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谢谢你还为我着想 (第2/3页)
着香烛燃烧的味道，以及若有若无的啜泣声。
他的目光有些空洞地落在前方那张放大的黑白照片上。
照片上的李静楠，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眼神清澈，那是她年轻时的模样，也是秦峰记忆深处最鲜活的影像之一。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仔细地看过她了，离婚后的几年，他们刻意保持着距离，除了女儿欣欣的事情，几乎没有多余的交集。
他以为他们会这样，在各自的轨道上，平静地走向人生的终点，却从未想过，她会以这样惨烈的方式，仓促地画上句点。
心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沉闷得喘不过气。悲伤、懊悔、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撕扯着他。
他甚至不敢去回想昨天接到电话时的慌乱，以及在太平间看到她时那一瞬间的天旋地转。
“爸爸……”一个怯怯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秦峰猛地回过神，低头看向紧紧抓着自己衣角的女儿欣欣。
才六岁的小姑娘，穿着不合身的黑色连衣裙，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小脸苍白，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她似乎还不完全明白“死亡”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笑着叫她的名字，给她讲故事，带她去公园了。
秦峰蹲下身，伸出有些颤抖的手，将女儿揽进怀里。小家伙立刻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压抑的哭声变成了小声的抽泣。
“欣欣，别怕，爸爸在。”秦峰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他轻轻拍着女儿的背，一遍遍地安慰着，仿佛也是在安慰自己那颗同样惶恐不安的心。
从今往后，这个小小的、脆弱的生命，就完完全全地依赖他了。
他不仅是父亲，也要努力扮演好母亲的角色。这个认知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了他的心头。
他看着灵堂里来来往往、面色凝重的亲友，听着他们低声的议论和叹息，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和声音。
哀乐低回，雨还在下。
秦峰抱着女儿，站在李静楠的遗像前，久久没有动弹。
他知道，随着这场葬礼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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