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宫宴 (第2/3页)
怎得屈尊来这种地方?”
沈宓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那个伶人身上。
内监捏着眉心道:“良娣有所不知,他们本是在排演今夜的宴乐,只是这弹古琴的,不知怎么搞得,竟然绷断了琴弦,又伤了手指,眼下离他们这个曲子上场又只剩下不到一个时辰,这曲子难,一时根本找不到其他会古琴的,奴已经遣人去另寻可以替代的人选了。”
沈宓留意到旁边放着架绷断琴弦的古琴,所有人的排演都停了下来,问:“那这曲子若是不用琴,只用琵琶、箜篌等乐器可否完成?”
跪在地上的那个伶人方抬手:“不成的,这曲子的主心骨便是古琴,若是不用古琴,便没了其中韵味。”
“我对琴,倒是略通一二,不知是何曲子?”沈宓纠结片刻,问道。
伶人眸中蓄满泪花,“是《霓裳中序第一》,是前朝《霓裳羽衣曲》的残存片段,曲谱一直藏于内廷,篇幅长且难,但若配合好了方可显我大齐气度,小人们不舍昼夜地排演了将近两月才配合好。”
沈宓心头微动,“《霓裳中序》?可否让我瞧瞧谱子?”
伶人方要起身去拿,却被内监呵斥:“你真是糊涂了,沈良娣是太子殿下的人,是命妇贵眷,岂可同尔等一般抛头露面去给那党项人演奏?不成,绝对不成。”
伶人担心沈宓责怪,忙连连朝她叩头:“良娣恕罪,是小人一时慌乱,口不择言。”
沈宓示意翠微将人搀扶起来,看向内监:“从这里去内府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两刻钟,不说能不能寻到人,即使真寻到了替代的乐手,也未必来得及同他们相应和,此事有关国体,岂能计较个人颜面和利益得失?”
内监左右摇摆,临时出了差错的事情,他并不敢告诉皇后,否则即使此事能顺利解决,他们所有人都免不了一顿责罚,本想着能私下调整解决最好,虽沈宓的确言之有理,但他仍是不敢冒险:“良娣,您身份特殊,此事若是被陛下娘娘或太子殿下知晓了,小人们担待不起的。”
沈宓当然清楚其中风险。时下风气对女子规训极严,尤其她的身份还是太子良娣,本就不能太过于抛头露面,素日出去都是以幕离遮面,但她一想到对面之人是党项,是于她有血海深仇的党项人,她便愈发觉得不能在这些人跟前失了大齐气量与风度。
沈家满门忠烈,她身为女子,不能同父兄一样上战场杀敌,但若能在这种事情上为大齐做些贡献,才不算有辱家风,有失国格。
深思熟虑后,她当机立断:“届时我换身衣裳,同她们穿一样的衣裳,以纱遮面,只要你们守口如瓶,想必不会授人以柄,拿曲谱来。”
内监焦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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