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写的文,短篇,各位多批评 (第3/3页)
里面淡淡说道:“妈妈,我说过了,我只卖唱弹琴,不接客。”
“你……你这该死的臭丫头,你……”老鸨气急败坏地骂道,转身一脸歉意的陪笑道:“相公莫怪莫怪,那丫头性子实在是太倔,不如,我再给您找个好的姑娘?”
我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妈妈,你去吧,我只想见这位姑娘。“
老鸨知趣的退了出去,我轻轻地推开夹舱门,一阵檀木之香扑鼻。
“我早就说过了,刘大相公,我不会接客的,您还是请回吧!”夹舱一侧,一名青衣女子背面而坐,身后的桌上放着一把琴。语气中甚是不满与厌恶。
我轻声笑道:“姑娘,你连头都不回怎么就知道我是你所说的那位刘大相公?”
青衣女子一惊,转过身,一脸歉意道:“这位相公,不好意思,婉儿失礼了,请恕罪。”说罢,做了个----
“姑娘客气了,不必多礼。”我忙说道。偷眼观看青衣女子,容貌秀丽而不显妖媚,肤色出奇的白皙,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体态娇弱,病态中却犹显一种奇特的气质与风韵,让人一见就产生一种想要呵护怜爱之意。
我说道:“刚才听闻婉儿姑娘弹奏甚是清悦,可否请婉儿姑娘再弹一曲?”
“那婉儿就献丑了。”婉儿轻轻的拨动了几个琴弦试音后,刚要弹奏。忽然,船身一阵晃动,像是有不少人跳上了船,跟着便传来一阵竭呼之声。里舱夹门被撞开,一个胖胖的男人带着几名精壮的汉子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臭婊子,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他妈的不识抬举,今天你竟敢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小心我把你们这条红船从秦淮河边轰走,永远都别想再回来。”胖男人冲着婉儿恶狠狠道。老鸨一脸惊恐的从外面跑进来,苦苦的哀求着,婉儿则低头不语,看样子有些害怕。
我皱了皱眉头,低声向婉儿问道:“他是谁?”婉儿低声说道:“他就是刘大相公,杭州知府的小舅子,依靠着他姐夫在杭州欺压良善,是杭州一霸”
我对着那胖家伙笑道:“你是杭州知府的小舅子?”
“哼哼,知道我是谁,还不给我闪开!”胖家伙狂妄道。
“想让我闪开,容易,不过你先看看这个再说吧。”我冷冷道,从手中掏出我的令牌。
胖家伙瞪大了眼睛,看着令牌,只见上面镌刻着“辽东将军令”几个字,让他当时愣在了当场。他知道这个小小的铁牌意味着什么,就是他姐夫杭州知府见到也得退让三分,无比恭敬地,冷汗从他的脸上慢慢流了下来。
他谄笑着说道:“小人无知,打扰了大人,该死该死!”
“滚吧”我冷冷道。胖家伙如遇赦令一般灰溜溜的出去了。
夹舱中只剩下了我和婉儿,我微笑道:“婉儿姑娘,你可以弹奏一曲了。”
婉儿两颊有些泛红,静静地坐下,轻轻的弹奏起来,琴声轻柔如流水般划过我的心头。一曲奏罢,我却仍沉迷其中,半天我才缓过神来,忙尴尬的问道:“婉儿姑娘,你刚才弹得是什么曲子?”
婉儿淡淡道:“南唐后主的名作《后@@庭@##花@#》.
(三)
一晃数十日,我和婉儿倾诉相生,如胶似漆,我从他口中得知她身世,自幼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又被卖到红船之上,饱受欺凌。“我不会再让婉儿在受苦,”于是对她允诺,一定会为她赎身,一生一世的陪伴着她。但天遂人愿。由于我并没有带足够的钱来杭州,无法替她赎身,准备向朋友借钱的时候,我的诏令来了,军中急召我回去,说后金铁骑在新可汗皇太极的带领下再次攻进山海关。
无奈军令如山,我必须立刻动身。最后一晚陪在婉儿身边,婉儿哭泣着将一颗闪着晶莹光泽,拇指大小的珠子送给我。
“董郎,这是我父母给我留下的遗物,自幼伴随我身边不曾让别人见过一眼,今日你要走,我便送给你,千万不要……不要忘了我。”
“婉儿,不要悲伤,等军中忙过这一段时日,我便回来为你赎身,以后我们便永远不分离。”我伸手请将珠子纳入怀中。轻吻了婉儿的额头一下。
次日清晨,我起身动行,几位好友相送,走在一条僻静的街道上,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摆着一个卦摊,一身灰色的道袍。
“相公慢走。”老者望着我忽然说道。我停下步子走到他近前说道:“道长有什么事吗?”
