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桂糕约记报喜诺,红院同议当家计 (第2/3页)
亮。
那是把绝望揉碎了,重新拼出的希望。
浅醉端着新沏的雨前龙井进来,见她对着账册出神,忍不住提议:
“念姐,这王思哲既有才学,性子又踏实,不如叫他来怡红院做事?”
“咱们正好缺个抄戏本、整理诗签的先生,待遇定不会亏待他,总比在书肆搬书强。”
时念抬头笑了,“他不会来的。”
“为何?”
浅醉不解地皱起眉,“咱们院里的书角、戏台,也不比书肆差才是?”
“同样不用风吹日晒,也能常跟诗词打交道……”
“体面分两种。”
时念放下笔,指尖在案头上轻轻敲着。
她语气很轻,却透着通透。
“一种是旁人给的,像戏台的彩头、雅间的座次,看着光鲜,却要看人脸色;”
“另一种是自己挣的,是手心被笔尖磨出的茧、案头堆的稿,握在手里踏实,不用仰仗谁。”
“而王思哲要的,就是这种。”
诗词大会那天。
王思哲为长安与盛京的诗韵争得面红耳赤,狄英杰递给他蜜饯点心,他却摇着头往后退,说无功不受禄。
他宁肯缩在角落啃冷馒头,也不肯要半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股藏在谦和底下的硬气,像寒冬里不肯弯腰的梅,根扎得稳,骨节里长得都是倔强。
“让他在书肆慢慢熬,比来怡红院做事更自在。”
时念望着窗外飘落的银杏叶,叶片打着旋儿落在青石板上。
“他要的不是体面的差事,是靠自己站稳脚跟的底气。”
浅醉这才恍然,低头抿了口茶。
忽然想起什么,她从袖袋里掏出张叠得整齐的纸。
“对了念姐,这是我拟的冬季营业章程,您瞧瞧可行?”
纸上的字迹娟秀,一笔一画都透着细心,列着加开午场暖戏、戏台添炭火盆、戏服内衬改棉絮等条目。
时念越看越满意,末了在戏服改良那栏画了个圈,眼里闪着笑意。
“这点想得妙!水袖里缝个小口袋,裹上棉絮,既暖了姑娘们的手,转起来还能叮当响,像串碎银子,既实用又添了趣。”
浅醉笑出声:“念姐惯会打趣我。”
上次流芝唱《昭君出塞》,因戏服浸湿受了寒气,第二嗓子都哑了。
那时她就想着,总不能让姑娘们冻着身子唱戏。
毕竟时念教她的,是永远要以人为本。
她抬头,眼里闪着试探的光。
“念姐,您看……这章程若可行,往后院里的日常营生,能不能让我和阿福、张账房他们多担些?”
时念总把事扛在肩上。
排戏、算账、顾着他们的冷暖,连夜里都要改戏本,太累了。
她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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