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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什么时候有一个小妹的?

    第四章 我什么时候有一个小妹的? (第2/3页)

    押九千岁杀妻的,一赔五。

    苏府祠堂。

    苏宛被捆在供案前,嘴里塞着破魂珠。

    苏瓷执刀,刀背拍她脸颊:“想摘珠?可以,只要你写供状,画押。”

    供状上,一字一句:

    “毒杀公主、嫁祸苏氏,皆太后主使,沈氏次辅操办,庶女苏宛执笔。”

    苏宛颤笔,泪与血混:“姐姐,我若画押,太后会杀我娘的——”

    苏瓷俯身,声音轻得像哄孩子:“那就让太后先杀,我替你收尸。”

    鼓乐齐鸣,凤舆出东华门,却不是三月初八,而是提前两日——

    轿帘低垂,隐约可见“新娘”端坐,凤冠东珠幽光闪动。

    送亲队最前方,谢无咎披红簪花,笑意温雅。

    百姓夹道,雪尘飞扬。

    无人知道,轿中人早已换成苏宛,口里含毒,手脚缚魂索。

    更无人知道,十里外设伏的,是苏家旧部与死士。

    长街尽头,鼓乐骤停。

    轰——

    凤舆炸成漫天金屑,破魂珠碎,紫雾冲天。

    雾中,苏宛被无形之索吊上半空,七窍流血,却还能开口,声音被真气放大,传遍整条御街——

    “毒杀永嘉、陷害苏氏,皆太后主使——!”

    一句话未完,魂毒噬心,尸身“嘭”地炸成血雾。

    雪片落下,被染成桃色。

    百姓尖叫四散。

    谢无咎飞身掠起,一把抓住半片凤冠,对暗处打了个手势。

    苏瓷立于屋脊,挽弓满月,箭尖所指——

    慈宁宫飞檐。

    亥时初,太后收到血冠与断舌。

    盒底压着一张素笺:

    “代嫁者死,真嫁者活。

    三月初八,凤冠归原主。

    ——苏瓷”

    太后抬手,掀翻整案奏折,佛珠滚进炭盆,爆出噼啪火星。

    同一刻,苏府祠堂灯火通明。

    苏瓷把真凤冠供在叔父牌位前,三炷香插入香炉。

    原来谢无咎说的侯爷不是苏瓷的父亲,而是她的叔父

    “您看,苏家的刀,终于出鞘了。”

    窗外,雪重如幕。

    谢无咎倚门,低声问:“下一步?”

    苏瓷回眸,笑意森冷:“下一步,让太后亲手把凤冠再给我戴一次——

    用她自己的血。”

    昨夜炸成碎屑的凤舆,今晨竟被完整推回——

    红缎如新,东珠高悬,连轿帘上的血梅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守城校尉揉眼再三,最后看见轿帘微动,一只手探出:

    骨节修长,指尖一点朱砂,像雪中落梅。

    “九千岁回府——”

    谢无咎掀帘而出,怀里却抱了一只漆黑剑匣,匣面刻着“苏”字。

    校尉正欲跪迎,忽听匣里传出女子轻笑:

    “借你人头一用,可否?”

    寒光一闪,校尉倒地。

    轿后转出一人,素衣乌发,眼尾一点泪痣——

    苏瓷,却着男装,腰挂龙禁尉金牌。

    原来昨夜炸轿只是幌子。

    炸碎的,是苏宛尸体与破魂珠;

    真轿早在紫雾弥漫时被谢无咎拖入暗渠,由龙脉死士连夜修补。

    “空轿回城,是给太后看的。”

    谢无咎指腹摩挲剑匣,“她若不起疑,怎么肯把最后一张底牌翻出来?”

    金殿之上。

    皇帝赵乾尚未开口,御史台新任左都御史沈观澜——

    永嘉公主的堂兄,昨夜“告假”之人——

    突然出班,手捧血本:

    “臣弹劾九千岁谢无咎欺君罔上,炸轿假死,擅杀守城校尉!”

    一句话,百官哗然。

    谢无咎立在丹陛之下,神色淡漠,似早知有此一折。

    赵乾眼底却掠过一丝异样。

    他昨夜才收到密报:沈观澜与太后暗通书信,欲借炸轿之事逼皇帝杀谢无咎,再趁机夺龙禁尉兵权。

    皇帝指尖轻敲龙椅,笑里藏刀:

    “沈卿既告发,可有证据?”

    沈观澜振衣而拜:“臣有人证。”

    殿门开,一名浑身是血的小兵被拖上来——

    竟是昨夜守城校尉的副手,胸口插着龙禁尉制式短刀。

    副手踉跄跪地,指认:“炸轿之人,正是九千岁与永安郡主!”

    谢无咎挑眉,似笑非笑:“本督的刀,从不留活口。”

    副手瞳孔骤缩,颈侧一道红线裂开,头颅滚出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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