老道说道:“相公印堂发黑,命中定有劫难牢狱之灾避无可避啊!”
我心中暗笑:“江湖术士骗人的常用伎俩。”笑道:“道长何出此言?”
老道士凝重的说道:“相公近日一定遇到了红颜知己,不过可惜她是一只白灵狐转世,与你情债相缠已经三世了,倘若再不结束这段孽情,恐生祸端啊。”
我一愣心道:“这老道前面说的还真准,不过这后面说的可就是无稽之谈了。”笑道:“道长,前面说的一句很准,不过这后面可就有些信口开河了。”
老道士无奈的摇了摇头,忽然说道:“相公身上有华光外露,定是有什么宝物吧?”
我说道:“宝物倒是没有,珠子倒是有一颗,”我将那棵婉儿送我的珠子拿了出来。
“果然是宝物,此物功效之大可以起死人,肉白骨,解百毒,只是这珠中隐隐透出一丝妖气,积怨颇深。相公以后如有事尽可来找我。”老道看着这珠子郑重道。
我释然的笑了笑,掏出几锭银子放在了封摊之上,转头离开。
老者望着我远去的身影喃喃道:“天命如此,不可强求。”
军中无岁月,一晃三男,关外改国号为满清的后金三年里强攻辽东,三年里辽东守军奋守关隘,清军没有攻下山海关口,我也没有片刻空闲,军中事务繁忙,我没有时间告假回杭州为婉儿赎身。
但朝廷却不知为什么将主帅袁崇焕袁大帅说成了叛国之徒,说他投靠满清有谋反之心,被判成死罪,凌迟处死。而我与其他几名部将也因为与袁崇焕关系亲密而被说成是他的同党,一同收押关在天牢之中,受尽酷刑。
忽然,有一日,狱卒告诉我有人来探监,我看见后大惊,竟然是婉儿。她身着锦衣凤冠,面容惆怅,见到我当时便泪流满面。我从她口中得知,在我走后,婉儿竟被宫中的选秀官选上当上了秀女,进入了宫中。而皇帝极喜欢婉儿的琴声对她倍加恩宠,封为了婉妃。我失神的听她说完这一切,知道一切都完了,一入宫门深似海,我还是知道这一点的。恐怕今生今世我和婉儿都不可能在一起了,更何况我现在是死囚之身。
“董郎,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相信我。”婉儿忽然坚定的对我说道,便离开了。
五个月后,我竟意外获释,而其他几名副将则被斩首示众。我多方打探才知道是婉儿在皇帝身边力保才释放我的。
我对婉儿愈加思念,日夜寝食难安。终于有一日传来了噩耗婉儿死了。宫中人说是婉儿有异心,对皇帝不忠,被皇帝赐毒酒以自尽而死。我知道后悲痛欲绝,大骂皇帝的昏庸残忍。我拿出全部家财,将宫中的太监打通,让他们将婉儿的遗体和遗物偷偷地运出宫来。
(四)
我抱着婉儿那冰冷的身体欲哭无泪,我辞去官职,变卖了所有家产,用冰块镇住婉儿的尸体。回到杭州时,时值严冬,江南虽是不如北方酷寒但也有些寒冷。我租下了一间小屋,将婉儿的尸体安置好以后,我便去找那位老道士,我知道,他能知道我有劫难,那么他可能会有办法,也许希望渺小,但我也要试一试。
我在那条僻静的街上找到了他,说明缘由,那老道士沉思了片刻缓缓道:“想救活她只有一个办法。”
我急道:“道长,请明示。”
老道士正色道:“想救活她必须用你那颗珠子。首先用清水为她洗身,平放于床上,将家中所有神像佛等所有辟邪之物毁掉,如若不然她的魂魄便无法进入房中。然后将那颗珠子放入她口中七天七夜,你守在她身边口念她的名字来召引她的魂魄归来,而且不许有外人相扰,七天七夜之后,她便会重新活过来了。”
我听了老道的话回到家中急忙准备起来,将家中所有神像供物统统毁掉,为婉儿清洗了身子,将珠子含放在她口中,便守在她身边一刻不停的召念着她的名字。时值腊月二十三,再过七天便过年了,屋外噼啪的鞭炮声与人们的欢笑声不时传入耳中,我却无心欣赏。
我不吃不喝的守在婉儿身边,直到第七天夜里,已经是除夕之夜了,成败在此一夜,今夜便是婉儿还魂之夜了。在震天的鞭炮声中,时辰已经是后半夜了,我强打着精神守在婉儿身边。
忽然婉儿原本苍白的脸上出现一丝红晕,僵冷的身体开始变得温暖起来。我知道,这最关键的时刻,婉儿马上就要醒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婉儿仍没有醒过来,我感觉到婉儿的身子正在变凉,原本已经红润的脸慢慢变得如白纸般苍白。
