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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萌芽的蓝图

    第八章:萌芽的蓝图 (第1/3页)

    回到那间不足十平米的筒子楼小家时,暮色已经漫进了楼道。

    墙皮像干枯的鳞片般卷着边,指尖一蹭就掉渣,空气里却飘着隔壁王婶家炒咸菜的香 —— 那咸香裹着点酱油的醇厚,混着铁锅烧透的烟火气,勾得人喉头轻轻发紧,是这破败楼道里少有的暖意。

    林凡反手攥住门后那根老松木闩。

    这木闩跟着他搬了三次家,握在手里的地方被磨得泛出琥珀色的包浆,暖得像揣了块老玉;

    深褐色的木纹里嵌着经年累月的油烟灰,是过去三年里每个灶台熏出来的印记,指尖抠都抠不下来,倒像藏着无数个哄睡笑笑后,他独自坐在灯下抽烟的难眠夜晚。

    他将木闩往槽里一推,“咔嗒” 一声脆响炸开,在连呼吸都听得见的寂静楼道里,像块石头砸进了静水,余音绕着剥落的墙皮转了两圈,才慢慢散了

    —— 这声音是道有形的防线,把巷口刘强那群街溜子的嬉闹声、酒瓶碰撞的 “叮当” 声,都牢牢挡在了门外。

    门楣上还贴着半张去年除夕的春联。

    上联 “岁岁平安” 只剩 “岁岁” 两个字,红纸被风吹得卷了边;

    下联 “年年如意” 泡在雨痕里,墨迹晕成了淡黑的云;

    唯有横批 “阖家欢乐” 还能看清,红纸褪成了浅粉,边角卷得像晒干的桃花瓣,却莫名添了点熨帖的暖意。

    至少这半张纸能证明,这里不是临时落脚的破屋,是他和笑笑的家,是有过除夕烟火的地方。

    他背靠着冰凉的木门,肩胛骨抵着墙皮上凸起的水泥疙瘩,那硬邦邦的触感戳得人发疼,却让他莫名踏实。

    他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 —— 那口气从胸腔里滚出来,带着街面上的尘土味,胸口的紧绷感才慢慢松开,像被晚风打散的晨雾。

    方才在巷口,李强带着两个小弟拦着他时,他甚至摸到了对方口袋里弹簧刀鞘的冷硬 —— 那短短三分钟的对峙,像一盆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凉水,兜头浇熄了他从彩票站兑奖归来的燥热,只留下沉甸甸的警醒:

    一千五百块,在他眼里是救急的救命钱、是笑笑能多喝几瓶牛奶的奶粉钱,在别人眼里,可能就是块招灾的肥肉。

    怀里的笑笑小手还死死攥着他的衣领,指节泛得发白,像刚剥壳的莲子。

    她的大眼睛里蒙着层不安的水汽,连呼吸都轻得像怕吹跑什么,小脑袋往他怀里埋得更深,鼻尖蹭着他汗湿的衬衫,那点温热的触感透过布料传过来,像团小火焰,烧得他心口发暖。

    “笑笑不怕,到家了,坏人进不来。”

    林凡放柔了声音,指腹轻轻蹭了蹭女儿汗湿的鬓角 —— 那几缕碎发沾在皮肤上,带着孩子特有的、混着奶味的温热。

    他走到床边坐下,这张铁架床的弹簧早就松了,一坐就往下陷,发出 “吱呀” 的轻响。

    他小心地将笑笑放在腿上,手护着她的腰,怕床板上凸起的弹簧硌着她。

    接着,他解开了缠在腰间的水壶带子。

    那是个军绿色的铝制水壶,壶身坑坑洼洼的,是他以前在工厂里做学徒时发的,壶盖的胶圈早就没了,只能靠绳子缠紧。

    水壶里没装水,而是裹着个牛皮纸袋,袋口用细麻绳缠了三圈,边角还沾着点书店的墨痕 —— 早上他去买笔记本时,不小心蹭到了柜台上没干的墨水,那点黑渍像颗小痣,印在米黄色的纸面上。

    指尖摸上去,牛皮纸袋里一千五百元的厚度硬邦邦的,纸币折痕处的棱角硌着指腹,那触感让他悬了一路的心,终于彻底落地,像块石头落进了安稳的土坑。

    他把分散的钱都摊在床头的旧报纸上 —— 那是张昨天的《县报》,头版还印着 “下岗职工再就业扶持政策” 的标题,油墨味还没散。

    贴身藏的三百元叠得方方正正,带着他的体温,纸币边缘被汗浸得有点软,摸起来发潮;笑笑裤兜里的两百元卷成了小卷,沾着点孩子的奶香味,大概是早上喝牛奶时蹭到的,指尖一捻就能闻到;

