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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社交其一

    3 社交其一 (第1/3页)

    住在深山里后,时间似乎都变慢了一点。

    南目那音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日程被规划的极其规律。

    每天早睡早起,心平气和,脸色红润有光泽——

    有种咒灵和癌症都会逐步远离她的奇怪安稳感。

    其实按常理来说,半田家这种成分,生活方式应该非常之传统——

    就是女主人每天五点起床做家务,男主人说话永远像训人;

    孩子跟把敬语焊在嘴上一样,叫爸妈都不是“爸妈”,而是“父/母亲大人”那种。

    但可能因为是搞笑漫画里的角色吧。

    除了职业本身的性质,姓半田的三个人,无论长相气质是什么风格,性格本身都很阳间。

    立春前后,天慢慢回暖,山里的花也开了。

    师母突发奇想,说:“我们去爬山吧?”

    南目那音无所谓去不去,出于配合点了点头。

    但是:“老师有时间吗?”

    ——半田清明的设定,并不只是名声斐然的【大师】,而是货真价实的【书道界掌门人】。

    他在书画院、书美术联合振兴会、日本美术新闻社,甚至是国立图书馆,都有对应的职称和行政头衔。

    属于乍一听悠闲清贵,实则忙的要死的那种人。

    师母无所谓的说:“晚上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但没到晚上,她已经把爬山要用的东西准备的差不多了——

    显然,不论老公有没有时间去,她既然已经想了,自己带着两个孩子也是会去的。

    晚饭时,幸子女士就此安排,询问了风尘仆仆从山下归来的半田清明,对方欣然答应。

    但他坚持要穿木屐爬。

    “春花烂漫,山野复苏,入山如同去访友,应该以诚相待,赋比自然。”

    人话说:这样显得风雅。

    南目那音想想山的高度,想想山里的温度,莫名遭到一些震撼,下意识转头去看师母。

    师母正笑着附和点头,不明所以的回望了她。

    第二天,爬山。

    半田清明穿着木屐出发,走到一半开始磨脚,但嘴硬。

    半田清,五岁,爱好毛茸茸。

    沿途看到不少小动物,肉眼可见的非常想摸。

    但出发前,妈妈就警告过:“小清你对动物毛发过敏的,要注意,知道吗?”

    小男孩点头,说:“知道。”

    但路上还是偷偷摸了。

    最终下山时,半田清明脱了鞋,是拎着木屐,光脚走下来的。

    半田清过敏不太严重,但也打了一路的喷嚏,哭的泪眼汪汪。

    南目那音默默走在最后,确信师母绝对什么都看见了,但全程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她没忍住,抬眼去看。

    师母正准备安排晚饭,再次不明所以的回望了她。

    晚上。

    幸子女士哼着歌整理好白天的东西。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南目那音。

    “小南会穿木屐走路吗?不会的话,也要花时间练习一下了。”

    “练习?”

    “当然要练习啊。”

    幸子女士露出颇为微妙的笑容。

    “你不会以为木屐这种东西,穿起来很舒服吧?”

    一刻钟后,练习开始。

    木屐是从客房后面的仓库里找的,一双高齿木屐,一双黑履木屐。

    南目那音上辈子倒是穿过夹板拖鞋——

    现下试了试,发现木头底的,不管是重量还是韧性,似乎都被塑料制品吊打。

    就,正常人,就算穿正常的鞋,袜子有哪里折到了,都会觉得不舒服——

    而搭配木屐的足袋,它甚至从设计上就不跟脚。

    南目那音勉强走了两步,重新坐下,试图把足袋脱掉。

    师母:“不行哦,不穿足袋就穿木屐的话——”

    她手一顿,懂了。

    “会失礼吗?”

