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暖夏阿福番外:成长和守护 (第1/3页)
时民安五岁生辰那天,怡红院的灶房飘了整整一日的甜香。
吴婶蒸的糕点摆了满满一屉,上面用赤豆挤了个歪歪扭扭的“安”字,是暖夏照着时民安的笔迹描的。
阿福蹲在模型区,手里攥着把迷你刻刀,正给新做的“盛京书院”模型刻匾额。
松木碎屑簌簌落在他的褂子上,他却浑然不觉,眼睛只盯着那三个字——知学堂。
“他爹,你说民安会喜欢这个不?”
暖夏端着盘刚切好的酸梅汤走过来,浅绿旗袍的裙摆扫过青石板,带起一阵槐花香。
阿福头也没抬:
“肯定喜欢!”
“你看这书院的窗棂,我都按他说的样式雕的,还有这知学堂,比张那小子的私塾牌匾气派多了。”
话刚落,就见陆襄牵着个小身影从回廊拐过来。
时民安穿着件月白小袄,手里捧着本线装的《蓝星诗词集》。
他的小眉头皱得紧紧的,嘴里还念念有词: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念姑姑注的是渭城曲……”
暖夏刚要喊他吃糕,就见孩子脚下一绊,手里的书“啪”地掉在地上。
他也顾不上疼,先慌忙把书捡起来,吹了吹封面上的灰。
那宝贝模样,比阿福护着模型还紧张。
“哎哟我的小祖宗!”
阿福连忙放下刻刀跑过去,想揉揉他的膝盖,却被时民安躲开。
“爹,你看这句,”
孩子指着书页上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小脸上满是严肃。
“念姑姑说,这是说每个人都有本事,那我天天看书,算不算有本事?”
阿福愣了愣,挠着头笑道:
“算!咋不算?咱民安是最有本事的小郎君!”
然而他的心里却悄悄发苦。
这孩子,三岁认字后就抱着书不放,吃饭看、走路看,连睡觉都要把书压在枕头底下。
比当年乔章林温书科考还拼命。
暖夏把酸梅汤递过去,轻声哄:
“先吃糕,吃完娘教你叠纸船,像泉州港的那种三桅船。”
时民安却摇摇头,翻开书指着插画:
“娘,我想先弄明白这个水车原理,念姑姑说,学会了能帮张爷爷浇菜地。”
这场景,阿福和暖夏早已习惯。
前几日街坊办喜事,锣鼓喧天的。
别家孩子都跑去看热闹,时民安却抱着本《齐民要术》蹲在院里,说要研究“春耕与节气的关系”。
温子仁来找他玩儿,他把人拉到书坊,讲了一下午“北徐渔产与南齐粮价的关联”,把活泼的温子仁听得直打哈欠。
“这可咋整?”
夜里,暖夏靠在床头叹气。
“再这么下去,眼睛都要熬坏了,连个玩伴都没有。”
阿福摸着下巴琢磨半天,忽然从床上坐起来:
“有了!我去找安丞!”
安丞是阿福认识的羽林卫朋友,当年查唐明旧案时帮过忙。
听说他家小子不爱读书,天天上树掏鸟窝,俩孩子正好互补。
说不定能将这个小书虫影响得活泼一些。
第二日天刚亮,阿福就把时民安塞进马车。
时民安原本还抱着本《蓝星民生案例》,阿福硬给换成了个木雕小鱼,说:
“去安叔叔家玩三天,回来爹教你雕北徐的渔船。”
时民安眨巴着大眼睛:
“爹,安叔叔家有《泉州海产图谱》吗?陈阿牛叔叔说那上面记着十七种捕鱼法子。”
阿福哭笑不得,揉了揉他的头:“玩够了就有,听话。”
马车刚到安府门口,就见个虎头虎脑的小子从里面冲出来。
他的手里攥着只蛐蛐罐,正是安丞的儿子安小虎。
“阿福叔!你可来了!”
小虎嗓门洪亮,看见时民安,眼睛一亮。
“这就是你说的小书虫?走,我带你掏鸟窝去!”
时民安往后缩了缩,抱紧怀里的木雕小鱼:“我、我想看书……”
安丞笑着把他们往里领:
“别听小虎的,我书房有本《江湖异闻录》,记着各地的奇人异事,比你那民生案例热闹。”
三日后阿福去接人,刚进院就愣住了。
时民安正蹲在石榴树下,给安小虎讲书里的“机关术”,手里拿着根树枝在地上画图纸。
小虎则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插嘴:“这机关能逮兔子不?”
安丞端着茶走过来,笑着道:
“你这儿子可真神,把我那野小子治得服服帖帖。”
“不过也没白来,学会爬树掏鸟窝了,说要观察鸟类与生态的关系。”
回去的马车上,时民安趴在窗边,小脸蛋晒得红扑扑的,手里却多了片羽毛,说是“研究用的”。
阿福问:“还看书不?”
孩子重重点头:“看!”
“但小虎说,光看书不行,得去田里看看稻子咋长的,去河边看看鱼咋游的,不然念姑姑写的民生,就成空谈了。”
暖夏在院里等得着急,见孩子回来,先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检查手心有没有伤口。
听见阿福转述时民安说的话,忽然笑了:“咱们民安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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