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锣响三更天 (第2/2页)
（3）周婉儿开口
女孩作为最后证人登台，不再需要他人引导。她清晰陈述母亲如何被诱入沈府、脑中金粉如何发作，并现场哼唱一段《归梦谣》引发两名旁听者记忆复苏。她直视裴明远：“你说我们在编故事？可我的声音，是从妈妈骨头里长出来的。”全场肃然，连守卫都放下刀柄。
（4）黑羽楼的账本
萧厉珩放出风声：黑羽楼将拍卖“十年秘档”，底价一文，内容不限。三日后，一本匿名寄至京报馆的册子流出——内载裴氏父子多年行贿路线图，甚至包括某皇子接受“雅乐献金”的收据。朝廷震怒，皇帝下令彻查，裴仲禹连夜削发假扮僧人出逃，却被街头孩童认出：“这和尚袍子，和那天烧纸的人一样！”
（5）先农坛开棺
圣旨下达，开启先农坛地库三层封印。挖掘出七具孩童骸骨，身旁堆满写满音符的铁版残片，墙上刻着“第七日祭”字样。苏清商亲自主持招魂仪式，却非奏乐，而是请百名幸存家属逐一念出孩子乳名。当最后一声“阿宝”响起时，地缝中升起一股清风，吹熄了供桌上象征“悲音场”的幽蓝灯焰。
（6）春耕令下
皇帝颁布《庶民言政诏》，承认“百家讲台”为合法议事之所，废除“采风使”特权限制，改设“民声院”由三十六坊推选代表轮值。诏书末尾引用苏清商原话：“治国如听曲，不在独奏，在和声。”当晚，万家灯火齐亮，百姓自发敲锣打鼓，不为庆典，只为证明——这一夜，没人能偷偷改更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