    师母说不。

    “会磨脚。”

    但师母想了想后,又说算了。

    “以后穿高跟鞋也磨脚的,练一练习惯了就好。”

    南目那音:……

    她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断断续续的试了好几次,虔诚希望自己能长到一米七以上——

    在日本,女性超过这个身高,就需要在生活中进行一些瞒报了,剪头发都不好剪增高颅顶的发型。

    那时,绝对不会有人要求她穿高跟鞋的。

    如此这般,又过了大半个月。

    在漫山遍野的花都竞相开放的时候,南目那音的收养流程走完了。

    她拿着崭新的住民票,觉得自己似乎什么都没做——

    不。

    感觉师父师母也没有去专门机构办过什么手续。

    但完成就是完成了。

    新的户籍资料上,双方不是父母子女的关系,但师父师母确实成了她的第一监护人。

    幸子女士说:“之后还有一些琐事,清舟会处理,我今天来是想问,小南你要改名字吗?”

    南目那音想了想,说:“不用。”

    师母没再追问,反而说起了关于塔矢亮的事情。

    “小南和亮君,之前是好朋友吗?”

    南目那音顿了下,觉得:“……不算吧?”

    语气游移不定的。

    师母仔细辨认了一下她的表情,嗯了一声,说:“那以后算一下吧。”

    “我们两家关系很好的,他姑且也算是你半个师弟了。”

    南目那音点头。

    “我知道了。”

    师母又说:“之前在一起下棋,现在你先一步‘退出’了,又好几个月没有联系,听着是有点失礼了。”

    她好脾气的拍了下手。

    “——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要相处呢,所以由我们这边主动赠送个礼物,当做是赔罪可以吗?”

    南目那音再次点头,说:“可以。”

    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接纳新家庭的新身份,首先要接受一份新的社会关系。

    塔矢亮要是个纯路人,那萍水相逢下几局棋的事——

    一旦确定此路不通,她分分钟原地消失,再也不见都无所谓。

    但她现在是“半田”的学生了。

    只“塔矢”这个姓氏,本身就是她未来社交圈的一部分。

    成熟点说,主动修复并维护这份关系,也是南目那音的“责任”。

    幸子女士于是满意的笑了。

    “能想明白这点就很好啦~”

    “对了,小南会挑礼物吗,不会我来教你啊。”

    小南说好。

    ——毕竟这里的挑礼物,显然不是选赛车玩具那种刻板印象中“小孩子会喜欢的东西”。

    重点是要得体,还要合礼数。

    南目那音耐心的坐了一下午,听幸子女士从日本人崇尚的“三五七”,讲到由武家扩散而来“铠甲崇拜”——

    虽然塔矢亮不是七岁了(他12月中过八岁生日),但下个月五月五,正好是男孩节。

    最终,两人一起选了个穿菖蒲纹盔甲的人偶娃娃,作为祝福贺礼,寄去了塔矢家。

    世纪末慢悠悠的邮政,晃了差不多一个月。

    一个月后,深山里的寺庙,收到了来自塔矢家的回礼包裹。

    那是一盆花。

    打开盒子时,盆还好着呢,花枝已经从中间折断了。

    就那个枯萎程度——

    不。

    说“枯萎”都委婉了。

    应该说花阴干的挺均匀的,稍微在处理下,就可以直接当标本用了。

    南目那音:……

    不是,植物发什么一般邮递啊?

    磕磕碰碰死无全尸不说,东西毕竟是你自己寄的,现在毁成这样了,都不好找邮局好追责的。

    旁边,师母探头过来看了看,说: “和邮递方式没关系。”

    她点了点花的主枝。

    “看这里,切口虽然干枯了,但还是很平滑,应该是被人用利器剪断的。”

    利器,剪断。

    “是人为的意思吗?”

    南目那音皱眉:“负责打包的邮递人员夹私报复?”

    “不哦。”

    幸子女士挑挑拣拣的,又从盒子里抽出根芦苇编织的手环。

    但很巧,手环也被剪成两段了。

    师母发出“啊呀”一声,惊诧的说:“不好哦小南,你好像被人单方面割席断交了。”

    她:???

