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第2/3页)
成一洼浅潭。二人端起血水朝那走去,沈染星趁机又问:“那皮肤……是什么样的?”
任芦枝一听,惊恐摇头,险些打翻水盆,闭口不答。
仿佛触动了某个禁忌。之后无论沈染星怎么问,她都只是低头颤抖着洗妖钉,像个严重的帕金森患者。
精神已绷到极限,再逼问,只怕她会当场崩溃尖叫。
沈染星只得暂时压下疑问。
原书中,原书女主也曾见过白尘烬素帛下的模样,可她只觉得……惊艳。
甚至因此对他好感倍增。
怎么轮到任芦枝,就吓成这副模样?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窜入沈染星脑海,对白尘烬而言,原书女主自是不同,包容度根本不在同一层面。
素帛下的皮肤,萧霁雪看得,不代表别人也看得。
任芦枝不是怕他的模样,而是怕他杀她……
想到这一层,沈染星只觉血液倒流,手脚冰凉。
这下好了……她岂不是罪加一等?
方才还只是任芦枝一人发抖,现在她也忍不住开始颤。
只是一个抖得明显,一个勉强克制。
更多的人从第二层石门中走出,石室内渐渐喧闹起来,他们随手将妖钉放到桌上,堆满整张桌面,筒中渗出的血水汇聚成流,沿桌边滴落。
山洞三层,分工明确。
一层关已驯服、待售的小妖;二层押候驯的小妖;三层则是大妖驯场,目前归白尘烬专用。
沈染星又倒了一筒妖钉入水,哗啦声里,夹杂着驯妖师下班的闲谈:
“听说又有贵人送来大妖了。”
“谁驯?”
“除了白尘烬还有谁?洪营真他妈掉钱眼里了。”
“白尘烬不是快淹死了吗?哪来的力气驯妖?别到时候被妖一巴掌拍成肉饼哈哈哈……”
“闭嘴!忘了老邓怎么死的?你要死死远点,别连累我!”
沈染星听得心凉了半截。
老邓是谁,她一下午已听人提过多次。
他是伏妖居从前的首席驯妖师,东家洪营眼前的红人,唯有他能驯大妖。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白尘烬说杀就杀了。
原因并不复杂。
一月前,老邓不满白尘烬抢了自己位置,处处使绊。
可就是这样一号人物,白尘烬随手便将他杀了。
得力干将丧命,洪营非但不怪,反而极为欣赏,甚至出面打点了上门问询的衙门。
想到这,沈染星表面平静,人却已凉了半截。
论身份实力,她比老邓低了不止一等。
论得罪白尘烬的程度,她却比老邓过分太多。
原主不仅看了他素帛下的皮肤,
还撒毒粉,
还推他入水。
她何止是得罪阎王爷……
简直是在他判桌上蹦迪,跳的还是极尽挑衅之姿……
沈染星越琢磨越恐惧,心跳如擂,震得双手止不住发抖。
书中白尘烬报仇,向来干脆利落,从不留隔夜仇。
她掐指一算……
很好,今晚就是她的死期。
于是,她和任芦枝抖得一样厉害了。
四只手在盆中抖出阵阵血色涟漪,连路过的人都忍不住侧目。
日落西山,余温闷热。
沈染星干完活,得知白尘烬仍昏迷不醒。
不必任芦枝再催,为保小命,她自己就马不停蹄地找去了白尘烬。
伏妖居潮湿拥挤,但格局还算清晰。
按任芦枝给的路线,沈染星越过两条巷子,道路渐宽,左转至尽头,便是白尘烬的房间。
窗户没关,她悄悄望进去。
白尘烬一人独住,房间比她们的大上一倍不止,家具一律崭新,房间空且静,四壁萧然,唯有一床、一桌、一椅、一柜而已。
窗边桌上亦极干净,正中置一白瓷瓶,瓶内插着一枝花,不知名的野花,细长的茎,单薄的花瓣微微舒展着,颜色是极淡的蓝。
而此时,白尘烬躺在地上,上半身被桌子遮挡。
东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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