一声清脆的鸡啼过后,我知道完了。天微微发亮了,我抱起婉儿冰凉的身子放声大哭。哭过后,我将婉儿静静的平放在床上,转身走出屋外点起了火,火势凶猛,不一会儿整间小屋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我高声的诅咒老天不公,大骂老道骗我。
忽然,在火光的照映下,我清楚地看到,小屋的偏门上,不知是哪位“好心的邻居”在除夕之夜给我贴上了一对威风凛冽的门神画。
我大笑着,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我虚弱的瘫倒在地上,眼睁睁的望着大火将小屋慢慢吞噬……
今昔情
(一)
2007年6月14日晴
今天我又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和前几封一样,没有署名,地址写的是本市,里面仍是写了一些我看不懂的话。什么“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不会再让你离我而去”等奇怪的话,我怀疑是不是寄信人寄错了地方,寄到了我这,或者是收信人和我同名,邮局的人弄乱了?管他呢,不理它。明天没课,男友阿健约我去看电影,说是新片上映,机会难逢,要先睹为快,看完电影就去逛街吃饭……有些困了,现在好像十点多了,就写到这吧。
早上阳光明媚,天气晴朗,我走出宿舍,男友阿健已经站在那等我半天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胡雨,是S大学经济系大四学生。我身边的人都都说我有一种天然妩媚的风采(呵呵,不要笑,真的)怎么说本小姐也是美女耶!
“走吧,去电影院。”阿健道,我点点头,和他一起向电影院走。“电影看完了,感觉一般,一直都觉得内地导演的电影够垃圾了,没想到美国导演也不过如此,也许斯皮尔伯格真该回家做家庭妇男煮饭做菜了。“从电影院出来,我对阿健笑道。
阿健做了个拜服晕倒的姿势狂笑道:“精辟,太精辟了,小生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笑骂道:“你就贫吧你!“
阿健,是一名刚从学院毕业的实习医师,其实阿健根本不用上班,他家境优裕,父亲是一名企业家,原本衣食无忧,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人的一生要靠自己的奋斗”。正是因为他这一点,所以,我才很欣赏他。
“饿了吧,走,先去吃饭,四川火锅还是肯德基,随你挑。”阿健温柔的说道。
我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半了,确实有点饿,我点点头,“去吃火锅吧、”
阿健拉着我的手快步向火锅店走去。寝室的舍友们第一次见到阿健后差点流口水,按我们舍长丽姐的原话就是:“小雨,你算是赚大发了,有一个这么英俊帅气温柔的男朋友,提着灯笼也难找啊!”然后又装模作样的自怨自艾的向我们说道:‘老天不公啊!“十足一个闺中怨妇样。那表情看了直让人掉鸡皮疙瘩,谁不知道她把系里的帅哥甩了个遍,人称”残草手”。
阿健带我进了一家叫“千里草”的火锅城,正宗的四川麻辣火锅。走进去发现生意很好,人很多,火锅中的热气不断冒出,空气中满是香辣的味道。我和阿健找了个空桌坐下,点了两份火锅,吃了起来。不一会儿,我俩已吃得满脸通红,汗流浃背了。
或许是我的错觉,因为我总感觉从刚进入这家火锅店开始就有一道目光始终盯着我,我猛地回头,看不远处的桌子上,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男人,端着酒杯直直的盯着我。整张桌子上只有他一个人,桌上的火锅冒着滚烫的水,他却浑没在意,直觉告诉我,那道目光是他发出的。
一瞬间,我看见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迷离与痴恋之色,我浑身一震,这目光透着几分莫名的熟悉感。男人似乎发现了我也在看着他,冲我一笑,放下手中的酒杯,径直向我走来。我忙用手碰了碰仍埋头大吃的阿健,阿健不情愿地抬起头,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什么是啊?”