    水壶里的一千五百元裹在纸袋里,一沓崭新的十元纸币,压得报纸都往下陷,边角的金线在灯下闪着微光;

    还有那张绿色的存折,塑料封皮泛着冷光,上面印着 “中国农业银行” 的字样,里面只有去年攒下的八百块 —— 那是他顶着夏天的大太阳,在街头卖了三个月冰棍,省吃俭用攒的,连一根五分钱的冰棒都没舍得给自己买过。

    钱不多,加起来才两千八百块,摊在灯下的旧报纸上,却像堆小小的、会发光的希望,照亮了屋里的昏暗。那些纸币上的人像,在昏光里仿佛都笑着,映得他眼底也亮了。

    他开始找家里的 “隐秘角落”,每一个地方都是他以前就琢磨好的,像藏着秘密的小盒子:

    床底第三块松动的砖块 —— 他用指尖抠住砖缝,轻轻一撬,“哗啦” 掉下来点碎土,里面积着层薄薄的灰,指尖一拂就扬起细尘。

    尘雾里藏着颗笑笑上个月掉的乳牙,乳白色的牙釉上还沾着点淡红的血丝 —— 那是他连夜用软纸包好塞进去的,当时女儿还哭着说 “牙牙飞走了”,他哄了半天才哄好。

    他把存折塞进去,存折刚好卡在砖缝里,不晃也不掉,再把砖块按回去,拍了拍上面的灰,看起来和其他砖没两样,只有他知道,这里藏着他们父女俩的 “底气”。

    墙皮剥落的裂缝 —— 客厅墙角有道两指宽的裂缝,是上次下雨漏水泡的,里面还留着水浸过的黑印。

    他把两百元现金折成三叠,每叠都叠成小方块,像叠纸船似的,小心翼翼地塞进裂缝里,生怕碰掉了旁边的墙皮。

    外面用张 1996 年的旧报纸盖住 —— 那报纸上还印着 “物价平稳,鸡蛋每斤 0.7 元” 的标题,边角都发黄发脆了,刚好能挡住裂缝,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旧棉袄的内衬夹层 —— 那件藏青色的棉袄是苏晚晴生前缝的,袖口都磨破了,露出里面的棉絮,他却一直没舍得扔。

    棉袄左襟的内衬里,苏晚晴特意缝了个三寸宽的夹层,针脚密得能数清,每一针都比指甲盖还小 —— 那是晚晴怀着笑笑时,坐在灯下缝的,当时她说 “以后万一难了,能藏点应急的钱,别让孩子受委屈”。

    他把三百元零钱塞进去,指尖还能摸到棉袄里的棉絮,软乎乎的,带着点阳光晒过的味道 —— 那是上个月晴天时,他在楼顶晒过的,当时还特意拍了拍,让阳光多钻进去点。

    钱藏得像地里的土豆,扎实;像墙缝里的草籽,隐蔽;像棉袄里的棉絮,暖和,每一处都带着土腥味的踏实,是能攥在手里的安稳。

    最后,他从里面数出五十元,压在枕头下 —— 这是接下来五天的开销,包括买米、买咸菜,多一分都不带走,他得省着,把钱花在 “刀刃” 上。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擦黑。窗外的蝉鸣渐渐弱了,从 “知了知了” 的狂叫,变成了断断续续的低吟,像累极了的人在喘气。

    林凡生起了煤炉子,那是个铁皮做的小炉子,炉口都锈了,边缘掉了块铁皮,露出里面的黑炭。他夹起一块蜂窝煤,“咚” 地一声放进炉子里,火星子簌簌往下掉,落在地上灭了,留下点点黑痕,映得旁边的铁锅泛着暖光。

    他从网兜里掏出新买的豆油 —— 是本地榨油坊的散装豆油,装在透明的塑料瓶里,油色像融化的琥珀,清澈透亮。

    他倒了两勺油,油刚碰到热铁,就 “滋滋” 响起来,一股浓郁的豆香瞬间飘满屋子,勾得笑笑从桌边探出头,小手抓着桌沿,脚尖踮得老高,连咽口水的声音都听得见

    ——“咕咚” 一声,在安静的屋里格外清楚,像颗小石子掉进了水里。

    他从冰箱里拿出块五花肉,约莫半斤重,肥瘦相间,是早上在菜市场买的,花了三块五。

    他把肉切成薄片,放进锅里煸,油花 “噼里啪啦” 地冒得欢,肉皮先皱起来,像老人的手背,再从粉红变成浅黄,最后裹上一层金黄的油亮,猪油的香味混着肉香,飘得满楼道都是,连隔壁王婶家的咸菜香都压下去了。

