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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烟火温情赴塾行

    第6章 烟火温情赴塾行 (第2/3页)

在说别家的事,可我瞧见她袖口磨破的地方,露出的胳膊比去年更瘦了,骨头尖子都能看清轮廓,像截风干的柴禾。

    这年头能活着就不错了,读书那可是世家大族、富商的特例。虽然士农工商等级划分严谨,除了士族能凭借官宦之位得个前程,富商靠着钱财能通门路,可我们这样的寒门,读书简直是登天的难事。

    灶台上的野菜粥还冒着热气,米粒稀稀拉拉漂在汤里,像几颗碎星子。我突然没了胃口,把剩下的糖糕包好塞进娘手里:“我不去私塾了,在家抄书也能学,还能换米给娘煮粥。”

    娘的手顿了顿,眼眶倏地红了,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砸在破木箱上,溅起细小的灰尘:“傻孩子,娘这点辛苦算什么?你爹当年就是没机会进学堂,才抱憾一辈子。”

    爹走得太早,让娘独守这空落落的柴房,可他的名字,总在娘提起时带着温柔的叹息,真真是让娘记挂了一辈子。

    她把糖糕重新塞回我手里,指尖冻裂的冻疮蹭过我的脸颊,带着粗糙的暖意,像冬日里的暖阳:“你好好读书,将来能堂堂正正站着做人,娘就算天天泡在冰水里洗衣也乐意。”

    夜里我抱着那半块糖糕,躺在破草席上翻来覆去。门外的风声比往常轻柔,卷着芦苇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我即将到来的学堂生活伴奏。可我总想着娘袖口的破洞,想着她在冰水里泡肿的手指,想着那“月利三分”的字条——这用血汗和利息换来的笔墨香,比任何糖糕都甜,也比任何苦药都涩。

    我摸出藏在枕下的端州砚台,是爹留下的唯一念想,边角都磨圆了,透着温润的光泽。在心里悄悄说:爹,你看,娘为我撑起了一片天,往后,该我用笔墨,为她撑起日子了。

    天还没亮透,柴房的木门就吱呀作响。娘把我那件打满补丁的长衫在火上烤了烤,熨得平平整整,又从灶台上摸出块温热的窝头塞进我手里,窝头还带着灶膛的烟火气。

    “路上吃,到了私塾要听先生的话,别跟同窗起争执,咱们不比人家。”她的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眼底却亮得很,像是盛着朝阳,暖融融的。

    走出瓦子巷时,晨雾还没散,白茫茫的一片,娘牵着我的手,脚步走得又快又稳。她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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