    时间拉回半个月前。

    塔矢宅。

    后院,回廊下,塔矢亮正沉默的坐在棋盘前发呆。

    随着一阵脚步声靠近,他的母亲塔矢明子出现。

    一看到儿子,这位女士立刻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你年纪还小呢。”

    塔矢明子抬手,挪走了他面前的茶杯,“不要什么都和你父亲学,茶叶喝多了会睡不着觉的。”

    说罢,她下意识环视了一圈,接着一愣。

    “这里的花呢?”

    塔矢明子指了指廊下。

    之前,哦,已经可以说是年前了。

    亮陪她一起回娘家,暂住探亲,并顺便在附近游玩。

    到逛街时,他说要买特产,当做送给朋友的礼物。

    塔矢亮之前当然也是有朋友的——

    但基本都是“师兄”,人均大他十五二十岁;

    同龄人也有,主要分布在学校,一般以“同学”“校友”相称。

    塔矢明子把儿子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说他交了同龄的朋友,立刻就兴致勃勃的说要陪他一起选。

    结果逛了大半天,出名的特产他一项没看中,反而买了东京这边也有生长的常见植物。

    不过盆栽嘛——

    可爱绿色环保,送女孩子倒也合适。

    不过要另外选个比较有特色的花盆,配一下才合适。

    最后一共买了五盆。

    只是植物这种东西,送人前总要先照应一段时间,确定植株没有问题才好。

    塔矢明子记得昨天她还帮忙浇过水,但是现在——

    “花呢?”

    塔矢亮说:“送人了。”

    塔矢明子:“……五盆一起吗?!”

    不是。

    插花都讲究个稀疏有度呢——

    送人礼物又不是摆阵,五盆一模一样的好没格调!

    面对塔矢明子不赞同的目光,塔矢亮神色平静的抬头,直视母亲的眼睛,说:

    “不。”

    “只有一盆送出去,剩下的我丢掉了。”

    塔矢明子:……

    塔矢明子:这孩子什么时候沾上了浪费东西的毛病?

    不过算了。

    她打量了一下儿子的表情。

    亮一直是很乖很懂事的孩子,他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必然事出有因。

    接着,她忍不住又再次想起了那些花——

    虽然是兰花,但是野生品种,大概率丢去外面了,也能在哪条夹缝顽强的生存下来。

    “到时开了花,说不定还能给路过的某个人,送上一闪而过的小小惊喜呢。”

    场景转回现在的深山。

    师母指着眼前这份“标本”,问:“知道这是什么吗?”

    南目那音艰难的辨认了一下,感觉像是:“兰花?”

    师母点头。

    “是白及兰花。”

    这种兰花的根茎膨大带凸起,非常好认。

    “主要分布在温带地区,是偏野生的品种,温度纬度高一点低一点的,差不多都能活。”

    南目那音懂了。

    “新手友好型植物?”

    师母没忍住“嗤”了一声,看她仿佛在看一个榆木脑袋。

    “也是奇怪了。”

    她抬手拍了拍南目那音:“这么不解风情的样子——亮君之前居然还挺喜欢你?”

    南目那音:……

    南目那音:???

    “不是——”

    南目那音知道这里的“喜欢”,说的是小孩子对朋友的“喜欢”。

    但她仍然被这话冲击的思路都岔了一下。

    何况——

    那个妹妹头的话:“喜欢的应该是围棋吧?”

    塔矢亮虽然算是外冷内热型,但这个“热”只针对围棋,一般情况下,耐心偏差。

    她俩之间,对话都只能算是下棋的前摇,最长也没超过三十五秒。

    师母就叹气。

    她先指花盆的戳记。

    “这个,是关西那边一家专卖江户风铃的名店。”

    说明花盆是特意挑选过的东西。

    “但这家只卖器具,不卖花草。”

    所以只能是先分别买了花,和盆,之后自行移栽的。

    换言之,花必然也是挑选出来的。

    幸子女士指盒子里的标本。

    “兰花是君子之花,赠与男性,是淡泊名利,赠女性,是蕙质兰心,寓意品性高洁有德泽。”

    “但白及兰花是野生种。”

    前面写过了,分布广泛,对温度纬度都不是很挑。

    再概括一下——

    它虽然【高洁】,但也是【接地气】,并且【生命力旺盛】的。

    说到这里,师母看向南目那音。

    “这样明显的以花喻人,你觉得还不算是喜欢吗?”