    等肉煸得出油,他再把洗好的西红柿切进去 —— 西红柿是本地菜农种的,个头不大,皮上还带着点土,但是酸甜多汁,一进锅就 “嘶啦” 一声,酸香瞬间腾起来,笑笑的眼睛更亮了,直勾勾地盯着锅里,小舌头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一碗西红柿打卤面端上桌时,面条还冒着热气,裹着浓稠的卤汁,红色的西红柿块、金黄的肉片、绿色的葱花,撒在上面格外好看,像幅小小的画。

    笑笑拿起小勺子,扒拉着往嘴里送,卤汁沾在嘴角,她用舌头一卷,连下巴上的汁都舔干净,小脸蛋上沾了点面屑,像只刚偷吃完的小花猫,可爱得让人心软。

    吃到最后,笑笑的小肚子撑得滚圆,像个热乎乎的小皮球。她打了两个饱嗝,“嗝 —— 嗝 ——”,小手摸着肚子,笑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眼睛弯成了月牙。

    看着女儿脸上纯粹的笑,林凡心里的踏实,比揣着那两千八百块还珍贵 —— 这才是他要的日子,不是纸面上的数字,是一碗热乎的面条,是孩子吃饱后的笑容,是晚上能睡个安稳觉,是不用再担心下一顿有没有吃的。

    夜晚,哄睡笑笑后,林凡坐在昏黄的钨丝灯下。那盏台灯是他从旧货市场淘的,五块钱,灯线都露着铜丝,得小心地捏着开关才亮,稍微一松就灭,他已经摸熟了力道。

    桌上放着本格子笔记本,16 开大小,封面有个指甲盖大的破洞,用透明的 “友谊” 牌胶带粘着 —— 是他从书店买的处理品,五毛钱一本,原本是被人撕了两页的,他却觉得划算,至少能写字。

    还有支 HB 铅笔,笔帽早就没了,笔尖钝得像个小疙瘩,橡皮擦得发黑,还沾着点铅笔屑 —— 是捡的隔壁小孩丢的,他用小刀削了削,木屑卷成小卷,落在桌上像撒了把细雪,削完后还能写,就是字迹有点粗。

    他握着笔,指尖裹着铅笔的凉意,笔尖在纸上 “沙沙” 响,开始写计划 —— 不是飘在天上的空想,是能踩在地上的步子,每一笔都写得认真,歪歪扭扭的字里藏着劲,像刚学走路的孩子,虽然不稳,却透着倔强。

    写错了就用橡皮擦掉,纸页上留下淡淡的擦痕,像人生里的小坎坷,擦过了还能继续写。

    第一步:生存与伪装(1-2 周)

    1.生活改善要 “慢”

    明天一早就去菜市场:买小袋米(称五斤,选珍珠米,1.2 元一斤,五斤刚好 6 元,够吃一周)—— 选珍珠米是因为煮出来糯,笑笑爱吃,以前总说 “爸爸,米米软乎乎的”,五斤刚好装在旧布袋里,提着不沉;

    一壶豆油(小瓶一斤装,3.5 元,省着用,一次只放两勺)—— 上次放多了,笑笑说 “油味有点重”,这次得少放;十个鸡蛋(土鸡蛋,0.8 元一个,比洋鸡蛋贵两毛,但营养好,给笑笑补身体)—— 土鸡蛋的蛋黄更黄,炒出来香,笑笑能多吃半碗饭;

    一小瓶牛奶(1.5 元,每天早上热给笑笑喝)—— 之前买过一次,笑笑喝得欢,说 “像喝甜水”。

    理由得编圆:

    “昨天去市里卖冰棍,多赚了几块,总不能让孩子跟着我喝稀粥”。偶尔买斤苹果(1.5 元一斤,买两个)—— 选红通通的,擦得干干净净,笑笑爱吃甜的;

    割块肉(半斤三块五,一周一次)—— 不能买多,买多了容易被邻居问,频率慢慢提 —— 这周一次肉,下周两次,

    让张婶她们慢慢习惯他 “踏实赚钱” 的新样子,而非 “突然暴富”。

    毕竟张婶她们的眼睛亮着呢,住在筒子楼里,谁家买了块肉、添了件新衣服,转天就能传遍整个楼道,太急容易露马脚,得 “慢”,慢得像熬粥,慢慢熬出香味。

    2. 信息收集要 “细”

    每天下午带笑笑去集市、小学门口转 —— 选 “向阳小学” 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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