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笔墨生暖岁华安 (第2/3页)
方是真君子。”
我挺直脊背,握着笔的手更稳了,心里又暖又沉,知道这是先生在暗中帮我,也是在激励我莫负初心。
课间时,张明远拿着他的策论过来讨教,纸页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怀之,你看我这段关于治水的论述,是不是有些偏颇?总觉得少了些实际考量。”
我接过他的文稿,逐字逐句细看,圈出“疏浚不如筑坝”的不妥之处:“你看里记载,咱们县去年涝灾,就是因为堤坝过高,反而淹了良田。”
我们凑在一处,一起探讨古籍中记载的治水方略,他不时点头称是,铅笔在纸上飞快地记录。
阳光落在我们摊开的纸页上,字迹在光影里跳跃,往日的疏离早已消散。
李子玉路过时,虽没停下脚步,却在转身时丢下一句:“上次先生在讲堂夸的那篇《民生策》,原来是你写的。”语气里虽有傲气,却没了从前的嘲讽,甚至在我抬头时,还微微颔首示意。
王骞舟则常与我在课后的竹林间讨论诗文,他带来家父收藏的孤本让我借阅,泛黄的纸页上还有前人的朱笔批注。我则把瓦子巷的民间故事讲给他听,说张婶如何用草药治好冻疮,讲季大叔说书时如何模仿各色人物。
“你笔下的市井烟火,比府里的诗集鲜活多了。”他指着我新写的槐树下的汤饼摊,眼里满是真诚,“下次我带你去城里的书坊,让掌柜的亲自和你谈稿费。他最爱收这种有生活气的文章,比那些空泛的辞赋好卖多了。”
抄书的银子给了母亲,她把银子小心翼翼地收进陶罐,当晚就去肉铺割了半斤肉,炖了锅香喷喷的肉汤,还放了些香菇和姜片。
肉香飘满柴房时,娘一个劲往我碗里夹肉:“多吃点,补补身子,你前些日子生病亏了气血。”
我看着她只喝汤不吃肉,把肉夹回她碗里:“娘也吃,这往后啊,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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