    南目那音有点意外,但又情理之中的想起了妹妹头曾经说过的话:

    【你是很好的人,一定会有收获的】

    【本人并不以此为伤疤,就不该被擅自同情】

    【放心吧,我不会道歉的】

    【你不必等我——】

    “啊。”

    南目那音回神,发出了后知后觉的声音。

    “那……”

    她顿了下,“那为什么又折断了送过来?”

    师母于是再次叹气。

    “所以我才说,是‘之前挺喜欢你的’嘛,”

    “现在这样……”

    幸子女士笑眯眯的看花,又笑眯眯的看她。

    “还是借物喻人那一套——”

    “但现在的他,显然认为你不配了啊。”

    南目那音:……

    南目那音:“哈?”

    当天晚上。

    塔矢明子接了半田幸子的电话。

    没说两句呢,这位女士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说小亮故意送了折断的兰花去?”

    塔矢明子重复完这句话,人还有点懵逼,怔怔的在原地反应了一会儿——

    就,这个行为,是在羞辱人吧?

    日本这个国家,古代有隔空看一眼,就不可自拔爱上一个人的;

    近代也有爱上人后,睡了一晚就直接无憾了投水去死的;

    细数历史上,被骂一句后气死的,被冤枉愤而自杀的,简直不胜枚举。

    不论是文化背景,情绪内核,还是民众的集体潜意识里,都存在一些比较极端的部分。

    是,现代是不搞这一套了——

    但对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来说,莫名其妙被送了这样的东西,羞愤之下来打一架都是正常的!

    塔矢明子挂了电话,还久久回不了神,在门廊处的电话机前站了快一刻钟,才匆匆跑上二楼。

    “亮君!”

    她头一次没有尊重孩子的隐私,直接推开了卧室的门。

    塔矢亮坐在书桌前,惊诧抬眼。

    塔矢明子严肃的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好是八岁。

    还好是二十一世纪。

    但凡早个几百年,他也满十八岁——

    那传出这种“折花”的消息后,大家分分钟要开始质疑那个被送花者的人品。

    但怎么说呢。

    社会对女性的束缚虽然大,但期待值也相对低。

    搞到最后,女方也许没资格继续做事业了,但哭哭啼啼一番后,可以回后宅嫁人。

    但塔矢亮——

    双方一男一女,旁人听了传闻后稍微往前八卦一点,就会自然开始猜测,他是否在私情上被欺骗了什么。

    这意味着【笨】,或【鲁莽】。

    但男人只是被女人骗了,姑且还能算是【多情】——

    可事后搞出这样沸沸扬扬的事情,必然被认定【没有风度】。

    以塔矢家的门第,在古代——

    此处参考棋魂同系列的游戏《平安幻想异闻录》。

    塔矢祖上,一半是姓藤原,一半姓贺茂。

    藤原,就是搞大化改新的那个藤原;

    贺茂,就是安倍晴明他师父那个贺茂。

    这个出身,必然是混公家圈子的。

    一个公家出身的年轻人,陡然有了这样的风评,就别说做棋待诏或者撰书官了——

    他除非是个天赋异禀的弄权大手,否则这辈子都得被排斥在权利核心外。

    也就是说:

    如果在古代,双方十八岁,这么一搞,约等于同归于尽。

    哪怕现代,人有十八岁,牵扯到书画院和棋院的风评后,也能闹个两败俱伤。

    所以还好是现代;

    还好就八岁。

    塔矢明子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了这么一大堆,总算慢慢缓过劲来了。

    “但是……”

    她看向儿子。

    “但是这样对待女孩子,还是太没有礼貌了!”