我白了阿健一眼,气道:‘就知道吃!”又低声说道:“后面那个男人老盯着我,现在向咱们这边来了。”
阿健的目光立刻变得冰冷起来,向那男人看去,男人走到我俩近前,微笑道:“两位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有什么事吗?”阿健冷冷道。
男人笑道:“两位不用紧张,我是这家火锅店的老板,刚才看到这位小姐的容貌非常像我的一位故人,所以才有心认识一下二位。今天这顿饭我请了,请慢用。”说着从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子上,冲我一笑道:“小姐,你真的很漂亮”,便转身走开了。
阿健拿起那张名片缓缓念道:“‘千里草火锅城’经理南宫承。”
(二)
2007年6月18日晴
“这个叫南宫承的男人真的很奇怪。”这是阿健走出火锅店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自那天离开火锅城以后,那匿名的骚扰信又接连来了几封,搞得我心神不宁。阿健劝我让报警,我没有答应,也许真的该报警了。今天来的那封信有些奇怪,里面没有写字,而是画了一幅画。画中一条宽广的大河之上,一条小船里一男一女对坐而视,女的像是在弹着琴而且看两人的衣饰像是古代人穿的,而那女子的模样竟和我极为相像,让我心中一阵疑惑。
今天阿健对我说要我和他一起出国,我说在考虑考虑再答复他。
有些困了,不写了,睡觉。
天有些阴,中午,我从教学楼中出来,下午没课,阿健约我出去,我让他在市中心等我,我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忽然一辆黑色的轿车驰来,停在我身边。
我一愣,只见轿车挡风玻璃窗落下,车里面竟然是南宫承。
“胡雨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他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问道。
他狡然一笑,说道:“想知道一个人的名字还不容易吗?”
“去哪里?我想我可以送你一程。”他打开车门,我迟疑了一下,上了车。车开得很快,车窗外的景物如飞奔一般倒退着,“市中心”,我道。
南宫承打开车上的音乐机,一区淡淡的琴乐飘散在车厢中。
“《后@@庭@##花@#》”我惊奇道,“现在听这首曲子的人可不多啊!”
“但知道这首曲子的人也不多啊!”南宫承淡淡道。
我渐渐的沉迷于那幽雅柔婉的琴声中。忽然车的一个急速转弯让我猛然惊醒,这不是市中心,而是市外环的郊区。
“这不是市中心,你想干什么?”我惊骇道。
“雨小姐,不用担心,更不用紧张,我只是想请你去我家去聊聊天。”南宫承平静地说道。
我警惕地盯着他,偷偷地用手机给阿健发了一条短信:“我被南宫承挟持,在郊区。”
“停车,快停车,我要回去。”我大叫道,暗恨自己这么轻信人家。
车停了,南宫承猛地一伸手,一阵白雾升起,我有些发晕,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全身无力。我被他弄下车,我模糊的看见这是一所别墅,他将我扶进了别墅里。
“你要干什么?”我无力的叫道。
“你马上就会明白了。”他低声的说道。
他将我带上楼,进了一个幽暗的房间里,整个房间只有一个小窗户。我想这应该是四楼,他用白布条将我捆在一个椅子上,然后转身向墙壁敲了几下。立刻,墙壁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暗夹层。他伸手从里面掏出了一个散发着光泽的珠子。
他转身对我道:“你马上就会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他掰开我的嘴,将珠子塞进我嘴里,口中喃喃道:“婉儿,你马上就会回到我身边,记起我们的一切,我终于又找回你了。”
我猛然想到那些匿名信中的话,原来都是他给我写的。嘴里散发出一阵阵令人晕厥之感,意识变得模糊。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胡雨,不,我是婉儿,董郎,那是董郎。”
记忆如潮水般涌进我的脑海。
“我看到董郎了,那是董郎,不!我不是,我是胡雨,是胡雨啊!”
