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短暂的联盟？ (第3/3页)
息！
它怎么会在这里？这条管道通向哪里？
我试图捕捉更多，但那股波动一闪即逝，仿佛被什么东西迅速屏蔽或转移了。
我猛地收回意识，看向回响。他依旧站在那里，兜帽低垂，仿佛一切如常。
“你感觉到了吗？”我急促地问，“刚才那里……好像有……”
“感觉？感觉到什么？”回响的声音毫无波澜，“这条管道里充满了能量乱流和历史残留的垃圾数据，你的感知出错了而已。新手常犯的毛病。”
他的否认太快，太干脆了。
一个冰冷的猜疑瞬间在我心中升起。
他教我的所有东西，都是为了更好地隐藏和利用我的权限。但他从未提起过那个“裂缝”，那张地图，那个可能存在的“出路”。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信号”的存在？他是不是在刻意隐瞒？他所谓的“合作”和寻找“更深缝隙”的目标，是不是只是为了利用我的权限，去达成某个他真正的、不愿告诉我的目的？
那个地图残片上的蓝色光标……是否指向的，并非生路，而是别的什么？
“回响。”我盯着他兜帽下的阴影，慢慢地说，“关于‘出路’，你到底知道多少？或者说，你在隐瞒多少？”
隧道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回响沉默了。那双幽蓝的火焰眸子，第一次，明显地闪烁了一下。
黑暗中，那些原本只是窥视的“存在”，似乎也躁动了起来。窃窃私语声变大了，带着一种不安的、期待般的频率。
短暂的、基于生存压力的联盟，出现了第一道清晰的裂痕。
信任，在这种地方，果然是世界上最奢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