    塔矢明子:“还故意折断了送过去,你怎么不干脆送个死老鼠呢?直接给人气哭了多省事!”

    塔矢亮这边呢,自然不会知道母亲进门这短短的两分钟里,都想了些什么东西。

    他只听到了训斥,下意识想说她才不会哭——

    但转念一想,坚强似乎是个优点,腹诽也仿佛是在夸她。

    于是硬忍住了。

    “小亮!”

    见儿子还会走神,塔矢明子的语气更严肃了。

    塔矢亮继续不为所动。

    显然,在他眼里,那只是一次很有仪式感的绝交。

    塔矢明子就无奈。

    其实她假想那么多,确实没有意义,现实里不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

    所以她此时的重点,其实是儿子自身的感受——

    小孩子吵架,生气的心情也许是真的,“我这辈子都不要理她了”的想法也是真的。

    但真能真多久呢?

    现在这么一闹,连道歉后再和好的机会都没了!

    塔矢亮依旧不为所动。

    他在书桌前坐直身体,直视母亲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是她先欺骗我的。”

    “她接近我,只是为了能进一步接近父亲——”

    塔矢明子抬手打住。

    “接近你父亲这点大概没错,但注意,当初是你主动接近她的。”

    “……什么?”

    塔矢明子叹气。

    “去年暑假,你自己在餐桌上提的,说棋社里好像来了很厉害的同龄人,要早点起床,去棋社里等她。”

    所以妈妈也特意配合的在周末早起,提前给你准备了早饭。

    塔矢亮:……

    塔矢亮:“那之后呢?”

    “她要是一心一意的追逐父亲,言明想要学习,又或者直接对我说实话,要求引荐——”

    想想当初,他抱着礼物兴致勃勃的回来。

    结果在棋社一周都没等到人。

    他想了想,算了。

    毕竟南目那音也有过两三周不出现的先例。

    接着等,没人;

    再等,还是没人!

    超过两个月后,塔矢亮开始怀疑她出现了什么人身安全问题——

    2000年,正是美剧《CSI(犯罪现场)》开播的年份。

    塔矢亮和师兄一起看连环杀人案,看人.口.贩卖网络,看罪犯通过孤儿院买卖小孩。

    看着看着就开始做噩梦,有时路过街边的公共电话亭,都会生出替她报警的冲动。

    他自己知道这是没道理的,但小孩嘛,钻了牛角尖没办法。

    于是后来,塔矢亮还打听着路线,抱着他想作为礼物的花,专门去了趟人偶之家孤儿院。

    孤儿院的环境其实还好。

    热闹,简单,老旧,但整洁。

    在他眼里,约等于一片开出了兰花的旷野。

    一个陌生小孩,在外面打量的久了,自然有工作人员出来询问。

    主要怀疑他是刚被遗弃的小孩。

    于是一边询问,一边又有其他工作人员在旁边窃窃私语。

    “穿着打扮不像是故意遗弃,要先报警登记,找一找父母的吧?”

    “快傍晚了,送去警局也是要管一顿饭的,直接让孩子在这里吃吧。”

    “也好。”

    “小南离开后,三四楼间那个屋子空出来了,要是警局不方便,我们这里也可以代为照顾几天……”

    说到这里,同伴还没答话呢,那边,那个衣着整洁的妹妹头小男孩,已经转头看了过来。

    “请问,”男孩走到近前,“小南指的是南目那音吗?”

    老阿姨一愣,下意识说:“是的。”

    “那么。”

    小男孩眉头皱了起来,“被带走是什么意思?”

    “她出事了吗?”

    老阿姨摇摇头,说:“没事没事,小南只是被领养了。”

    塔矢亮原地一愣。

    就好像体育课上走平衡木,突然歪了一下似的。

    男孩原本平和的耳畔,错觉般听到了失衡的风声。

    “走了……吗?”

    “嗯哼——据说去什么山里了,是开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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