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疑窦丛生 (第1/3页)
这两个隶书写就的字,红的刺眼,字迹深刻,笔画遒劲,整块木牌放在手上透着一股凉意。
绝非寻常木质,断然不会是周围村民的东西,只可能是…这些杀手中其中一人在打斗过程中意外掉落的!
楚潇潇心猛地一沉,但面上依旧波澜不惊,看不出表情的一丝变化,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改变分毫。
血衣?
代表这个杀手的名字?
还是这些杀手们背后的组织?
或者说这是某种代表身份的标识?
“咒骨”尚未有定论,八具腿骨外包裹的迷雾刚刚揭开冰山一角,此刻却又飘来了一团疑云,让这个案子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无数的疑问瞬间涌入脑海,但立刻被她的理智和习惯压了下去。
她探案的第一准则便是任何物证在未经过自己彻底验证,理清事情的脉络前,任何关键信息都必须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绝不能泄露半分。
无论对方是敌是友,是官还是民。
信任,是这个世上最奢侈也是最危险的东西!
阴沉的天空,晨霾从洛水蔓延,就像眼前的案件,水浑不清,乌云盖顶不散。
厚厚的铅灰色云层中,雷声炸响,河滩上的秋风愈发凛了一些,萧瑟之景让每个人的心头都好像压上了重物。
楚潇潇手腕一翻,默默地将木牌小心收了起来,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动作十分自然,在外人看来只是整理了一下衣襟。
随后加快了自己手上的动作……必须赶在秋雨连绵之前,将众人的伤口包扎,将发现的尸骨运回大理寺。
她重重叹了口气,脚步匆忙来到了下一个衙役的面前。
“忍着点…”语气虽依旧冰冷,但却多了几分柔和,“可能会很疼。”
衙役抬头的瞬间有些恍惚……这还是咱们那个秉雷霆之势,不近人情的勘验使嘛?
随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牙关紧咬。
楚潇潇面无表情地撕下旁边死去衙役身上相对干净的内衬,用力扎紧衙役胳膊上已经上好金疮药的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她的动作精准且极具效率,没有丝毫多余的步骤,就好像眼前的伤口不在活人身上,而是平日里验尸台上自己日复一日的操作。
衙役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呼痛,只是感激且敬畏地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勘验使大人。
大腿上的刀伤更深,血流不止,楚潇潇如法炮制,先将伤口扎紧,但血迹很快便渗透了布条。
她眉头微蹙,将金疮药撒在白布上直接盖了上去,再次用力捆紧。
衙役闷哼一声,额头上冷汗涔涔,牙齿紧紧咬着嘴唇,直至嘴唇上溢出鲜血。
“按住,别动,等一会儿…”依旧是清冷的声音,依旧是没有波澜的表情,但眼底却有对这些受伤捕快们泛起的一丝怜悯。
处理完这个,她站起身时,官靴上沾满了血渍,但她毫不在意,转身走向了下一个。
这名衙役伤口很深,皮肉已经外翻,而且因为他是最开始便被红衣人撂倒的其中一个,所以伤口暴露在空气中的时间太长,又处在洛河的下风口,湿润的气流让他裸露在外的伤口有些感染。
“咬着,忍着!”楚潇潇收敛心神,随手将旁边的一根手指粗的树枝递给他,开始专注地为其处理伤口。
用布条捆紧伤口上方后,明晃晃泛着寒光的“天驼尸刀”赫然出现在掌中。
“咬紧!”
楚潇潇大喝一声,手起刀落,“尸刀”寒芒一闪,外沿有些腐败的皮肉被瞬间割下。
衙役嘴衔着的树枝生生被咬掉一圈,腿上的疼痛让他浑身剧颤,眼前一黑,瞬间昏死了过去。
生剜烂肉的痛感不亚于当年关二爷刮骨疗伤。
楚潇潇为他包扎好伤口后,抽出皮卷中的“白骨银针”分别刺入他的人中、内关、合谷三穴,手指轻轻拨捻,不一会儿,他便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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