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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夜雨

    17 夜雨 (第2/3页)

失去了阿翁,也失去阿郎,她彻底成了没人哄的孤儿。

    田岁禾心里空落落的,但此刻盛着飘荡的树叶,她感觉犹如回到摇篮里,阿郎也还在。

    她的整个人都很满足,可后来他竟开始退出她梦里,田岁禾开始空落落的了,她夹带颤声央求:

    “别,你别走,别离开!我喜欢你留在这里……”

    宋持砚很想捂住她的嘴。

    他的下颚收紧,并不是全然沉稳,羹汤虽折磨人,但他还能保持理智,如田氏所愿久留,但不会彻底乱了分寸和界限。

    真正扰人的是田氏。

    她没有喝汤,却因为他今夜的久留而大胆放肆,断断续续说着话,口吻羞怯,话却十分不堪入耳。

    和日间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胆小模样截然不同。

    深爱三弟如她,既不曾受羹汤侵扰,也依旧会沉沦于此间。

    她也在堕落。

    宋持砚清冷眼尾飞了一抹仿佛鹿血的殷红,额上一滴汗水啪嗒坠下来,碎在他手中玉盘上。

    他目光一暗,双手掐紧了,往自己的方向一扣。

    “啊!”

    田岁禾才要在平稳中睡着,梦里的摇篮成了一艘船随溪流而下,忽然磕到溪石,田岁禾翻了船,她坠入了溪流中,一惊一乍道:“阿郎……阿郎,有鱼!好大的一条鱼!钻到这里头来了!快,救,救我!”

    她左右扭动,宋持砚险些没稳住,咬着牙隐忍。随后听清她的话,顿时明白一切。

    她在惊恐中惊醒了,从枕头上抬起脸。天爷,今日出门太累,她居然给睡着了,还做了短暂的梦。

    异样传来,她更窘迫了,才想起还有人在里面。

    在别人忙活的时候睡着总是不太尊重人的,田岁禾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可那人已经察觉。

    宋持砚垂下浓密长睫。

    她方才睡着了,梦见了三弟。

    所有大胆的话都是他的误会,是梦里与三弟相处时说的,她并非堕落,对三弟的情意依旧干净无垢,堕落的只有他一人。

    宋持砚松开对她的掌控。

    带出的东西留给她和三弟,他理好衣袍推门而出。

    林嬷嬷在廊下打起盹,今夜实在太晚了,早已过了往常安寝的时候,因而老婆子难免犯困。

    听到推门声,林嬷嬷看过去,大公子出来了,这回衣裳跟之前相比有一点乱,但背影却更冷淡了。

    这清冷的背影实在让林嬷嬷无法判断,回去一看刻漏,发觉竟然过来整整一个时辰!

    相比前两次的确大大改善了,可林嬷嬷一扭头,竟看到茶缸里倒了许多补汤,回想大公子衣上那微不足道的褶皱,老嬷嬷又不确定了。

    她只能追问田岁禾,“娘子,今晚觉着咋样啊?”

    田岁禾揉了揉脸,耷拉着挠头内疚道:“我中间睡着了一阵,记不大清了,还梦到了阿郎。”

    林嬷嬷心里哇凉的一片。

    大公子没喝补汤,看来那一个时辰里,都是田娘子在呼呼大睡,大公子在浑水摸鱼。

    *

    宋持砚一回来便去了湢室。

    汤虽未全饮,但多少让他躁动,他又因为田氏戛然而止,回到自己院中才发觉难受。

    恶意又像大雨潜入夜。

    君子慎独,在他答应母亲的请求时,他就早已不是君子,但也不甘心在无人之时堕落。

    宋持砚手撑着墙平复。

    面前的墙却让他想到在山村时。

    田氏缩在墙根,一身孝服套在纤瘦的身子上,眼尾犹噙着新寡的眼泪,被他冷淡的模样吓得躲到墙根下:“你,你别过来……”

    宋持砚目光幽沉,邪念窜升,他用力抓住了她。

    他撞碎那堵脆弱的墙。

    *

    田岁禾一直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昨夜难得晚了一个时辰才睡,她困得紧,次日晴光大好,她第一回睡到太阳晒屁股才醒。

    还是林嬷嬷把她叫起来的,“娘子、娘子,小郡主派人来了,邀您去驿馆,应是为了木雕的事吧。”

    这回田岁禾不需要人引路,在林嬷嬷陪伴下前去。

    “姐姐!”

    小郡主对辈分的认知和判断全倚仗美丑,顺眼的排哥哥姐姐桌,不顺眼的排伯伯姨姨桌,宋持砚跟田岁禾在她这属于哥哥姐姐那辈。

    “木雕不急的,我是闲着无聊,找姐姐踢毽子!”

    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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