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金銮雷霆除贪佞,顺天暖粥慰故人 (第2/3页)
的畏惧。
而这些人,都是太子多年经营的势力,如今被许澜沧一击即溃,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父皇!”
太子还想上前求情,却被南齐帝的眼神钉在原地。
“东宫是否牵涉其中,朕会另派人核查。”
南齐帝的声音冷得像寒冬的冰,言外之意便是“先顾好自己的屁股干不干净”。
“你且安分守己待在东宫,若敢私下调人干预查案,休怪朕不念父子情分。”
太子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侍卫将宁远舟和一众大臣拖出大殿。
那位昨日还在朝堂上痛斥怡红院伤风败俗的御史大夫。
此刻发髻散乱,官袍沾满尘土,嘴里嘶吼着“臣是冤枉的”。
他这副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的模样,却半分不值得人怜悯。
许澜沧站在阶下,目送宁远舟消失在殿门后,眼底没有半分波澜。
他早知道太子党羽的手不干净,却没想到他们如此不经查。
那些账册漏洞百出,连伪造的痕迹都懒得做细。
许是在盛京安稳太久,早忘了朝堂上刀光剑影的滋味。
退朝时,许澜沧与太子擦肩而过。
太子压低声音,语气淬着毒,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句:“皇叔好手段。”
许澜沧脚步未停,只淡淡丢回一句:“彼此彼此。”
风吹过朱漆宫门,卷起地上的落叶,像极了那些被扫落的尘埃。
也像极了太子如今的处境。
太子望着许澜沧挺拔的背影,忽然想起幼时外公私下说的话:
“你那皇叔就是一头狼,藏得深,也狠得彻底。”
那时他不信,如今才知,这头狼不仅狠,还擅长布局,等着猎物自己撞进网里。
顺天府衙的大牢外,晨雾还裹着些微的凉意,迟迟没有散去。
时念站在石阶下,目光落在牢门方向。
不多时,就见沉碧和王木匠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
沉碧的月白襦裙沾了些灰渍,却依旧挺直脊背。
王木匠跟在后面,黝黑的脸上刻着一夜没睡的疲惫。
可当他见到时念,立刻咧开笑:“时老板!”
“是我让你和沉碧受委屈了。”
时念迎上去,让阿福递过两个温热的食盒。
“吴婶一早熬了热粥,还蒸了肉包子,先垫垫肚子,暖暖身子。”
沉碧接过食盒时,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眼圈忽然红了。
牢里的一夜,她想了很多。
可每当她想起怡红院亮着的灯笼,想起姐妹们在戏台排练的身影,就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连牢里的冷硬窝头都咽得下去。
“念姐,宁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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