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优秀小说 > 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 10 君子

10 君子

    10 君子 (第2/3页)

    即便这次母亲说她想开了,但依照他的了解,往后她必会在某一次不愉快时搬出此事用以辅助控诉。

    但有个条件。

    “别让田氏知道是我。”

    他不希望她用比今日更无措的目光看着他。他不会因此更君子,只会被激出伪君子的恶念。

    *

    郑氏的怨怼和哀伤是停住了,可这份哀伤转移到了云里,淫雨霏霏,缠绵不息,下了好几日都不曾有停歇的势头,天好像不打算再晴。

    屋外头雨幕连绵,湢室里也到处都是朦胧的水雾。

    “这是夫人让郎中为娘子开的药浴。人就像田地,下过春雨之后啊土质才会松软。再大的锄头锄下来,也能一下扎根到底,埋下更多种子。”

    林嬷嬷怕说得太委婉田岁禾听不懂,故意变得接地气。

    田岁禾觉得她还不如文绉绉些,让她听不懂才好。她往下蹲了些,恨不得把自个埋到水里,“您别说了……我其实很有经验的。”

    林嬷嬷噗嗤笑了,田娘子和三公子虽然有过,可两个青瓜蛋子的头一回都是兵荒马乱的,田娘子又满脸稚嫩羞怯,她着实不相信她的话。

    看着田岁禾,林嬷嬷想起大公子好像也没晓过事。

    大公子看着沉稳持重,又因出仕得早很有些城府和手段,打眼一看好像是个什么都知晓的成年男子,可人伦之事可与读书做官不一样。

    那可怎么办?

    打大公子答应之后,夫人就很内疚,不敢面对大公子,把此事全权交给了林摸摸。难道她要去找大公子,嘱咐他也学一学基本的东西么?

    她可不敢!

    那还是只能从田娘子这里入手,林嬷嬷道:“夫人不想委屈娘子,寻了位模样很像三公子的年轻人,还是没用过的,不用担心染上什么病,不过干净有干净的好处,也有不便。”

    “娘子经历过,想必也知道青瓜蛋子最开始都摸不准的,到时候娘子可得给引一引路啊。”

    引路?田岁禾光是想想那画面脑子就烫得受不了了,耳朵也烫得很,她干脆将脑袋埋入水中,浴桶里咕噜咕噜冒出来一大串的水泡。

    “哎哟我的金鱼娘子啊!”

    林嬷嬷哭笑不得,又往另一处劝,“您要是实在害臊,可以把人当作三公子嘛,也可以告诉自己,这不是夫妻敦伦,是例行公事。”

    好吧,例行公事,田岁禾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林嬷嬷常说宋持砚待家人也像例行公事,她就猜例行公事大概就是不把自己当人也不把别人当人的意思。

    这样想的确好些。

    药浴从下晌泡到黄昏,田岁禾就像锅里被炖烂了的筒骨,骨头架都要散了,从桶里出来还得嬷嬷搀扶。

    林嬷嬷服侍过好几位夫人小姐,书香门第的小姐夫人发都爱读书也爱深思,人一想太多就容易瘦,各个都是清冷纤细的体格。

    她很少见田岁禾这样的,平日套着象征寡妇苦楚的孝服,瞧着人纤弱单薄,其实内里可大有乾坤,活色生香,就像一副春色图。

    卷起来是截木棍,不显山不露水的,展开是高耸山峦和繁花。

    田娘子一向羞怯,好像做什么事都不大自信,林嬷嬷有意赞美,好让她的头能抬得高一些:“哎哟,娘子生得真好,老奴要脸红了。”

    田岁禾的脸压得更低了。

    天黑了,田岁禾坐在榻边打量着床榻。这榻很宽敞,宽得能让两三人在上头打架。只铺了软褥子,被子什么都没放,只有正中放了个软软的枕头,枕头也不是用来枕头的。

    林嬷嬷叮嘱过她要放哪。

    田岁禾扶了扶后腰,她的脸压得又更低了一些。

    虽然周围黑灯瞎火,人来了约莫也只能看出那是一个人,眉眼五官不会看清,但她还是摸出一条绸带来遮在眼睛上,绕到脑后打了个结。

    现在好了,她把自己的视线遮得朦朦胧胧的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开始有稳重的脚步声,听声音不是林嬷嬷的,田岁禾双手抓住膝头布料,膝盖恨不能并得融在一块,不管怎样都掰不开。

    嬷嬷说那个人样貌很像阿郎,田岁禾缚着眼睛,只能听到他走路的声音,和阿郎不一样,他步调沉稳缓慢,让她像被钝刀子割肉。

    人总算走到榻边来,他站在榻边不动,田岁禾忐忑地睁开眼。透着绸布,她看到模糊高挑的男子,他太高了,站在她的面前像一座高峰。

    田岁禾的心便开始疯跳。

    他周正笔挺地站着,瞧着是个正派的人。也没说什么话,开始沉默解腰带,温文但很干脆利落。

    紧张从田岁禾心里窜出,跟窜天猴儿似地窜上房梁,她也跟窜天猴一样弹起,双手支着往后方榻上退,直退到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