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巧喻甜咸解戏辩,帝闻言论品时念 (第1/3页)
“我娘是洗衣妇,她听不懂那些文绉绉的句子,却能跟着《木兰辞》哼‘万里赴戎机’,这就是好!”
话音刚落,就有人眼尖瞧见时念,慌忙拽了拽同伴的袖子。
喧闹像被掐断的弦,瞬间静了下来,只剩下风吹过幌子的轻响。
圆脸少年抬头时,脸“腾”地红了,手里的诗集差点掉在地上。
正是那日在怡红院抄书的凌云书院学子。
“时……时老板!”
他结结巴巴地行礼,青布长衫的下摆扫过石阶,带起一阵灰。
时念笑着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手里的戏单,有的边角卷得发毛,有的写满了批注,显然是翻了又翻。
“你们继续聊,我路过。”
她侧身想走,却被个瘦高个拦住,正是那日在比诗区为“长安”与“盛京”争执的周子昂。
他攥着大满园的戏单,指节泛白,像是鼓足了毕生勇气。
“时老板,晚辈斗胆问一句,您觉得,是大满园的戏好,还是怡红院的戏好?”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冰湖,瞬间冻住了所有声音。
连路过的货郎闻言都停了脚,扁担往墙上一靠,眼里闪着看热闹的光。
王尤劲在门内听得心惊,暗忖这学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哪有当着人面问这种话的?
他悄悄往时念身后挪了挪,想替她打圆场,却见时念转过身,神色坦然得很。
“我倒想先问问周公子,”时念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戏单上,“甜糕和咸饼,哪个更好?”
周子昂愣了愣:“自然是……各人口味不同。”
“正是。”
时念笑了,阳光落在她鬓边的素银簪上,亮得像星。
“大满园的戏,如陈年的普洱,醇厚绵长,适合品咂韵味;怡红院的戏,像新沏的龙井,清冽爽口,适合解渴提神。”
她顿了顿,指尖划过怀里的戏本。
“有人爱戏曲的婉转,就有人爱话剧的直白;
有人从似这般花花草草的痴恋中品悲喜,就有人从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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