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证据增多 (第2/3页)
他转身,步履沉稳地融入昏暗的巷弄之中。
接下来,该想办法弄清楚,除了女帝和左相之外,那日最终参与名次核定的,到底还有哪些人,又有谁,能够成为他的证人?
风起于青萍之末,这看似固若金汤的谎言,已然被他撬开了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
夜色如墨,李平安悄无声息地翻过吏部后街那道低矮的土墙。红鼻子书吏,名叫张老倌,就住在院里最角落那间漏风的矮房里。
李平安没走门,手指在窗棂破损的油纸上一划,悄无声息地拨开里面的插销,身形如狸猫般滑入。
张老倌正对着一豆油灯发愁,猛地见黑暗中多出个人影,吓得差点叫出声。待看清是李平安,他脸色惨白,浑身哆嗦:
“你……你怎么进来的?出去!”
李平安不理会他的惊惶,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昏暗的灯光将他脸上的皱纹衬得愈发深刻:
“张先生,白日里人多眼杂,有些话,不便说。”
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
“老夫只问,那日殿试誊录,你亲眼所见,那份字迹非凡的卷子,最后去了何处?经了谁的手?”
张老倌嘴唇颤抖,眼神躲闪:
“我……我不知道!誊录完就封存了,我哪知道……”
“是吗?”
李平安目光如炬,盯着他:
“那先生为何独独对那份卷子记忆犹新?又为何叹息‘可惜’?莫非……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事?”
张老倌被他目光所慑,冷汗涔涔而下,双手死死攥着破旧的衣角,内心挣扎显而易见。
李平安不再逼问,只是静静等着。屋内只剩下油灯燃烧的噼啪声和张老倌粗重的喘息。
良久,张老倌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凳子上,声音沙哑:
“我……我只是个最低等的誊录吏……那日,所有卷子收上来,糊名后分发誊抄。”
“我分到的那份……那字,是真的好!筋骨分明,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气势,我抄了十几年文书,从未见过女子能写出这样的字!”
他眼神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那日:
“我按规矩誊抄完毕,将原件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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