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写一副?有何不敢!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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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请。”
锦袍男子做了个手势,退后两步,将场间的中心完全留给顾铭。
周遭的人群也下意识地向后退去,空出一大片地方,气氛变得庄重而肃穆。
顾铭没有丝毫客气。
缓步走到案前,伸出手,轻轻抚过那冰凉滑腻的纸面。
好纸。
随即,他拿起墨锭,在砚台中不疾不徐地研磨起来。
周遭的喧嚣,众人的目光,仿佛在这一刻都尽数远去。
顾铭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的白纸,与手中渐渐浓郁的墨香。
整个人的气场为之一变,那份书卷气沉淀下来,化作一种沉静如渊的专注。
围观的众人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连那几个原本还在高谈阔论的学子,也收敛了神色,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墨已研好。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
周遭的喧嚣、探究的目光、压抑的呼吸声,仿佛在这一刻瞬间远去。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面前白纸,与即将握于手中的狼毫。
再次睁眼时,顾铭的眼神已是一片澄澈。
顾铭挽起袖口,执笔,蘸墨。
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迟滞。
众人皆屏息凝神,以为他会选择一首应景的诗词,以彰显文采风流。
然而,顾铭饱蘸浓墨之后,笔锋悬于纸上,却并未立刻落下。
他沉声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周礼注疏》有云……”
众人微微一怔。
经义?
他要写的竟是经义?
“体国经野,设官分职,以为民极……”
随着沉稳的吟诵声,他手腕微动,笔尖终于在宣纸上游走开来。
他写的,是端正庄重,法度森严的楷书。
第一个“体”字落下,便如山岳奠基,沉稳厚重,力道仿佛要透过纸背,烙印在下方的书案之上。
紧接着,“国”、“经”、“野”……
一个个黑字,宛如一队队纪律严明的甲士,列阵而出。
笔画之间,横平竖直,点捺分明,结构匀称到了极致,神完而气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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