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为什么我不行 (第1/3页)
房间内只剩他和莫逢春时,陆望泽重新恢复了那副沉默又规矩的模样。
“你都听见了吧。”
闻言,莫逢春转过头瞥了他一眼,又随意移开,没有立刻搭话。
陆望泽又道:“因为我一直在看你。”
“所以呢?”
反问了一句,莫逢春这才慢慢坐起来,散在身后的黑发有些凌乱。
“要我夸夸你有多敏锐吗?”
察觉到莫逢春情绪不佳,陆望泽垂下眼睫,双手不自觉交叉。
“我没想吵醒你,原本也只是想坐在一旁看看你,是林景尧突然进来,我才会有点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对林景尧的妒忌与敌意,控制不住想要倚仗与你的接触,并以此来减弱胸口的不安。
这些话听来很有推卸责任的意味,像是在没担当地找借口,陆望泽语气微顿,目光低低,盯着自己的手,缓慢地向她表态。
“对不起,我不该自顾自地碰你,跟林景尧的谈话也应该出去进行,这样就不会打扰你休息了。”
一片寂静中,陆望泽没有等来莫逢春的回应。
经历了那么多,他明明最常做的就是忍耐与克制,可如今在莫逢春面前,他还是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被不断殴打的疼痛他忍下了,兼职填补贷款的辛苦他忍下了,母亲死后的绝望他忍下了,见证莫逢春婚礼的酸楚他忍下了,为复仇而潜伏在帮派的恨意…他全部、全部都嚼碎吞下了。
心脏麻木,闭上嘴巴,感情封闭,他以为忍耐已经成了自己的天赋。
原来只是他的自以为是。
第一次见面,他分明想好好表现的,如今却还是让莫逢春讨厌了。
哪怕是成功说出了合适又妥帖的道歉,她似乎也并不打算接受。
实际上,陆望泽并不知道如何提升莫逢春对自己的好感。
他只是觉得,乖巧一点,坦率一点,聪明一点,大概率就能在某种程度上,缩短两人的距离。
现在的他,总归要比以前的他更讨喜。
本该是这样的。
低垂的视线里,陆望泽看见了搭在床边的,那只苍白纤弱的手,模糊的影子靠近,模糊而单薄地笼在他半个身体。
于是,他的视线不自觉上移。
黑而长的直发散在脸侧,莫逢春正俯视着他,发梢蹭到肌肤,痒意蔓延,陆望泽嗅到了好闻的味道。
淡而冷的气味,侵入肺腑,呼吸间仿佛唇齿都尝到了异样的清甜。
下巴被勾起,这动作并不强硬,那手指只是随意放置在他下颌,指腹轻轻上抵,像是在随意地逗弄小猫小狗一样。
只要他有心反抗,轻易就能挣脱。
但他…
为什么要反抗?
渴望触碰莫逢春,祈祷被莫逢春触碰,不需要一直躲在暗处偷偷看她,而是能光明正大地与她产生交集…
这些本就是他最深的执念。
身体正为莫逢春的靠近而兴奋到颤抖,眼尾浮现淡淡的绯色,黝黑的眼睛映出莫逢春的脸,陆望泽脖颈抬高,嘴唇微张。
“什么啊,这副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在跟我索吻一样。”
拇指按压他的下唇,狎昵的动作,嘲弄的话语,但莫逢春哪怕做着这些,也是面无表情,声线冷淡的。
是一种冲击力极强的反差感。
呼吸凝滞了一瞬,陆望泽身体发烫,无法移开黏在莫逢春脸上的视线,胸膛不断起伏,他的双腿不自觉并拢。
这些小动作没有瞒过莫逢春,她看了眼陆望泽的大腿,按压着他唇瓣的手指更为用力,平静的目光中仿佛带着蔑视。
“你,现在是在医院里性-压-抑了吗?”
太刺激了。
上辈子压抑了一生情感的陆望泽,被在意的人如此对待,哪怕仅仅是带有嘲弄与羞辱的言行,都能令他倍感欢喜与庆幸。
尤其是,这具身体很年轻,很敏感,也很容易冲动。
年轻的主人,愚蠢到弄不清楚自己对莫逢春的感情,固执地以为把喜欢说成讨厌,就能阻止情感持续发酵,实际上只是自我欺骗,只有身体纯洁而单纯。
而他是肮脏的大人,思想也足够肮脏。
“…对不起。”
这种情形下还能因为她的触碰而获得满足与快感,确实应该道歉,陆望泽没有否认,也不打算否认。
“真不要脸。”
莫逢春的话是带着毒刺的长鞭,抽在身体激起火辣辣的疼,可附带的毒药却麻痹着痛觉神经。
松开压着陆望泽嘴唇的手指后,那青白的指印很快就重新充血,变得更为殷红。
陆望泽忽然想张嘴噙住莫逢春的指尖,缱绻又依恋地挽留她,祈求她再可怜可怜他,多碰一碰他。
嘴唇、眼睛、鼻子…哪里都好。
桌面放置着半包湿巾,莫逢春抽出一张,仔仔细细擦了自己的手。
“我认识的陆望泽,是个鲁莽暴躁的笨蛋,嘴硬别扭到连道歉都需要我来引导,长着一张还算漂亮的嘴唇,却总是学不会说人话,时常逮着人就狗吠。”
“其实我经常觉得他小脑发育不完全,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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