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章 危机中的商机 (第1/3页)
十一月,初。
北风卷着沙砾呼啸而过,南河堡的寒意又添了三分。
天刚蒙蒙亮,军堡营地的号角便撕裂了晨雾。
“集结,列队!”
“报数——一,二,三,四……”
数十名军卒在营地校场上迅速列阵。
刘铁柱身着劲装立于队前,厉声纠正着队列细节。
这支曾连左右都分不清的队伍,如今脚步声踏得地面微微发颤,队列齐整间已显军伍气象。
人人挨打,个个加练,令他们有动力的是,每日饱食让他们面色红润,灰色冬装外罩着厚重皮甲,昂首迎风而立时,再无流民的颓态。
——真正有了军卒的模样。
南河堡军队老兵三十余人,新兵七十,共百人。
选兵时还有段趣事:堡内和流民里藏着不少十三四岁的半大小子。
他们个个眼神倔强,攥着磨尖的木棍说能拿武器杀鞑子,却因长期营养不良,个头偏矮,全被筛了下来。
领头的栓子带着孩子拦住秦猛,梗着脖子说:“我们要投军,鞑子杀我爹娘时可没嫌我小。”。
“就是。”身后二十几个孩子跟着点头,眼眶通红却不肯掉泪。
秦猛看着这群骨头硬的娃,心下动容,索性到校场边。把孩子们拢过来,在地上划了两道杠。
“听着,”他指左边,“十三到十六的,进'少青队'。每日卯时随我亲兵练一个时辰刀弓,午后再去箭场射五十箭。射不穿草垛,就别想吃肉。”
秦猛又指右边,“八到十二的,进'少年队'。清晨负重跑两里,跑完找保长认字,认到能写自己名字,一到百数,再去各作坊打下手:
搬炭、递锤、绕线,巡逻放哨也行,干多少活换多少肉饼。谁偷赖,当晚就没他的豆饭。”
栓子梗着脖子问:“那...咱算军户?算兵籍?”
“算!”秦猛拿鞭柄敲他胸口,“每月初一、十五领粮,领刀;杀了鞑子一样算功。敢不敢?”
“敢!”
“杀,杀鞑子!”二十几道嗓子同时吼出来,声音还带着稚气,却震得旁边老卒都侧目。
栓子成了少青队队长,如今每次操练都挺着小胸脯,比谁都认真。
堡内军队按三队轮值,白日操练、夜间执勤。
秦猛融合前世经验与冷兵器时代特点,定下严苛章法:上午列阵出操,下午体能训练与搏杀对战。
他特意挑出刘铁柱、张富贵等十余人做亲兵,亲自传授搏杀技巧,再由亲兵转教普通军卒与少青队。
(这古代男女结婚早,十四五岁成家并不罕见)
营内终日回荡着呼喝声,彻底取代了往日戍卒的懒散。
前沿烽燧堡也已焕然一新。
匠人带队修缮后,烽台更高更坚,瞭望台添了挡风屏障,堡墙加固,坡下遍布铁蒺藜陷阱。
三十余名军汉铁甲铿锵,哨兵立于瞭望塔上,目光如鹰隼般紧盯着河对岸。
即便是日常训练,也未有半分松懈。
“吃饱穿暖,谁偷奸耍滑,别怪本将无情!”坐镇燧堡的秦大壮,这话至今在风中回荡。
堡垒的变化有目共睹,但背后是资源的海量消耗。
堡内六百多张嘴(原住民、流民、新兵及家眷)每日消耗粟米、豆子不下三十石。
军堡粮仓压力如巨石压顶。
幸得常氏粮行的车队冒着寒风霜路,以惊人的效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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