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滦县赴任 (第2/3页)
祸的目光。只有一位年迈的老翰林悄悄塞给她一卷竹简。
“老夫三十年前曾路过滦县,“老翰林声音沙哑,“那里有三害——水患、匪患、吏患。颜县令...保重。“
次日清晨,一辆简陋的马车停在颜府门前。惜夕只带了两个女帝赐下的侍女和一名老仆,轻装简从。她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住了不到十天的宅院,毅然登车。
“大人,咱们真的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吗?“侍女青柳红着眼睛问道。
惜夕笑了笑,从袖中取出那份圣旨又看了一遍:“陛下的考验,我岂能退缩?“
马车缓缓驶出城门时,惜夕掀开车帘回望。巍峨的宫墙在朝阳中泛着金光,那是她短暂停留的权力中心。而现在,她将踏上一条未知的路。
“大人,前面就是官道岔口了。“车夫提醒道,“往北走是滦县,往南可通江南。“
惜夕明白车夫的暗示——她还有机会托病请辞,或者干脆一走了之。但脑海中浮现出女帝珠旒后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和谢司言意味深长的话语。
“往北。“她坚定地说。
马车驶上向北的官道,路面渐渐崎岖。惜夕取出老翰林给的竹简细读,眉头越皱越紧。据记载,滦县土地贫瘠,十年九涝,百姓多以捕鱼和采石为生。更可怕的是,当地胥吏与豪强勾结,前任县令甚至被逼得投河自尽。
“看来是个烂摊子...“惜夕喃喃道。但她并不畏惧,反而感到一种久违的兴奋。在现代,她曾让三家濒临破产的企业起死回生;在古代,她同样能让一个贫困县焕发生机。
马车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惜夕的头撞在车壁上。青柳惊呼一声,连忙查看她的额角。
“没事。“惜夕摆摆手,掀开车帘向外望去。
道路两旁开始出现零星的农田,但庄稼稀疏枯黄,田埂残破不堪。远处几个衣衫褴褛的农夫跪在田间,对着干裂的土地叩拜,显然是在祈雨。
“这里离滦县还有多远?“惜夕问道。
“回大人,已入滦县地界了。“车夫回答,“再有一个时辰就能到县城。“
惜夕心头一沉。刚入县境就看到如此景象,县城情况只怕更糟。她忽然注意到路边立着一块残破的石碑,上面模糊刻着“白河治水功德碑“几个字,但碑文已被苔藓覆盖。
“停车。“惜夕跳下马车,走近石碑查看。她拨开厚厚的苔藓,隐约辨认出“开元十二年““筑堤““良田“等字样。
“开元...“惜夕思索着,这是女帝萧清璃的年号,十二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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