“婉儿,”南宫承轻抚着我的头发,眼中一阵兴奋与激动,他痴迷的说道:“你终于记起来了,不枉我追寻你这几世。”
我呆呆的望着南宫承,心底一个声音响起,“你是胡雨,是胡雨啊!”口中那珠子似乎越来越软,好像要化了一般。
“那个老道果然没有骗我,吃了他的一颗丹药,让我活到现在,终于找到你了,婉儿,再过一会儿等着宝珠在你口中化掉的时候,你就会彻底变回我原来的那婉儿了。”南宫承爱怜般的抚过我的脸颊。
“砰!”门被踹开,我看到一个人影冲了进来,一拳将南宫承打倒在地上。
“阿健!”我大声地喊道。
(三)
冲进的那个人是阿健,将南宫承打倒在地后,他飞快的跑到我跟前,一边帮我解开绳索一样的白布条,一边安慰道:“别怕,别怕,我来了。”我将嘴里那颗珠子吐了出来。
我哭着扑进他的怀里,阿健不断地安慰着我。
突然,倒在地上的南宫承暴起发难,一把将阿健的脖子死死掐住。
“可恶,你这家伙,竟然敢破坏我和婉儿团聚,不可饶恕!”
南宫承嘶哑的低吼道,双手愈发用力。
我发疯般的捶打着南宫承想让他放手,但没有用。阿健的脸越来越红,我清楚地看到南宫承的眼中像野兽一样,散发出令人恐惧的血红色光芒。
我举起椅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南宫承的头上砸去。
南宫承吃痛,手上的劲力一松,阿健一把将他反摔在地上,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一直厮打到天窗旁。
哗啦!天窗的玻璃碎了,阿健和南宫承一起摔了下去,坠落在地上,溅起一蓬血雾。我站在天窗旁惊恐地望着这一切。我大叫着冲下楼,颤抖着走进他们两个近旁,血从他俩的口中不断流出,然后慢慢地在僵冷的地面上流动,扩散。
忽然,我惊恐的发现南宫承的身体在慢慢变得透明,最后消失在了地面上,如同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警车与救护车呼啸而至,将我和躺在血泊中的阿健带走了。
阿健死了,坠楼时头颅骨损伤达四分之三。法医鉴定为自杀。我在京剧大声的叫喊着,发狂般的说道:“不是的,你们一定弄错了,阿健不是自杀,不是啊!真的不是自杀啊……”
之后,我被指控患有重度精神分裂症,被强行送入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三个月后,我被确定为“已治愈”出院了。
我来到阿健的墓前,将一束花放在阿健的墓前,粘在墓碑上的遗照,阿健依旧笑的那般灿烂,那般温和,只是那灿烂与温和中隐隐透出一丝无奈与痴迷之色。
秋风拂面,如萧如瑟,我愣愣的望着阿健的面容,犹如两张不同的面孔重叠在了一起,愈发熟悉诡异。
“你很奇怪,是吗?”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我猛然惊觉,转过身,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身着道服留着发束的老者,老者枯黄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他伸出手,缓缓摊开手掌,我看见,他的手掌中赫然放着那颗奇异的珠子,散发着莹莹的弱光……
后记:
2007年10月30日
我真的很奇怪,我居然能平静的认同那名老者奇怪的或者可以说极为荒谬的话,抑或者可以说是如同事实般的真相。
他告诉我说:“人有前生来世,而我的前生是一只白狐,一直修炼千年却仍旧逃不过情关的白狐,而那个与我轮回几世相爱的男子,为了能与我共度一生,不惜放弃轮回,他的灵魂一分为二,在茫茫人海中寻找着我,
是的,阿健只是他灵魂的那一半,而另一半是南宫承,而我,今生的我之爱上了他灵魂的那一半。
老者告诉我那颗珠子是我的,从前生跟随我到今世,也一直在寻找着我。
“缘生,缘灭,如梦如幻,悲喜无常,皆化苍茫。”这是那老者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便凭空消失了。而我的手中却不知何时正紧攥着这颗晶莹的珠子,我看着这颗珠子无奈的苦笑道:“挽月珠”。
我用力将珠子抛向高空中,珠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华光般的弧线便消失在了空中。我最后看了阿健一眼慢慢离开了墓地。
今夜很冷,也许是深秋的缘故吧,真的很冷,我想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写日记了,是的,最后一次。
下一分钟里,我吞下一整瓶安眠药,打开CD机,防疫瘦柔婉的歌曲,平静的躺在床上等待者死亡,不!是解脱。
一阵阵困倦之意涌上,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我仿佛看到了一只口衔明珠的白狐,一名在竹林旁舞姿嫚妙的女子,一会又变成了船舶之上一位拂琴少女,最后,我似乎又看到了我自己。我知道,我马上就要解脱了,彻底的解脱了。
CD中机理的歌声幽幽的传入我的耳中,如同一曲轻柔的催眠曲: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