之上！
秩序！构建秩序！维护秩序！
这正是他墨尘毕生所追求的东西！只是他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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